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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幻想] 另一种黑暗 [复制链接]

安德烈·斯坦尼斯拉夫·索尔莫格洛维斯基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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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m 发表于 2013-1-20 21:12:05 |显示全部楼层
  [英]大卫·郎福特

  一直以来,窗子外面都是漆黑的一片,父母亲和老师们有时含糊的说是“深绿色”恐怖组织所为,但是乔纳森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战栗”俱乐部的其他成员也这么认为。
  在家里、在学校、在学校巴士上往窗外看,黑暗又是另一种样子。在第一种黑暗,那种通常的黑暗中,你还可以经常瞥见一点点东西,当然你也可以用一支火把划破黑幕。第二种黑暗却是极端的黑,即使最明亮的手电筒也打不出一道可见的光柱,或者照亮任何东西。乔纳森看着朋友们经过他身边,走出学校大门时,他们好像走进了一面坚固的黑墙;他跟着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栏杆到达回家巴士停车的地方,在他周围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黑暗的空气。
  有时你也能在房间里发现这些“超黑”的地方。乔纳森沿着一条黑暗的走廊慢慢行走,进入一个学校里没有人去的地方,老师认为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学校。他在高墙阻隔的操场里闲逛了一会儿,说也奇怪,这里不象外面那么黑不透光,你还能隐约看到头顶的天空。当然,外面没有地方让“战栗”俱乐部进行秘密而可怕的入会仪式。
  乔纳森在墨黑的走廊步行了很久,才到达遥远的末端,他安静的推开了一个小储藏室的门,这个秘密的所在已经发现两个学期了。里面的空气很暖和,弥漫着尘埃和腐旧的气味,一个光秃秃的电灯泡吊在天花板上。其他人把论文箱和破烂的书堆坐在身下,已经等他很久了。
  “你迟到了。”加里、朱莉和哈里德异口同声的说。新来的海瑟把修长的披肩金发往后一拢,对他微微的笑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
  “总有人是最后一个。”乔纳森说,这句话已经成了仪式的一部分,就像用来验证最后的来客不是外人或间谍的口令一样,当然他们都是相互熟识的,但是假如某人真是伪装的间谍……
  哈里德庄重的举起一本不起眼的活页簿,那是他的特权,因为俱乐部是他的主意。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学校的影印机里发现了某人留下的一张恐怖图片。他大概读了太多关于种种严酷考验和神秘入会仪式的故事,所以当无意中发现那样神奇的东西时,他就无法不成立一个秘密社团来使用它了。
  “我们是战栗俱乐部,”哈里德长吟道,“我们可以承受,我们可以征服——20秒!”
  乔纳森的眉毛扬起来,20秒可不是开玩笑。加里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看着手表,他是这伙孩子中的小胖子。哈里德打开活页簿,把眼光锁定在里面——
  “1……2……3……”
  他几乎就要做到了——当时间超过17秒的时候,他的手掌开始痉挛和战栗,然后是他的手臂,活页簿被震掉在地上,加里的计时最终达到18秒。哈里德花了很久才控制住身体的震颤,把紧绷的肌肉协调过来,俱乐部的成员都过来向他祝贺新纪录的产生。
  朱莉和加里的野心没那么大,他们只选择了10秒钟。虽然10秒后她的脸色惨白,他大滴的流汗,但总算都幸运的通过了,乔纳森于是感到他也必须选择10秒。
  “你肯定吗,乔恩(乔纳森的昵称)?”加里说,“上次你已经有8秒啦,今天没有必要着急。”
  乔纳森引用了一句仪式用语:“我们可以承受,我们可以征服!”接着便从加里手中接过活页簿,坚定的说,“10秒!”
  看着这副图,你总会忘记上面到底画着什么,每次看都好像是新的。它应该是一幅抽象的黑白图案,一种陈旧的光效应绘画艺术(光效应艺术一种抽象艺术形式,其特征是利用几何图形或色彩对比产生各种形与光色的运动来造成视错觉的艺术),画面的线条象漩涡一样摇摆扭转,造型乍看起来是那么漂亮,可一旦进入你的脑中,就象高压电线一样突然击中了你,搅乱你的视线,捣乱了你的脑子。乔纳森感觉到他眼睛后方似乎有强烈的静电爆发……电子风暴正在深处咆哮……疯狂和躁热的血液中在血管中歌唱……肌肉忽紧忽松……哦,我的上帝,加里还只数到4秒?
  他坚持着,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想往外撕扯分裂。恐怖图片的耀眼强光渐渐隐没到一种新的黑暗——他眼睛的阴影后面,他有一种近乎恐怖的把握,知道自己即将晕倒、呕吐或者两者并发——就在计数刚刚达到10秒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放弃了。不可思议,这短暂的10秒好像10年一样漫长。
  乔纳森感到双腿发软,精力仿佛被抽空了。他无法注意到海瑟坚持的时间只是接近,但还没有达到5秒——这是成为俱乐部的完全会员必须的条件。她用剧烈的颤抖着的手遮住眼睛,颤巍巍的说她下次一定能做到。最后,哈里德以不知何处引用来的句子结束了会议:“那些杀不死我们的事物,令我们更强壮。”

  学校就是这么个地方,它教给你的知识,在现实生活中多数都用不到。乔纳森私底下估计,二次方程式这种东西出了教室一样沒什么用处,所以当数学课变得有趣的时候,俱乐部的人都吃了一惊。
  数学老师一一韦德卡特先生年事己高,差不多在祖父和退休岁数之间。他不介意偶尔偏离课堂教学的方向,但是得有人用适当的问题引诱他。小哈里·斯丁是班里狂热的国际象棋和战棋游戏爱好者,正好在考虑俱乐部的事情,于是他把家里听来的新闻在课堂上提出来,聪明的获得了成功。事情踉“数学战争”有关一一恐怖分子使用的武器叫做BLIT。
  “其实对弗农·贝里曼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老韦德卡特先生说,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值得期待,但起码情况在向好的方向转变。“他是BLIT中的B,你们应该知适:B—L—I—T,Berryman Logical Imaging Technique(贝里曼逻辑成像技术),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这是一门非常抽象的数学,甚至超越了人类的脑力极限。先让我们回溯过去,在20世纪的头5O年里,有两个伟大的数学家,一个叫G?del,(注:此处人名在输入的时候,是不是出了错误?漏掉了字母)一个叫图灵,他们证明了一个定理……嗯,怎么来形容呢?这么说吧,在某种意义上,这条定理似乎表明了数学中存在著陷阱;对所有电脑来说,都存在特定的问题让其崩溃和死机。”
  差不多一半的学生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确实,他们的家用电脑经常发生那样的事情。
  “贝里曼也是一个天才,同时也是一个难以罝信的白痴。20世纪末的某天,他对自己说:‘要是有什么问题让人脑崩溃,那会怎么样? ’ 于是,他出发去寻找答案,并且最终创造出卑劣的‘成像技术’这门理论,它给人们展示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一一只要把眼睛对著一幅BLIT 图案,当它经由你的视觉神经传入脑中时,就能令大脑停止运转! ”老教师衰老而虬结的手指卡拉作响,“踉电脑死机一样! ”
  乔纳森和俱乐部的成员们互相对视,显然他们对那些奇怪图像的事情有所了解。哈里非常高兴从无聊而陈旧的三角学中解放出来,他笫一个把手举起来:“呃,那么,这个贝里曼看过他自己的图案吗? ”
  韦德卡特先生含糊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也意外的被它杀死了。真是一大讽刺!在漫长的年代里,人们把那些可怕得看一眼就让人恐怖死去的东西写成鬼故事;而一个数学家,致力千最纯粹、最抽象的科学的人,却寻找到和实现了这样的故事……”
  他诅咒著使用BLIT的恐怖分子,比如“深绿色”组织,他们不需要枪械和爆炸物……只一台影印机,或者一张蜡纸就能让他们在墙上划写恐怖的涂鸦。按照韦德卡特的说法,过去的电视广播本来是现场直播,而非录像,直到某一天,声名狼藉的活动家迪·佐罗冲进BBC的工作室,在镜头前展示了一张为人所知的BLIT:鹦鹉,造成了上百万人的死亡一一现在的社会看什么东西都不安全。
  乔纳森不由自主的问:“嗯,那么,外面那种特殊的黑暗是为了防止人们看见像那样的东西吗? ”
  “嗯……是这样,这一措施非常有效。”老教师摩挲了一会儿下巴,“等你们更大一些的时候,学校会告诉你们一切的,这个问题非常复 杂……啊,还有问题吗? ”
  这回举手的是哈里德,他说:“这些BLIT,呃,都是那么危险吗?或者,它们只是让你摇晃一下? ”他对乔纳森提到的问题显得缺乏兴趣。
  韦德卡特先生严厉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最后他转过身,朝向画着三角形的黑板说:“大家看,就像我刚才说的,角度的余弦是这样定义的……”
  俱乐部的4个核心成员走进户外的游乐场,来到角落里满是灰尘的攀爬架边,好像是碰巧走到一起似的。“这么说,我们也是恐怖分子,” 朱莉激动的说,“得去告诉警察。”
  “不,我们的图片是不一样的,”加里说,“它并沒有杀人,它……”
  四个声音一起说:“它让我们强壮。”
  乔纳森说:“ ‘深绿色’为什么制造恐怖?我是说,他们不喜欢什么? ”
  “我猜是生物芯片,”哈里德不太确定的说,“一种嵌入到人脑中的微型计算机。他们说这不人道,或者之类的什么,这似乎跟实验室里的新科学家的老问题之一有点关系。”
  “可能对考试有好处吧,”乔纳森暗示说,“可我们不能把计算机带进考场,监考老师会说,‘有生物芯片的同学,请把你的头放在门口。”
  他们都笑了,但是乔纳森感到一点无法肯定的恐惧,好像走上了一座不知通向何处的楼梯。他在无意中从父母的争吵中听说过“生物芯片” 一一他的父母几乎不争吵。他确信自己也听到了 “不人道”这个词语。哦,请不要让父亲和母亲跟恐怖分子搅在一起一一他突然的想,不过这想法实在太笨了,他们当然不会……
  “也许跟某种控制系统有关,”哈里德说,“人们都不想被控制。”
  跟往常一样,闲聊跑题了,偏进一个新话题,或者是过去的老话题:学校用来标记禁区--比如通向老储藏室的走廊的“两种”黑暗,俱乐部对它的原理很有兴趣,也做了一些实验。他们设法了解到一些关于人造黑暗的材料,写下来是这样的:
  哈里德的“能见度理论”己被痛苦的实验所证实了。对孩子来说一片漆黑的地方,在老师们眼前却是明亮的。只要你穿过了黑暗,老师就会发现,然后责骂你去了不应该去的地方。很可能他们有某种特殊的探测器,但是从来沒人见过。
  乔纳森给哈里德的巴士留言很简单:学校巴士的司机好像能通过黑色的挡风屏看见东西。当然,巴士也许是由计算机控制一一这是加里的想法,方向盘完全自动操纵,驾驶员只是在装模作样罢了一一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而最怪异的东西要数朱莉的镜子了,甚至朱莉自己也不敢相信。如果你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握著镜子伸到黑暗中去一一你的手臂看起来好像被黑暗切断了,然后点亮火把,火光会从黑暗中反射回来在你的衣服或者墙上投射出一个亮点。正如乔纳森指出的,在笼罩著保护性黑色的教室里,地板上有阳光斑点的原因就是如此。这是一种光线可以穿透,而目光却被屏蔽的黑暗,对千这种奇怪的现象,光学课本沒有一句说明。
  不久前,哈里接到了他们俱乐部的邀请,他急切的等待著两天后,也就是星期四的第一次会面。他想,当他通过考验加人俱乐部后,或许能够想到一些实验的新点子,因为哈里在数学和物理上特别有天赋。
  “哦,事情变的有趣了,”加里说,“如果我们的那张图片原理和BLIT—样……哈里能够坚持的更久吗--因为他的大脑就是这么长的? 或者更难一一因为波长碰巧和他自己的一样?或者诸如此类的什么? ”
  战栗俱乐部觉得,尽管在人身上作实验理所当然是不对的,但这毕竟是个新想法,你可以作为任何一方加入争论。事实上他们也这么做了。
  星期四终于到了, (and after an eternity of history and double physics there was a free period that you were supposed to spend reading or in computer studies.注:这一段话和原文似乎沒有关系,而且好像也不通顺,不知道是不是缺了一段还是额外输入的)不过,沒人知道那竞是“战栗”俱乐部的最后一次入会仪式一一事后,读过无数幻想小说的朱莉坚持,她当时己经感受到了不详之兆的强烈气味,她本来想说的。
  会议在发着霉味的储藏室里开始,哈里德终于达到了20秒;乔纳森也刚好超越10秒,几个星期之前,他还觉得它象不可征服的圣母峰(珠穆朗玛峰)一样;海瑟终于也成了俱乐部的完全成员,全体成员为她鼓掌祝贺。
  随后,麻烦来了。哈里--计时者抬起肩膀,打算扶正他的小圆眼镜时,不慎碰到破烂的活页簿,翻开了那张图片,他看了一眼,便立刻定住了--不是发抖或者战栗,而是直挺挺的,发出恐怖的咕噜声,象猪一样尖叫着倒了下去,鲜血渗出了他的嘴唇。
  “他在咬舌头,”海瑟说,“啊,上帝,咬舌头我们该怎么办? ”
  正在这时,韦德卡特先生进来了,他看起来仿佛更加苍老和悲伤。“我早该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突然,他把眼睛猛的扭开,用一只手遮住视线,奸像被强光刺瞎了一样,“关上它,快闭上眼睛,帕特尔!别看那该死的东西,快关上! ”
  哈里德立刻关上了活页簿。他们把哈里扶起来,他只是不断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含糊不清,象吸血鬼就餐之前流著口水的可怕礼仪。他们排成长长的一队通过沒有地毯的弥漫著回声的走廊,跑到学校的小医务室,然后上楼集中到校长的办公室里,看起来有的苦头吃了。
  校长一一福特梅因夫人是一个铁血手腕的女人,学校里的传言说:她对待动物非常善良,但是对待学生却能只用几句尖刻的话就把他们化成灰烬一一她是人类中的BLIT。她从办公桌的另一边看过来,看著孩子们很久很久,她厉声问:“这是谁的主意? ! ”
  哈里德畏畏缩缩地举起了褐色的手,但是沒有高过自己的肩膀。乔纳森记起《三个火枪手》里的一句格言: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于是说:“是我们,我们全部。”接着,朱莉补充说:“是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校长说,用手指敲击着平放在面前的活页簿,“这地球上最阴险的,威力等同于中子炸弹的武器一一你们居然拿来做游戏!我沒能经常的警告你们,是我的失误……”
  “有人把它留在影印机里,在这儿,就在楼下。”哈里德说。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的错,”她的脸色和缓了一点,“我本打算拿走的。在我和即将离校的大孩子们谈话的时候,确实使用了那张BLIT 图一一他们在正确的医务监督下,被暴露在它面前2秒钟。这幅画的昵称是‘战栗者’,有些国家把它制成大幅海报控制骚乱一一自然,不是英国或者美国。另外,你当然也不知道哈里·斯丁是边缘性癫痫患者,不知道那幅‘战栗者’会诱使病症发作……”
  “我本该早些猜到的,”韦德卡特先生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小帕特尔就耍过他的小把戏,他问的那个问题,要么非常聪明,要么非常有目的!我可不是个老糊涂一一对于学校是恐怖分子目标这样的想法,我从来就不习惯。”
  校长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乔纳森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一些想法在他的脑中相互撞击着,就像几何作业的答案--一切都正常,你几乎看到解答就在页面末端的空白处。“深绿”恐怖分子到底不喜欢什么?为什么我们是袭击目标?……控制系统……你不会想被控制!
  他脱口而出:“生物芯片,我们的脑中有生物芯片控制系统,我们这些孩子都有;这些芯片不知何故制造了黑暗一一特别的黑暗,而成年人却不受影响。”
  办公室突然陷人了冰冻一样的沉默。
  “到孩子们跟前去。”老韦德卡特低声说。

  校长叹息着往后一靠,把身体埋在椅中,过了一会儿。“你们迟早都会接触到BLIT的,”她平静的说,“我给快离校的孩子们作的演讲正是与此有关。要知道,你们享受了多大的恩惠一一你们视觉神经上的生物芯片,编辑目光所看内容,给你们的生命终生的保护,所以你们觉得街道上、窗户外总是黑的,因为可能有BLIT等待着杀死你们,但是黑暗不是真实的。记住,这也是你们父母的选择,他们同意这样的保护措施。”
  至少我的父母沒有达成一致,乔纳森想,他沒有忘记那次偷听到的争吵。
  “这不公平,”加里不肯定的说,“这可是在人身上做实验。”
  哈里德说:“这样不只是保护!户内的走廊被黑暗屏蔽而防止我们出去,也是对我们的控制。”
  福特梅因夫人选择了不听他们的论点,也许她也有自己的生物芯片防止反抗性的评论进人耳中,“等你们离开学校,生物芯片的全面控制权将交还你们,一旦你们足够成熟,你们就有权选择是否冒险……”
  乔纳森几乎可以打赌俱乐部的5个成员正在考虑同样的事情:见鬼,我们冒险看过‘战栗者’,早通过了考验。
  显然他们真的通过了考验,因为校长说“你们可以走了”,却沒有提任何惩罚。他们慢慢的走回教室,经过走廊的转角时,坚壁一样的黑暗仍然笼罩着那里,无论何时都是一样。乔纳森有点担心的想,既然眼后的生物芯片偷走了光,自然也有能力偷走他全部的视觉。
  。。。。。。
  让人猝不及防的,极端卑鄙无耻的阴谋,发生在放学回家的时间。看门人象往常一样,打开学校的边门,成群的小学生正走在他身后,相互推涌着,乔纳森和他的俱乐部挤在人群的前面。沉重的木门向内摆过来,像往常一样,它将外界的黑暗敞开在面前,但是某种邪恶的东西贴在木门上从黑暗中突入进来一一一张巨大的图纸被图钉钉在门的外侧,略微歪斜的挂着,看门人只瞥了一眼,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倒在地上。
  乔纳森来不及思考,飞快的挤过人群撕下图纸,疯狂的把它揉成一团,但是己经太迟了,他看到了纸上的图案,它和‘战栗者’完全不一样,但是显然来自同样的恐怖家族:一个倾斜的黑暗的构型,就像栖息的鸟儿的轮廓,夹杂著类似于不规则碎片形(一种几何形状,被以越来越小的比例反复折叠,而产生不能被标准几何所定义的不标准的形状和表面。不规则碎片形尤被用于对天然不规则的模型和结构的计算机模型制作中)的复杂而扭曲的图案。它挂在门上,在他的心眼前面放射著强光,不肯离去一一
  一一彷佛有某种坚硬的,恐怖的东西像失控的机车一样冲进他的大脑中一一
  一一燃烧、降落、燃烧、降落一一
  ——BLIT。
  。。。。。。
  在漫长的魔鬼一样的梦幻里一一恐怖的鸟形在黑暗中不停的追捕他。醒来之后,乔纳森发现自己躺在睡椅上,不,应该是学校医务室的床上。当他觉得生命全面崩溃,陷入永久的停顿之后,在任何地方醒来都是让人吃惊的。他仍然四肢无力,除了看看天花板,任何动作都沒有力气。
  韦德卡特先生的脸慢慢进人了他的视野,“来人啊,来人啊,护士? ”他听起来很是担忧。
  “啊……我很好,”乔纳森说,声音很勉强。
  “感谢上帝。贝克护士很惊讶你还活着,你不但活着,而且精神正常,真是不可思议。啊,你瞧,你现在可是英雄了,勇敢的男孩拯救了他的同学,你会惊讶自己多快就厌烦了英雄的称号! ”
  “门上的那幅图……是什么? ”
  “是幅非常邪恶的BLIT,出于某种原因,它被叫做‘鹦鹉’。可怜的老乔治,我们的看门人,他在倒地之前就死了。赶来处理BLIT的反恐小分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其实我也一样。”
  乔纳森笑了: “我可是训练有素的。”
  “嗯,露西一一就是福特梅因夫人一一本该问你们这些小流氓更多问题的。我还有些话要跟你的朋友哈里德·帕特尔讲,上帝啊,那孩子能忍受‘战栗者’ 20秒!换了成人,只要目光一接触它,就会被它锁定,开始抽搐……”
  “我的记录是10秒半,快11秒了。”
  老人难以罝信的摇头:“我真希望可以说我不相信你。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学校打算重新考虑整个生物芯片保护工程。过去,沒有人想过训练年轻灵活的心智一样可以抗拒BLIT的攻击,就跟疫苗接种一样;不过,即使他们这样考虑,也仍然不敢尝试……不管怎么样,我和露西交换了看法,打算送你一件礼物一一它能通过无线电对生物芯片进行重新编译……”
  老人把手指着窗外,乔纳森欠了欠身体,吃力的转动头颅,透过窗户,他原本以为只能看见人造的黑暗,不想玫瑰色的光线和云彩却第一次进入他的眼睛,美丽的色彩一点点的,象抵抗BLIT的康复药一样聚集、丰富,天堂里抽象的景致变成了小镇的屋顶风光,玫瑰红的夕阳投射着华丽的光束,甚至连烟囱顶管和卫星天线也看起来那么美丽。他曾在电影里看过夕阳西下,两者当然是不一样的,让人心驰神往的真实景观和电子枪的苍白闪光怎会一样?好比成人世界里,电视屏幕通过隐瞒事实而说谎。
  “还有一份礼物是你的伙伴们送的,他们说非常抱歉沒有时间把事情处理的更好。”
  他打开礼物一看,盒子里有一条稍微弯曲的巧克力,加里总喜欢带一些在身上大嚼;有一张卡片,是朱莉的认真的左斜字体;还有“战栗”俱乐部全体的签名,题字当然是:“那些无法杀死我们的事物,让我们更加强壮。”

光之洗礼

banderia 发表于 2013-1-20 22:24:14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有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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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特斯拉·科学家

骑士

群星的庇护-天秤座 光之洗礼

科学家1021 发表于 2013-1-21 00:00:18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这种视觉效果,但我认为用另一种医学原理解释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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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语研究所 光之洗礼

云端的枫叶 发表于 2013-1-21 21:20:07 |显示全部楼层
读后感:
       初读,让我想起吸血鬼学徒(达伦·山的冒险/向达伦历险记),文字的调调,透露着学生时代的氛围。这让我觉得有点不成熟(也许是翻译的问题)。
       不过读完后就觉得作者的想法很有意思了!一副图画人看了后能致死,这很有新意的想法,是这文最大的亮点。故事的架构跟这一想法契合的也挺好。
       其他的我觉得就比较普通了。不过也不好强求,毕竟是译文,读不到另一种语言的美也不奇怪。

       记得以前科幻世界里有一篇外国人的短篇,说一个家伙跑到别人的星球去了,该星球的人为了不被侵略,给这家伙感染了一种细菌,让这家伙在看地图的时候,对该星球的星图形状产生忽略感。当时看到那文就觉得很有感,人的脑袋对图形的认知什么的,还想了一大堆,后来因为个人学识太过寡陋,想不到更远的地方,就放那儿了。看了这文后,觉得还是这文作者的想象力比较霸气,够天马行空。

       说起来有些图形就是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不禁有点过多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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