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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奇幻] 黑色佣兵团二《暗影徘徊》第4-6章 [复制链接]

fuynan 发表于 2014-11-3 01:48:05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伏击
我摸到一张七,扔掉一张三,眼睛盯着手上的一张A看了半天。坐在我旁边的典当商咕哝道:“碎嘴开始了。”我好奇地瞥了一眼:“什么意思?”轮
到典当商摸牌,他咒骂着弃了张牌,说道:“碎嘴,你快要赢的时候脸就像个死人。”轮到蜜糖摸牌,咒骂着弃了张五,说道:“的确你想假装的时候脸
上都写清楚了,快点,奥托。”奥托看着他手上的一把牌,然后又看了看牌堆,好像他能变个戏法来扭转颓势一样。“见鬼!”他将自己摸到的牌扔进
牌堆里,是一张王。于是我把那张A扔了出来,将战利品搂过来。当奥托聚拢牌堆的时候,蜜糖冷峻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
“怎么了?”我问道。
“这帮人怕是想要鼓起勇气了,看来要出去给他们提个醒。”
所有的人都已经转过身来,栗子——这间酒馆的老板和他的顾客们已经扔下他们的杯子聚在了一起,除了一个高个子黑人还依然独自坐在壁
炉边的阴影里。他眨了眨眼并举起了杯子,像是在向我打招呼。我沉下了脸,然而他的回应却是一个微笑。奥托发牌,“一百九十三。”我说道。蜜糖
皱起眉头,“去你妈的,碎嘴。”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那是和兄弟们虚度佣兵团时光的最好办法。自从查姆之战开始,我已经玩过一万多把了,天
知道在此之前我玩过多少把。“他们听到了风声?”典当商问道,焦急地等待着答案。“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听到的。”蜜糖夸张地摆弄着他的手牌,一
定是摸到了什么大牌。
我看了看自己的,二十一点,极有可能搞黄掉,不过那是阻止蜜糖的最好办法。我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二十一。”奥托气急败坏地打交道:“狗
娘养的。”他猛地扔下一张手牌想撂牌,但因为那是一张王牌,他已经加码到二十二点了。蜜糖咧嘴而笑,我看了一眼他的牌,他有三张九,一张A和
一张三。
典当商抱怨道:“这局算你赢,现在让我们来检查一下你的袖子。”我在收拾牌堆开始洗牌。这时后门的门闩发出了点动静,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
盯着厨房那扇门,人群开始骚乱。蜜糖大喊了一声:“栗子!你他妈的在哪。”酒馆老板苦恼地看着蜜糖,蜜糖给了他一个眼色,酒馆老板便说了一
声:“出来吧,尼特。”
“接着玩。”蜜糖轻声说道。我开始发牌,这时厨房里走出一个人,几个背着弓的家伙跟在他的身后。尼特说:“孩子们已经被他们抓到了,虽然我
不知道是怎么被抓到的,但是……”他从栗子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东西:“怎么了?”
其实栗子已经完全被我们唬住了,他并没有出卖我们。我紧紧盯着手上的牌,另一只手握紧弹簧管,边上的同伴也都一样。典当商甩出刚刚接
到的牌,一张二。他通常要是想跑,总会被他紧张兮兮的神情所出卖。蜜糖捞起典当商的弃牌然后甩出一副一二三,弃了一张八。
尼特的一个伙计开始发牢骚:“我就说过不应该把孩子送过去。”听上去为一场久远的争论注入了生命。
“我不想听什么‘我早就说过’。”尼特咆哮道:“栗子,我放了话出去,我想谈判。到时候我将不得不分散人手。”
“听我说尼特,什么事都有吃不准的时候。”另一个绿衣人说,“那只是些孩子”。
“你这是他妈的自欺欺人,夫人的爪子已经在挠我们的屁股了。”
那位“我早就说过”又来了:“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应该袭击那些……”这时他愣住了,但已经太晚了。陌生人已经到场,脸色煞白的佣兵已经站在了
他们面前。
尼特想要找他的剑。在场的一共有九个,如果算上栗子和一些想搀和的主顾。蜜糖掀起牌桌,我们的人随后拉开了弹簧管上的机关,四支带毒
的标枪划过这间看似普通的民宅,我们的人拔剑了,这一共用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
“都没事吧。”蜜糖问道。
“被擦了一下,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奥托说道。
“从吧台后面出来。” 蜜糖对栗子说道,看来蜜糖准备放过他了。“其余人跟我清理房间。典当商,你看着点他们,想耍花招的都给宰了。”
“尸体怎么办。”
“扔到井里去。”
我把牌桌扶了起来,坐在旁边,打开一张纸,眼睛扫过一长串名字,上面写的全是符木省的叛军首领。我找到“尼特”并把它涂黑,似乎是个中层
军官。
“栗子,来这儿。”我说道。酒馆老板就像个刚被主子揍过的狗一样凑了上来。“放松点。你在这混得挺熟是吧,告诉我躺在这的人都是些谁——
如果想合作的话。”
栗子不出意料地开始嗯嗯啊啊。
“光说名字。”我说,然后看他盯着那张纸开始皱眉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栗子?你不会是想找个热闹地洗个澡吧,跟那些死人在一块。”
栗子咽了一口吐沫,偷偷地扫了整个屋子一圈。我瞥了壁炉边上的那人一眼,他从头到尾一直没动过,看上去对这发生的一切一点兴趣都没
有。
栗子开始一个一个说他们的名字。有些的确在我的名单上出现过,他们好像并不是我猜的那些长矛手。看来符木省的确已经被刺探清楚了。最
后一具尸体抬出去的时候,我给了栗子一枚金币。他瞪了我一眼,在场的主顾都拿恶狠狠的眼光看着他。
“合作愉快。”
栗子脸都白了,他看着那没金币,好像被死神亲了一口。他的顾客们大概都会觉得是他协助佣兵团策划了这场伏击。
“啊哈。”我对他轻轻说:“想从这活着出去?”
他用充满恐惧和仇恨的目光看着我,用粗糙的耳语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他妈的都是些谁。”
“黑色佣兵团,栗子。”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的脸看上去更加苍白了。
第五章 松柏城:栗子
又是灰暗潮湿的一天,空气里弥漫着阴沉的雾气,铁百合里唯唯诺诺的谈话声像是里面刚生起的火一般。泥泞肮脏的街道上时而有几个灰褐
的身影佝偻着穿过蒙蒙细雨织起的帷幕,就像是绝望的娘胎里掉出来的崽子。铁百合里,栗子漫不经心地擦着杯子,不会有人用那些蹩脚的假瓷
器,因为没有人买得起那些便宜的酸酒。铁百合座落在碎花巷的南边,进门穿过大厅,向前二十步便是栗子的柜台。一堆小的可怜的桌子,每个周
围摆着一窝摇晃的凳子,想出门晒太阳你先得穿过这危险的迷宫,六七个粗糙的支撑柱又加了点障碍。顶梁对高个儿来说确实低了点,梁上老朽的
板子裂开的地方卷了起来,什么东西都可能从上面掉下来。过时的装饰品斑斑点点的挂在墙上,旁边还摆着现在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古董,栗子懒得
把它们拿下来。大厅的尽头便是他的柜台,壁炉旁边那张最大的桌子。壁炉另一边,阴影最深处是厨房门和通向上面出租间的楼梯。
微暗的迷宫里进来一个黄鼠狼样的矮小男人,抱着一捆碎木屑。
“栗子,我?”
“操。亚撒,来吧,我们求之不得。”壁炉内的火已经缩成一团灰烬。
亚撒跑到壁炉旁的栗子他妈跟前,人们不客气的让开。老琼是个瞎子,说不出他是谁。亚撒把木屑放在前面,扇起火来。
“今天没有人去码头吧?”栗子问道。
亚撒摇了摇头“没东西进来,也没东西出去。他们只干了五件事,搬卸武器,在那吵吵闹闹的。”
栗子点点头。亚撒没有参战,也从来不去老老实实的找点活计。“宝贝儿,给亚撒弄点酒。”栗子打着手势,他的小女仆拿起一个破破烂烂的杯子
端到壁炉旁。
栗子讨厌这个矮子,这个小偷,骗子,告密者,流浪汉,那种为了两个铜板能把他妹妹卖到窑子里的人,一个老是在抱怨的懦夫。但他却是栗子
小小善心的受益者,栗子让那些带来柴火的流浪汉们睡在大厅里,这点不会带来什么铜板,但确实给老琼的关节炎带来点暖意。
松柏城的冬天找点柴火比找份工作还难,亚撒不去工作的决心倒使栗子窃窃欢喜。
木头燃烧的声音打破静寂,栗子放下手里的破布,站到他妈后面,把手放在火上,烤得指甲盖生疼,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冷。
这将会是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亚撒,你那些柴火有固定来源吗?”栗子都付不起燃料费用。现在柴火大都是从遥远的上游船运过来的,太
贵了。
他小时候……
“没有。”亚撒注视着火苗,松香的味道在铁百合里弥漫开来。栗子担心起他的烟囱,一个悲戚散碎的冬天,他没有清理过烟囱,万一找起火来可
会毁了她。
情况转好了些,他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耳朵,绝望透顶了。
“栗子。”
他转向自己唯一一个真正付钱的客人那边。
“渡鸦?”
“倒满,你愿意的话。”
栗子四处一看,宝贝儿不知道哪里去了,栗子轻声骂了句。那姑娘是个聋子,骂再多也无济于事,她需要用手势交流。有一点优势,铁百合尽是
些耳语密谋的人,如果他们知道说话的时候不会有人偷听的话不是来的更多了么。他想起当初渡鸦建议他雇用宝贝儿的时候。
栗子转头拿起渡鸦的杯子,他不喜欢渡鸦,一个原因大概是打牌的时候他总是赢。渡鸦没有固定的收入却从来不缺钱花。另一个原因是渡鸦比
所有铁百合的客人都年轻,健康,强壮。他和别人不同,铁百合座落在帕金区最肮脏堕落的地带,离海岸很近。来这里的尽是些烂醉如泥衣不蔽体
的妓女,油腔滑调的小混混,和那些没来得及被漩涡吞到河底的行尸走肉。铁百合最后也不免落此下场,有些时候栗子被这种忧虑折磨。他真希望
自己敢把渡鸦扔出去,渡鸦不属于这里,他可以过得更好,却坐在角落里没完没了的用匕首剃着他该死的指甲,铁锤一般黯淡的目光带着怀疑刺向
进门的每个人,每当有人想拉宝贝儿上楼的时候,便吐出几个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字……这多少让栗子有点迷惑不解。虽然没有什么看得见的好
处,渡鸦却像是保护自己贞洁女儿一样的看护宝贝儿。一个破酒馆的邋遢女仆究竟有什么好?栗子发起抖来,努力驱散自己的想法。他需要渡鸦,
需要每一个付钱的顾客,他靠着乞讨生活。
他把酒递给渡鸦,渡鸦扔给他三个硬币,其中有一个银币。“先生?”
“弄点像样的柴火来,栗子,我要是想被冻僵的话可以站在外面。”
“是的,先生!”栗子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板条的木场就在一个街区之外。
毛毛雨开始变为冰雨,臭气漫天的巷子被冰封了起来。“天黑之前就下雪了。”他朝空气说道。
“要进赶紧进来,别让这点暖气都跑了。”渡鸦吼了句。
栗子不自觉的滑到外面,希望在冻僵之前走到板条那。
簌簌而下的冰布不停的变化着形态,其中一个高个子蜷着身体缓缓向前,为了不让冰晶灌进衣服脖子里围了条破布。
栗子折身返回铁百合。“我从后门出去。”他打着手势,“宝贝儿,我走了,今天早上你就没见过我。”
“克拉格?”女孩打着手势。
“克拉格。”栗子坦白道,说完便冲进厨房刮拉起一件烂大衣套在身上,摸索着打开门闩,将要出去的时候一张含着三个龅牙的臭嘴凑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这股恶臭强奸了似的。“去哪儿?,栗子?”
“嗨,红鬼。我去板条那看看有没有木柴。”
“不,你不是。”说着用手指推了推,栗子又回到大厅里。
“来一杯?”他问道,背心流出一阵冷汗。
“你真友好,来三杯,栗子。”
“三杯?”他支吾了一声。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克拉格正在路上。”
“我真不知道。”栗子撒了谎。
红鬼咧着嘴假笑说他知道栗子在撒谎,露出那三颗大龅牙。
第六章 符木:混沌
你倾尽全力,事情还是变得糟糕,这就是生活。如果你够聪敏,该早作打算。
看起来像是尼特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这是第二十五股栽在我们网里的叛军,可是有人莫名其妙的从馒头那溜走,去召集当地的高层。回头想
想,本没有什么能被责难,我们做了所有应该做的,但起码你放松的时候还是得警觉着点。溜掉的那个起码花了几个小时策划阴谋,这么长的时间
尽然谁都没意识到。
蜜糖把手里的牌扔到一臂之外,“我们弄丢了一个,士兵们。那些养猪户里长的最像猪的那个。”
我瞥了眼桌子,嘟囔道:“没错,每次往井里扔之前得数数他妈的人头。”
典当商没有看身后的桌子,抬起一只手缓步走到馒头那里拿回一坛酒,他吸引当地人注意的时候,我做了个突袭的手势,用哑语说“我们最好
防备突袭,他们知道我们是谁,我这张臭嘴。”
叛军变着法儿的给我们使坏,黑色佣兵团被扣上叛变毒瘤的除根者的大帽子,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恶毒,我们的到来还是被传到骇人的地
步。我们到的地方,叛军经常藏起来放弃行动计划。现在只有我们远离大队的四个人,也没有意识到危机,他们会试一把,手头的问题只是有多难
罢了。
我们已经把牌放在袖子里了。能避免的话尽量不讲公平,尽可能把危险降到最低,这是佣兵团的哲学。
那个高个子黑人站起来,杀气腾腾的走向通向睡房的楼梯,影子拖得老长。“奥托,看紧他。”蜜糖厉声说,奥托立马跟上那个拙劣的探子。当地
人疑惑地看着。
典当商用手势问,“现在怎么办?”
“我们等着,”蜜糖大声说,顺带加了点手势“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无聊死了,活诱饵。”典当商用手语回应,提心吊胆的看着楼梯,提议道:“给奥托来点牌。”
我看着蜜糖,他点点头。“好吧,给他十七点。”无论何时,奥托没有二十点都会第一个扔牌。这赌注真不赖。
我很快算出手头的牌,咧嘴一笑,我给他十七点还能剩一把小牌去帮我的弟兄们整奥托。“把牌给我。”
我整好牌,拿到桌子底下。“这呢。”没有人会大过五,但是奥托手里的牌比所有人的都大。
“哦耶!”蜜糖高叫一声。
奥托还没回来,典当商说,“我上去看看。”
“没事”蜜糖过去拿了杯酒,我盯着当地人,他们正在拿主意,我对其中一个摇了摇头。
一分钟后典当商和奥托回来了,那个黑人跟在他们后面又回到他的阴影里去。他们两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该谁了?”奥托问。
“蜜糖刚走完,该你了。”我说。
他坐下来,“十七点。”
“呵呵呵……”我回应道,“吃死你,十五。”
典当商说,“吃你们俩,十四点。”
蜜糖说:“十四点,你快不行了,奥托。”
他只是坐在那儿,一张一张的数着,几秒钟后算是明白了,“狗杂种!你们把牌换了!你们不觉得我去送命……”
“坐下,孙子,开个玩笑。”蜜糖说。
“玩笑。不管怎么说,这把算你输。”
牌走来走去,天快黑了,没有叛乱分子出现,当地人越来越急躁不安,一些人开始担心回家迟到。像所有地方的人一样,符木人只关心自己的
生活,他们才不会管什么白玫瑰什么夫人谁占点便宜。另外一些叛军的支持者担心风暴,这样他们会腹背受敌。
我们假装不去理睬这些。
“哪几个有问题?”蜜糖打着手语。
我们商量着挑了三个不安分的家伙,蜜糖让奥托把他们绑到椅子上。当地人渐渐明白我们准备充分地期盼着些什么,没有预示未来,却有充分
的准备。突袭者在等着入夜,他们比以往的叛军更加谨慎,或许我们的名声太响了些……
突然一阵才躁动,我们亮出弹簧管,一边拔剑一边撤到远离壁炉的角落。那个高个子黑人漠然视之。
一堆叛军,比我们期盼的多了些。他们推推搡搡的从别的入口攻进屋里,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挺。“他妈陷阱,”我喘了口气,“一百多号人。”
“不错,”蜜糖说,“情况不妙。”叛军扑过来,他连砍带踢。
屋里到处都是叛军,听声音外面还有该死的一大堆人。有人不想让我们离开这儿。
啊哈,就这样。一丝异样的味道隐匿于臭汗和恐惧之中,我的鼻子立了大功。“捂住嘴!”我大喊,顺便从腰包里抽出一块潮湿的毛料。那味道比
压扁了的黄鼠狼还臭,我的同伴照样把毛料系在脸上。有人开始尖叫,嗓门大得像地狱唱诗班。我们的敌人惊慌失措,互相踩踏着涌向门口,脸痛
苦不堪的扭曲成一块抹布。有人躺在地上用手抓着喉咙滚来滚去。我小心翼翼的捂着嘴。
那个又高又瘦的黑人从阴影里走出来,镇定的走向叛军,手里拿着一把十四英尺长的银色长剑。他砍掉几个没被我们帮在椅子上的那几个人,
打着手语“现在可以呼吸了。”
“看好门,”蜜糖对我说,他知道我不喜欢屠杀的场景,“奥托,你去厨房。典当商和我去帮沉默。”
叛军打算用箭来对付我们,可惜他们运气不好。
叛军接着又要烧房子,馒头可是狂性大发。沉默和佣兵团里前些天进驻符木时被孩子们看到的的三名巫师控制着火势,暴怒的叛军开始围攻。
“他们把城里所有人都带来了。”我说。
蜜糖耸耸肩,他和典当商正那尸体堆卫墙。“这儿一定有他们的大本营。”关于符木游击队的情报我们有很多,夫人在我们进驻之前就已经开始
准备,但她没有告诉我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到那些优势资源。
虽然我们小胜一把,我却吓得要死。外面围了一圈暴民,听起来也比以往整齐秩序得多。沉默是秘藏的法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你的鸟送出去了么?”我问道,大概是他上楼的原因。他点点头。这或许加了点希望,但不是很多。
声音停了下来,外面安静了些。更多的箭从门口飞驰而进,门板早在第一次冲锋的时候就挤掉了,堆积的尸体只能挡一阵。“他们要来了。”我对
蜜糖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去厨房帮奥托,典当商过来帮我。沉默带着点愧意摆出一副死人脸,站在大厅的角落里。一声咆哮从外面传来,“他们来
了!”
沉默帮我们挡住主要的进攻,但那群人又开始猛敲窗户,蜜糖干掉一个冲得太靠前的,跑了足够长的距离开始怒吼,“他们他妈的到底在哪,沉
默?”
沉默耸耸肩,在刚被推进窗户的人身上摔下一句咒语,他好像对将要临近的死亡莫不关心。
一阵小号声碾碎夜空。“哈!”我大喊,“他们来了!”陷阱的最后一道门关上了。
还有一个问题,佣兵团来之前我们的对手会不会解决掉我们?
另外几个窗户也被打破了,沉默不知如何下手。“上楼!”蜜糖大喊,“退到楼梯上!”我们飞奔到过去,沉默召出一片毒雾,这不是他刚才用的那
种致命毒药。他不会那样做,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楼梯很容易守住,两个人加上后面的沉默,可以永远受下去。
看到我们的守势后叛军开始犯放火,这下沉默可压制不住全部的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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