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仪式] [人类]艾伯特·索斯【审】 [复制链接]

艾伯特·索斯

领主

追寻者 发表于 2012-9-30 08:16:07 |显示全部楼层

   “当、当、当”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
   现任瑟兰尼法师议会议长维欧娜·芙尔女士冲着阳台上的背影施了个礼，走到它的身后站定。
   “秋天的余晖真是美不胜收。看着人们能够在黑夜来临之前回到温暖的家中更是令人倍感温馨。”背影转过身来。夕阳给他的白发镀上一层金边。“你可很久没有上我这来啦，小维拉。”
   维欧娜没有答话。她的目光越过老者的肩膀，看着下面纪念广场上的几个小小的黑点。
   “遵照您的指示，我们第三次拒绝了他的申请，费斯伯恩大师。”议长女士把“您的指示”咬的很重。
   “哈哈，我们的小维拉生气了。你需要一个解释，对吗？”老者在一只扶手椅上坐下，舒服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老了哇，站一会身子就僵硬的不行。你不介意一个可怜的老人歇歇他的老骨头吧。”大师俏皮的眨了眨眼。
   “我不明白。”维欧娜收回目光，在一只四脚凳上落座。“我们一直在欢迎这样年轻而有天赋的法师加入议会。这个……这个案例，将会给议会的声望产生负面的影响。”
   “我发现自打你当了议长后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呢。”老者全身陷在扶手椅里，边说边发出满足的呻吟。“既然你愿意，我们就来谈谈他。没错，年轻，有天赋。噢，岂止是有天赋，相比起他的法力水平来他简直年轻的可怕。”
   “而且富有实战经验。”维欧娜急切的说道，“战争结束不到二十年，我们的成员和学生就已经变得……呃……偏向于理论。我们开始遗忘古老而精妙的施法技艺，鄙视那些战斗法师。这种风气必须扭转，通过吸收这样新鲜的血液……”
   “说出来，我的孩子，都说出来。”费斯伯恩敲了敲扶手，两个茶杯凭空出现在小桌上，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液体。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另外我毫不怀疑他对魔法和知识的渴望。我能看到他眸子里的火焰。”维欧娜抿了口茶继续说。
   “火焰，是的，渴望的火焰。渴望的却不是魔法。”老人轻声叹道。
   “什么？”
   “孩子，人心比任何最艰深的法术书都要难懂，而时间和阅历是唯一的老师。相信我，在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的多。那孩子眼里的确燃烧着火焰，那种火焰我见过多次，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力量？”女议长低声重复。
   “力量。在他的眼里魔法不过是力量的一种，只不过是最强的一种。他并非追求魔法，而是在追求力量。”不知何时费斯伯恩的身体前倾过来，银灰色的眸子里泛着光彩。
   “追求力量并非坏事，维拉，你要明白这一点，重要的是追求力量的动机。有人追求力量伸张正义，有人追求力量保护家园，有人为了报仇雪恨，有人为了奴役他人……”
   “那么您怀疑他，艾伯特·索斯，追求力量的动机不纯啰。”维欧娜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问题的核心。
   “你对吾神——甘达·索有何认识？”贤者的身子突然后仰，从新躺进扶手椅。
   “呃……”话题的突然转变令维欧娜措手不及。“吾神甘达·索乃是魔法与神秘之神，万法之源的看守者、秘法的护卫者、法师的守护者。”
   “很好的描述，却没有提到我想要的。”费斯伯恩插话道，“你没有提到吾神乃是绝对中立之神明。”
   “绝对中立？”
   “吾神甘达·索是而且仅仅是魔法之神，他不问善恶，只关心魔法。比如万法之源的运作，秘法的传承等等。  他既庇护善良法师如你我等人，亦守护邪恶法师如托恩。”
   “托恩·克拉查，骸骨之主，……”女议长轻声呢喃。
   “故此，吾神乃最慷慨之神祗。光明只能照亮善人的道路，黑暗只能包庇心怀鬼胎之人。而吾神则一视同仁，赐予使用魔法之知识与技艺。”大师的情绪越来越高昂，语速越来越快。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维欧娜一瞬间仿佛回到自己的学徒时代，眼前的老师还是那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咳咳，”费斯伯恩抿了一口茶，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冷静而智慧。“我的孩子，我的学生，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尽管吾神选择信徒不分善恶，我们的协会却不能混入邪恶的种子。尽管同是追求魔法而受甘达索庇护，吾神的信徒也要严加甄别。”
   “那么你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吗，看到了邪恶？”维拉问道。
   “说实话，没有。”老法师的回答出人意料。“我看的是恐惧。”
   “恐惧？”
   “没错，佣兵法师艾伯特·索斯，因为恐惧而追求力量。心怀恐惧的人可能向光明祈求温暖，也可能从黑暗获得绝望，偏偏吾神又是绝对中立之神。”
   “我不能冒这个险，维拉”老者的语气变得沧桑和疲惫，还带有一丝烦躁，“一旦他选择了黑暗之路，我们给予他的所有帮助都有可能令我们追悔莫及。大战结束不过二十年，人们需要平复创伤。他成长的又是这样快……天哪，我老了，不想再折腾了。”
   “所以他必须接受试炼。”费斯伯恩贤者的话犹如冷硬的钢铁，“无论他在害怕什么，他都必须直面自己的恐惧，战胜它，或者屈服于它。吾神甘达·索赐予他魔法的力量，他也得证明自己有用的资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