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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已过,舞会进入尾声,大厅中的人已经明显减少,但仍然热闹不减。大多数已经半醉的宾客们纵酒高歌,借着酒劲舞蹈,优雅和礼节逐渐被酒精所取代。在我和欧斯特看来,这正是凶手对威廉斯下手的好机会,也许他们一直混在宾客中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唯一令我欣慰的是,那群月季节的女孩子们已经不在大厅了,也许由于门禁很早就离席了,这样一旦发生突发事件我们控制局势也能更轻松一些。朱莉丝也消失了,我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i( b; @0 P6 O# F
大概她跟着那群女孩子一起回去了。我自我安慰着,不过很快又嘲笑自己的判断力:朱莉丝是对盟约城公会组织负责的间谍,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间离开?我不应该再把她当作贪玩的小女孩了。她是名出色的游荡者,勇敢的冒险者,英雄小队血乌鸦的成员。而被安逸生活软化的我总是忘记这点。
7 }9 }+ T4 R2 x2 D+ m0 Q另外让我高兴的是,守卫们没有喝醉。威廉斯府的守卫们纪律森严,在此晚会只得赠饮葡萄酒一杯。他们看起来虽然有些松懈,但并没有丧失战斗力。我心里祈祷这些守卫和看上去一样训练有素,一旦发生战斗,我不希望和一群醉醺醺的队友并肩作战。
3 d4 A% y+ E5 i. V. d$ n6 Q# q尤其是在今夜,今夜如果要发生战斗,对手将是伊甸之誓。虽然敌人的数目不多,但我相信他们只身一人便有单骑入万人之阵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实力。威廉斯先生年纪已老,从未受过战斗训练,情况非常危险。+ L9 x( B, q/ K8 [6 q, I
欧斯特和我刚冲进大厅,马上就有两个守卫跑了过来。他们的警觉多少让我有些放心。* q. f9 `( _- n* r
“威廉斯先生正在举办舞会,请无关人士立即离开。我们的乐手已经足够,不希望另外雇人。”守卫对欧斯特说。和平民百姓不同,守卫和士兵往往对吟游诗人并不礼貌,因为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这种放荡不羁的浪子了,几乎每天都会有吟游诗人出现在巨宅的门口,油腔滑调地向门卫推销自己的琴艺,希望能为贵族新秀们效力。守卫们认为他们往往都是骗子和戏子,没有什么真本事,只会骗人眼泪和讲些廉价的笑话。而且让他在外面软磨硬泡还好,一旦放他进去,如果在宅子里惹出什么麻烦来——比如来者和小姐私奔了——老爷第一个要整治的就是放这小子进来的家伙。( @! D+ r. p+ u$ W, {
“先别忙着拒绝,不如听我弹一曲再说,你们马上会爱死这首歌的。”欧斯特朝守卫眨眨眼睛,接着搭在琴弦上的手换了一个姿势,“是的,你们会爱得要死,愿意为这首曲子赴汤蹈火!”他喊道,接着迅疾地弹出了一曲古怪的音调,这次轻吟出的不是诗句,而是某种不知名的语言:阿鲁,阿斯特克那卡……0 {+ k+ K" M+ s. ^2 d
我猛地按住欧斯特于琴弦上拂动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5 ?0 r( f& c6 ]" H* u2 f
欧斯特不满地望了我一眼。) ~* z- P6 }0 _( q" R
虽然只是听欧斯特唱了一句,两个守卫的眼神已经迷离起来,直到欧斯特由于我的动作弹错了一个音,他们才摇摇脑袋,仿佛从打盹中醒过来,警觉地望着欧斯特和我。* I3 K' I4 g1 R' ~/ r
现在是紧急时刻,我不希望再出现内部矛盾,连忙为欧斯特打圆场:“这人是我的朋友,让他进来,我以我的荣誉为他担保。”
|( s2 @2 w9 }( j守卫们仿佛此时才注意到我,连忙点头称是,我不禁庆幸自己荣誉守卫的身份。
5 e2 W' E4 C4 h9 B4 t1 x. B欧斯特冷笑着望着守卫,我对他使了使眼色,让他收敛。* Q& y1 V6 d* g9 A6 m5 ]
“威廉斯先生在哪?”我问。* |' W! t- G9 j0 k, j5 X
“有些醉了,在他的书房歇息。”守卫有些紧张地说:“有什么情况吗,先生?”
$ K1 Q7 G# m1 z; \; x' L我摇摇头,除非确认真正的危险,我不想制造恐慌。因为恐慌会带来混乱,混乱会带来更多的危险。
$ a( ^6 x% x! f) _/ F8 v! ?" p! `守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我松了口气,责备地望着欧斯特。
2 }2 z( N+ u8 h4 V! M“别这样看着我。”欧斯特笑道:“只是想和那两位小哥开个玩笑。而且只要有了这两个人帮助,我们的危险也会少很多。”1 S/ }! r& L d- f% \
“给我些面子,欧斯特。”我说:“刚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虽然我毫不怀疑你的奥术能够完全地控制住那两个不识相的家伙,也的确会有些帮助,但等他们醒转过来会怎么看你,还有把你带进来的我?他们会把你当作邪术师,或者更糟的什么东西,把你交给教团那群家伙处置。”0 k( K4 q h& u [. V) ~3 J, w
欧斯特根本没有听我的话,他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某个方向,脸上的笑容仿佛结冰一样逐渐凝固。我望向他看的方向,也愣住了。4 _) U* G; ]. [4 ?, @8 L8 b# \9 x
不合场合的黑色短礼服与马尾,充满魅力的面孔,纤细的身段,还有手中一樽装满深红色液体的高脚杯。那位我曾经看到和双刀武士站在一起的女士,正款款向我们走来。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不知是不是化妆品用得太多,我发觉她的脸瓷器般闪烁着烛光的反光。5 F# Z ^+ ^' J7 m
我深吸了一个口气。
" r" ]# E6 Y% L/ F/ n% G4 }: C5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曾经站在她旁边与她耳语的那位双刀武士就是伊甸之誓中的追踪能手,巡林客“风暴”。那么,这位女士应该也是伊甸之誓的成员了。只是望着她无表情的面孔,我就感觉到了空前的压力。+ o* [% u% m0 H
放松些,我对自己说,咽下口水,不要杯弓蛇影,也别吓傻。回去,把身体的时钟往回拨,连拨四个月,让身体的状态回到四个月前冒险者的状态。0 J9 J* r0 i! f0 J! b$ m/ c' W& D
欧斯特的手再度以那种不寻常的姿势落在了琴弦上,他以一贯的优雅微笑着望着那位女士,但已经早已将她想象成假想敌了。' I: t* ?/ i) Q4 i; u
就算这位女士真是敌人,但我们现在仍在社交场合,先礼后兵,我们还是必须装作宾客的样子与敌人打个招呼。. _/ P# H. c# U" z! P4 x' a% t
“哈,真是个不错的盛会啊,我乌黑的小玫瑰。”欧斯特率先开口了,他的声音仍然充满了轻松,不过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琴弦:“不知您是对我,还是对我的朋友感兴趣呢?”8 d% J. l* J7 \3 H. g" Q; f
女人摇了摇头,她的马尾于身后飞舞,仿佛一根乌黑的猫尾,她的目光依然冰冷如霜。
( Y J8 W, S, c“那么,您有什么事?”我小心地问。+ v6 ?! f$ J- R% K8 f, C5 ?
“很简单。”女人开口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有些古怪,仿佛一种铿锵之声在她的体内与之一同共鸣,欧斯特皱起了眉头。“因为你们正在找我。”
- Q5 S" N R$ f a我尽力使自己微笑起来,说:“找您?我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为何要找您?”
# v0 Y- Q8 X9 B- u" a女人再度摇了摇头,马尾飞舞。1 Q! l! S8 i. S
“我说亲爱的女士,”欧斯特说:“搭讪是需要技巧的,容我指出,您的技巧很拙劣。” b- [7 o) c' A; M- Q
女人声音低沉,脸上反射着古怪的反光,坚持道:“你们就是在找我,我能感觉到,身为钢之城之王的追随者,他赋予我预知敌对者的能力。为了今晚,我卜筮了三次,每次都指出,今夜有三个人,会成为我们的阻碍者。”冷酷的目光锁定了我们二人:“其中两人就是你们。”
" P: M. ?! ^# [5 q- f; C她边说,边缓缓摇晃着高脚杯,杯中深红色的液体摇曳着,有些跃出了杯面,落在地毯上,如血般殷红。
* O- Z' ~2 c* w9 g' ?2 ~& |在看到地上留下的红色印记同时,一股冰冷之感骤然走遍了我的全身,仿佛有人将一根冰棍插进了我脊椎原先在的地方。
1 a: O3 u' Q1 Z2 M" o感谢至高神,我于修罗场上修炼出的直觉并未真正将我遗弃。
3 n, W# ?. N: R欧斯特说:“您的话我听不明白,不过要提醒您,您的葡萄酒盛的有些太满了……”7 K" |' d5 S2 A: X+ P* [% A" H- L
那根本就不是葡萄酒。
8 z% Q h5 d6 b! @) {/ F我的手按在了血牙的剑柄上,深吸一口气。没有退路了,我们没有退路了,除了再一次陷入浑水,我们没有退路了。
9 P* |. e$ z4 M7 u1 B女人没有理欧斯特,她的话语在继续:“其中两个就是你们。我们不是第一次相遇了,虽然这么近还是第一回。不过这次我们不会再失败了。威廉斯不可能再活着,不可能。风暴已经去见他了,没有人能在他手下逃过,从来没有!”
4 q1 M4 t+ X. r/ i1 ]& b鲜红色的液体仍然在她手中摇曳。* W$ B% ]0 p* j6 \, `: g3 V, X5 m. i- y
英雄,或许我们注定要成为英雄,这根本和自愿无关。我想,直盯着女人手中的深红。" j& Q$ k) H6 ~% T/ z* U
“是嘛。”欧斯特笑道:“可是女士你错了,据我所知,风暴只跟丢了一次,而他的对手就是——”
* s" |- z+ p% z5 {% k8 v2 i# O2 y没有退路了,只有在现在,再度战斗!+ N. b& j; Z! v9 b
我宣布,假期结束了,安逸的生活结束了,那个荣誉市民消失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不再是月季节舞会的荣誉守卫,而是血乌鸦的战士!
; U; i5 q# ]3 l$ O“——就是我们!”
0 ^2 o3 ?1 {8 v6 o5 G0 ~ `( P我和欧斯特同时发动了行动,那女人看起来手无寸铁,不知道她在小队中的职位是什么,不过现在动手正是最好时机。
0 n0 j; ^- k0 F5 R9 M" m0 L$ @欧斯特拨动琴弦,用吟游诗人独有的方法开始释放奥术,而在他拨弦的刹那,我的血牙已于瞬间被拔出,化为一道鲜红的闪电,向女士拿酒的手袭去。
4 c& V' o9 u6 i( M( N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管她究竟有多强,要把她的这只手,削去——5 B1 ^( k! v' O3 b Q4 f
铮!- A/ C; z) i+ L: y
一声金铁相击的声响。
/ J/ ]6 B C1 h) }鲜红的液体,仍然在女人手中狂舞,现在已经逐渐漫出了杯子,滴落在了地毯上。
% Y; o1 Z. l. I; G, T不可思议。那女人根本手无寸铁,身上也没地方能藏兵器,至少是没地方藏能格挡住血牙这种利剑的兵器,可她不知用什么方法防御住了我刚才的一击。
! ] E2 E1 O. K. T) r; y一击不成,再来一击!4 k: o$ [9 J$ G3 F! q+ h; n! q
我迅疾收回血牙,调整姿势,对女人再度发动一记纵斩。, d; i& h, l3 X8 ]4 o8 t o
铮!
6 h1 \+ d2 k5 l1 c8 M又是这样。# i6 f# f. _0 E3 v0 X" y3 w: r
这次,看清楚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3 b# Q; ?9 X- c0 O
那女人,的确没有用任何武器。刚才她只是将左臂抡起,挡在身前,如同空手搏斗中的格挡拳脚般防御,便挡住了血牙。
+ H% b5 Y [+ ?. t& I# S$ @$ _血牙砍中了她横在身前的手臂,却没有在上面造成任何创伤,甚至连一道伤痕都没有。女子的短礼服没有袖,我能够看到她的手臂仍然如同瓷器般白净,光滑,发出奇异的金属反光。
0 q+ T7 U+ {7 C5 h$ D$ _6 O难道这家伙的左臂,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某种能够作为兵器使用的金属义肢?
/ F2 h% L6 ~& M# v$ i“盛宴已经开始。”仿佛无视我这两次攻击和身边伺机的欧斯特,女子继续着谈话:以钢铁之王之名,哀恸者,受屈辱者,受诅咒者,不满现实者,满怀梦想者,判决错误者,充满怨念者,死而不息者……
4 D' y2 V3 q/ N& b9 G0 I; w不能再让她念下去,我使出全身力气,发出了第三次斩击。5 e, @+ [) u( F* x
当!' v' ^& D- t4 J2 [ n- V6 h6 w4 l. ]2 H
虎口发麻,刚才爆发出的火花映得我眼花。
# v: U- X B, O& w) K" S% S* k女子的左臂再度发挥了兵器的作用。那只左臂如同玄铁般坚硬,边缘如同利刃般锋利,而她挥舞它时,就像挥舞自然的血肉之躯般自然。在我刚才看来,她的左臂于一瞬之间消失了,而下一瞬,我已经被落于血牙上的千斤之力震退了一步。
* Z3 a9 x# L. ]; E- e A这是,什么乖离啊……) `8 [! S, O9 u1 A$ t: B2 g& U
女子继续念着古怪的咒文:……痴呆者,遭众鄙视者,残肢毁伤者,十恶不赦者……都到我身边来,钢铁之王为你们举起旗帜,聚集军团,指引道路。我为他的使者,为你们打开通往往生的大门。以我之鲜血,引领你们,开启吧,异界之门。”
" k7 O) l; V6 }0 Y% {4 f1 A乓,玻璃杯落在地毯上,摔个粉碎。 z. t" u! B3 D' v$ l& I5 u" x
杯中所装的液体——鲜血,于地毯上奔流,接着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引燃,鲜血立即燃烧了起来。火焰以不自然的速度在大厅迅速蔓延开来,由那杯鲜血形成的火环迅速地拓展着,火焰很快包围了整个大厅。& [3 T3 E' O5 h- l
火浪扫过大厅,惨呼声立即响成了一片。火焰于地毯上飞速跳跃着,将宾客们的华贵衣裳引燃,桌子翻倒,酒水洒落在地面,加入纵火者的军团。( D# Q* a* C9 Z" x. c9 M8 T
而火焰并不是最致命的,在翻腾的火舌中,一个个诡异的黑影从中窜出,它们来的如此突然,又如此井然有序,仿佛地底爬出的怪物军团一般。它们一边发出咯咯令人作呕的笑声,一边敏捷地在翻倒的桌席间跳跃,跃入混乱的人群中,用尖利的爪牙撕裂锦衣华服。
! |& z' |$ j# a% I' W转眼之间,舞会已化为地狱。4 l" R; _% L+ I% h! a
火焰迅速侵蚀着一切,扩大着地狱的范围,火圈外围的火舌如同一圈利齿,啃食着现实世界,一个个影子追随者火舌,从地底冒出,扑向人群。6 G1 Z, S# s6 \. @
异界的范围越来越大,怪物越来越多。
( [) [- \+ A0 A刚才还歌舞笙箫的大厅,此时已经化为了我恶梦中恐怖的地下城。从地底召唤出的怪物肆虐着,屠杀着,人们无助地惨叫着。/ ~0 d6 q5 i" ]0 F. c% _
女子在血红的火焰中化为无数黑影中的一个,双臂如同螳螂的两只巨爪,向我以古怪的姿势袭来,利爪般的手掌抓向我的咽喉。
, e, S& h6 p7 O4 ?$ V血牙在我手中颤抖。* Z! d1 h" @' Z3 V9 Q( b: _# T3 I
不,不要这样。5 H& C# [. u6 R$ A$ D
在我心中,我哀鸣着。7 J4 Z( e& l0 L; |# }. [* O
不要这样,不该这样,不能这样。3 M$ M1 `9 P+ p
为什么,在这个夜晚,在这个我连盔甲都没有穿戴,只穿着一层毫无用处的礼服的时候,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6 d3 Z- \# q, G当!. N. f3 z/ D, l8 l
血牙再度与手臂相交。
) R% n" p; y( Y/ E" B) ?' o1 c女子的左臂继续挥舞着,仿佛一柄利剑,锋利的边缘擦过我的身体,将我辛苦购置的衣服划出口子。她的左臂越舞越急,日渐生疏的血牙逐渐已不能阻挡,露出破绽,唯一欣慰的就是她的右臂似乎没有什么攻击力,她只以左臂作战。
( N) T& ` f& o: n血牙一次次砍向她的弱点,却一次次被她轻松以左臂相格,迅速反击。
0 M) C% [4 F* ?& O欧斯特的咒语发动了,一发发光弹如连珠炮般从他的琴弦弹射而出,但在命中女子的一霎,她的左臂如风车般轮转,化为钢盾,挡住了所有飞弹,表面仍然光滑如初,白若处子。
) v4 T5 d0 _& n+ E3 ]不知为何,在我的心中产生出一丝莫名的愧疚。仿佛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退出而造成的。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辩解,说我们已经尽到了责任,不应该为现在的事情负责。而另一个声音则让上一个声音闭嘴,说:! V1 ?* V0 p1 S/ V+ h) S" m
我们有责任。- j; c. O/ W" s. N. Q7 {! i- @/ e# \
因为除了我们,没人能做到。
. v" d) k: u x ?我们是血乌鸦的勇士。/ f J8 J$ s" u' e9 k$ {
哦。我想。那就先这么着吧。接着,血牙,以更快的速度飞舞起来。2 M9 }3 S6 R9 E4 e
欧斯特放下竖琴,拔出一把细剑,加入到了战斗中。
+ C% e* {7 e2 Y+ u$ r& `# y' |6 X+ Z7 s他的歌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忍不住一同歌唱起来,希望内心的勇气再度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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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S s- B8 H# l L; d% d% ~血乌鸦,拍动灵敏的翅膀,+ j: Z6 r8 E: {! A
用刀剑,以及莫测的魔法,: Z7 k0 V7 U8 z& j2 h
无情地,粉碎巨大的阴谋,
% _) `/ z) v" [; o# ^地下城,被他们化作乌有。
/ g, i) Q' Q ?" |战役已毕,英雄列队凯旋。+ L' r7 Z; m1 [9 t) `
剑收鞘,盾蒙尘,故人散。, n J9 j* C/ ^6 U3 j7 Y
唯有我的琴,依旧在鸣响。4 r' K! {" O; k$ } o
唯有我的剑,依旧在挥舞。* {# n" G; y8 ^4 h {
还有我们的心,从未停息。
# w5 L1 |" y6 R( d真正的冒险,从未结束过。
2 q# o9 }* v) a哦,我亲爱的朋友。4 W- u1 t" x0 b. b5 D1 W' N5 I
冒险,从未真正的结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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