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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追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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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眩晕中,孙小白喘息着、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他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银龙之后就非常强壮了——他确实很强壮,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是,即使如此,当他和萝拉为了从邪恶女巫的秘密巢穴中离开,不得不使用一个异次元超时空传送门时,孙小白从来就没想过,通过这种传送门,简直就和坐过山车一样!
尽管孙小白以前在迪斯尼乐园坐过那无比刺激的过山车,但是毫无心理准备的一脚踏进去时,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啊~~~~”少年凄厉的、杀猪似的惨号声,一直持续到他从异次元传送门的另一边被“扔”出来,这差点没把他身边的萝拉琼斯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女死灵法师安东尼娅的秘密巢穴建立在一个用魔法力量创造出来的半位面空间里,其原理与储物空间次元袋差不多。尽管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这花费了那邪恶女巫大约两年的时间与巨大的金钱。在这样的秘密巢穴进出,毫无疑问必须依靠传送门。
现在孙小白与萝拉所处的地方,表面上是城郊外的一个小型庄园,但实际上是安东尼娅的私人秘密据点。作为拖雷帝国海军的一位高级头目,安东尼娅多次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进行走私活动,捞取了巨大的钱财。当然,她的导师——拖雷帝国实际上的最高领袖,巫妖萨扎斯坦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学生的行为。
长久以来,拖雷帝国最高统治机构——红袍法师评议会的八位领袖长期以来一直争权夺利。每个领袖都暗中指示自己派系内的部下侵吞国家财富、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来为本派系取得政治献金。其中,占有优势政治地位的死灵系首席**师巫妖萨扎斯坦更是变本加厉。毫无疑问,就是这种无视国家最高利益的内斗,正是导致了强大的拖雷帝国过去发动无数次侵略战争最终都失败的根本性原因。
安东尼娅就是在自己导师的指示下多年以来一直向自己派系上缴了大量的政治“黑金”。当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邪恶女巫自然也会为自己打算,这个庄园就是她为自己干私活而准备的秘密据点。
传送的过程带来的后遗症是剧烈眩晕感,幸好这只是暂时的。当孙小白恢复正常之后,他看见传送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地下室。几具死去几天的尸体倒在传送门前,他们身体下的血迹已经凝结成一种不祥的暗褐色,所幸的是此时天气已经开始变冷,尸体并没有开始腐烂,看着这些尸体的打扮,加上来自女死灵法师的记忆,孙小白知道这些尸体生前是安东尼娅的手下。
孙小白叹了口气,中国传统的道德观点又一次在少年的身上发挥了作用。
“萝拉~~”孙小白叫住了正欲离去的萝拉琼斯。
“怎么了?”急着离开此地去办一件事的萝拉疑惑地看着眼前这条变成一个黑发东方少年的小银龙。
“先把这些死人埋了吧。”孙小白像岳不群大大一般云淡风清地、正气凛然地说。
“他们这帮渣死了拉倒。”萝拉美丽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略为不满地说:“我现在比较赶时间。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城里自由市场的早市就要开张了……”
“不管他们活着时怎么样,但是人已死就算完。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孙小白郁闷地对这个毫无“女侠”风范的金发大奶小辫子说:“而且,留着尸体在这里腐烂,也很容易造成瘟疫之类的传染病。”
“呀呀呀,银龙的守序善良就是麻烦~~~”萝拉嘟囔着说。她在一瞬之间又想起了她的那对牺牲的银龙朋友,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痛楚,但是在痛楚之余,这个动不动就自称为冒险家的金发女小偷又开始觉得,在某种情况下,银龙的守序善良之道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萝拉可不希望孙小白变成一个呆板的圣武士。
圣武士固然很强大,但是人数非常稀少。不仅仅是圣武士的道德要求很高,还因为绝大多数立志成为圣武士的人,几乎都是年纪轻轻的就战死沙场。这是因为想成为圣武士的人个个都嫉恶如仇,所以他们专门去找邪恶势力较量。可是不是每个人的运气都那么好,也不是每个人开始就有强大的实力,因此征战的次数太多,牺牲的几率自然比较大。
萝拉希望孙小白能活着,至少能幸福的活过一百年,成长为一条青年银龙,所以萝拉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让孙小白走那守序善良之道。至于以后么……
萝拉苦笑了一下,一百年后只怕自己都早已年迈死去了,嗯,如果她还没在冒险生活中丧命的话。
两个人合力动手,尸体很快就被掩埋,这时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第一道黎明之光开始穿透晨雾,将附近的田野染成一片金黄。孙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品味到初冬的一丝寒冷与泥土的芬芳,同时远方的一座城市隐约可见。
读取安东尼娅的记忆,孙小白知道他脚下踏着的土地,属于费伦地中海——坠星海的北岸国家桑比亚共和国的领土。在远方,出现在少年穿越者视野中的那座城市叫做塞尔刚特,是桑比亚共和国最富有、最唯利是图,同时也是最傲慢、最残酷无情的城市。
统治着这个商业城市的商会领袖骄横的认为,凡是穷人和外地人就是乡巴佬,有钱的来买东西的外地人暂时不是乡巴佬,但是最终……
在这里,商业巨头的影响力高于法律,金钱能立即带来友谊,没钱的时候友谊消失得一样快。各个商会之间的竞争极其激烈,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幸好,桑比亚人比较崇尚商业阴谋,重视商业契约、赌约及信誉,而不至于像强盗般明火执仗地喊打喊杀。
孙小白扭过头去看着萝拉询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一丝残酷的微笑在萝拉琼斯的嘴角边绽放,“我得先去找个家伙算算帐。”萝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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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琼斯带领着孙小白轻易的就混进了塞尔刚特城,现在他们一起走城市中这些仿佛是迷宫一般的小巷里。
这些小巷即使在白天也是那么的阴森狰狞,因为这里是阴影的世界,桑比亚共和国繁华光鲜的背面。这里就是所谓的自由市场,倒卖各种贼赃的地方。
即使是白天,这些由无数条阴森的小巷组成的自由市场照样营业,与桑比亚那些表面上讲契约、重信誉的商业大街不同的是,在这里买东西固然可以用金币,但是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结算——例如用将一把匕首插入对方心脏这种方式来付帐,毕竟,这里是阴影的世界。
“其实何止是桑比亚呢?即使是在地球,黑白两道也是这般宛如梦幻地纠缠不休。”孙小白在心中感慨的想。
少年跟在萝拉的后面,在阴影与光亮交织的斑驳之中穿行着,各种因为人类活动而造就的、中世纪城市特有的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弥漫在那些阴森的小巷中,在孙小白经过的时候,疯狂地钻进他的鼻孔里。
同在小巷组成的阴影世界中的还有各类形形色色的家伙——各种黑心贩子、小偷、小流氓的综合,按照现在费伦大陆流行的话来说,这些是游荡者。孙小白更愿意用自己的词汇称呼为“江湖人士”。
这些人正在用一种很贪婪的、很像豺狗看到小白兔的眼光打量着一身白衣的孙小白。在这些人的眼中,孙小白那一米七的、纤细、匀称的小身板被一件雪白的类似地球上的军大衣似的风衣包裹着。而且这件在费伦人眼里奇形怪状的、衣料上乘的、被孙小白用魔法造就的、薄薄的风衣并不是为了御寒,而是为了突出某种“风度”——作为小银龙的孙小白一点也不怕冷,他做这件风衣是为了配合他那少侠式马尾的发型。
其实孙小白本来是像做一件电视《萍踪侠影》里张丹枫的那件“少侠服”的,但是这个少年经过实践后发现,那种结构精致繁琐的“少侠服”实在是太难做了,最后他不得不郁闷的改成一件白色的“军大衣”。近现代的军大衣最大的好处就在于结构简单便于大量生产。
可不管如何,塞尔刚特的“江湖人士”的眼睛是贼亮的。这些贪婪的家伙向来认为自己很有品位,不是费伦大陆其他的乡巴佬。所以这些家伙们立即就发现孙小白的这件风衣的衣料十分的讲究,而且做工非常好,好的都看不到缝线。其实,没有缝线是因为这件风衣是孙小白用变化系魔法“造”的,但是这些“江湖人士”不知道这点。
他们知道的是,一个外地有钱的、穿着件式样奇怪的斗篷的、留着长头发的英俊得看不出男女的小乡巴佬踏入了他们的地盘,这样的小肥羊不好好宰一刀的话,自己的“良心”怎么过得去?已经有一些心急的家伙暗中抽出了匕首。
毫无“江湖经验”的孙小白并不知道附近的这些家伙们暗地里已经抽出了各种劣质却致命的、乱七八糟的家什,并将它们隐蔽在桌子底下、在斗篷下之类的地方,随时准备将他“搞定”。
但是孙小白非常懂得观颜察色,这是天朝银民们必备的生存技巧,他知道附近各种江湖人士投射来的眼神,非常的不怀好意,就和电视上《动物世界》里的那些看到猎物的猛兽一样。
“这就是黑暗的、残酷的、低级野蛮的中世纪。”孙小白在惶恐中竟然能这般充满理智的、阴森森的想。于是,少年也在暗中准备着,只要一有什么不对,他立即就将各种塑能系法术——也就是大火球、冰风暴之类能狂轰滥炸的魔法,毫不留情地将这些什么游荡者、江湖人轰杀至渣!
不过,孙小白很快就发现,他用不着这么做了。少年那观颜察色的本领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他发现这些猥琐的家伙们,对自己身边的萝拉充满了恐惧。有萝拉在,所有的“江湖人士”都不敢轻举妄动。
与孙小白这样的“少侠式”乡巴佬相比,对于所有的塞尔刚特城的江湖好汉来说,一身黑披风与黑色魔法皮甲的萝拉显得极其的危险。这可不是一般的娇弱无力的淑女和普通的小娘们。
萝拉的金发辫子很耀眼,一米八的她也足够高大,而且她修长健美、充满活力的体型看上去完美的将力量、灵活融合在了一起。对于费伦大陆上的人来说,这样的金发健美的青年女子,大约有七成几率来自北地,而北地人则出了名的凶悍。
“不,那不是凶悍,而是大傻,超级大傻瓜。尤其是一些游荡在寒风肆虐的冻土荒原上那些金发的野蛮人,更是不折不扣的超级超级大傻瓜。”在大哈特兰德地区这个“文明地区”里吃江湖饭的“黑道枭雄”们只怕个个这样认为。
认为自己是“文明人”的桑比亚小偷儿们,在他们心目中,向来就认为那些愚蠢的北地野蛮人大傻碰见了敌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不管是地精、兽人甚至是巨龙——从来都不考虑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大傻们唯一会做的就是大吼一声,挥动着巨大的斧头或双手巨剑向各种各样的敌人不计任何代价的猛扑过去。
所以现在这些在阴影中讨生活的“江湖人士”们立即决定,如自己这样的“文明人”,怎么可能跟这些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与危险的野蛮人大傻们一般见识呢?这帮大傻们绝对不会在乎什么桑比亚的法律,更不会在乎什么“道上的规矩”或者是什么工会制定的任何“行规家法”。大傻们只在乎自己的酒是否够烈,只在乎他们手里的利刃是否锋利和沉重,只在乎他们那回荡在严寒荒野上的战歌是否苍凉悲壮。
最要紧的是,“江湖人士”们看到眼前的这个金发姑娘在阴影中熟练的行进,她的动作与神态都表明,这个金发大奶小辫子比他们更适合在阴影中的战斗。而且她腰间的那对宝剑尽管没出鞘,但是眼睛贼亮的“江湖人士”却知道它们绝对的威力十足。
要想在阴影世界里生存下来,最要紧的是要有避开危险的嗅觉,就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能惹的,一个成熟的“江湖人士”,尤其是在桑比亚这样费伦大陆中部“文明地区”的吃江湖饭的“江湖人士”,他们出来混,向来就是为了求财而不是求气。一个强壮与敏捷兼备的、不在乎生死的大傻,配上精良的武器,即使这个大傻是诱人的金发大奶,“江湖人士”们还是决定不要招惹为好,尤其是这“小辫子”美丽的脸庞上一脸的杀气腾腾。
于是,塞尔刚特城的这些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立即判断出,为了那一点点金币,实在不值得去冒丧命的风险。而且他们也知道四周的同行们都一样的机灵,谁也不会当出头鸟冒险发起挑战,以便让其他人渔翁得利。“雷锋精神”在桑比亚共和国各个城市的阴影世界里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理所当然的,各个“江湖人士”们小心地收起了隐藏在阴影中、桌子下或是斗篷下之类隐秘地方的各种小匕首、破烂短剑、砍刀、斧头、棍棒之类的家什,巧妙地、不露痕迹地避开看上去就阴森森的、杀气冲天的萝拉,装作一点也没看见这两个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兜售着各种赃物、违禁品,或是接着干一些隐秘的不法勾当。
所以萝拉与孙小白两个,得以用一种很快的速度在阴影世界中畅通无阻地穿行,直到少年发现他身边的女同伴,开始用一种充满刻骨仇恨的目光,盯着一栋看上去像一个商店的建筑物。
“就是这里?”孙小白因此悄悄的询问萝拉。萝拉没有回答,但是少年看到萝拉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她湛蓝色的眼眸仿佛要喷出火来。
于是,孙小白耸耸肩说:“那么我们就快点办完事情吧,这也就是扔几个魔法的小事情而已……”说着,少年准备穿过一条街道,向那栋有三层的建筑物走去,但是萝拉一把将他扯回了阴影之中。
“情况有些不对。”萝拉低声的警告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孙小白耳边响起。
“怎么?嗯……”孙小白才低声询问了一声后不待萝拉解释也发现了问题。与萝拉不同的是,孙小白没有发现附近的危险,而是发现了远方一个穿着大红色袍子的家伙。
因为吸取了安东尼娅的记忆,孙小白一眼就看出,这件大红色的袍子,就是拖雷帝国的红袍法师们专用的法师袍。在费伦大陆上,也只有拖雷帝国红袍法师会有专门的法师袍来招摇过市。
在读取了死去的邪恶女巫遗留的记忆后,孙小白知道,费伦大陆上的法师们在一般情况下都穿着法师袍,而且是不像法师袍的“法师袍”。
法师们需要法师袍,是因为要施展各种法术不全部都是依靠咒语,有些法术还需要用到一些材料才能施放。又或者某些强大的法师不需要施法材料,但是他们可能会需要一些卷轴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来加强自己魔法的威力。所以魔法师们在一般情况下都穿着法师袍。
准确的说,费伦大陆上的法师袍,就是一件有着许多小口袋以便让法师们装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的衣服。
费伦大陆上一般的法师的所谓“法师袍”与普通大众的衣服相比,一般来说在外形上都没什么区别。这是因为费伦世界的法师们的法术尽管威力强大,但是却不持久。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可不是《暗黑破坏神》里头那种喝蓝药水就可以补充魔法值的那种法师。费伦大陆上的法师们,每一个法术都是要精心的提前准备才能施放的。
即使是费伦人类第一强者伊尔明斯特先生,他要施放法术也要事先准备。而且他法术准备量,也是有限的。孙小白不知道已经有一千年“功力”的伊尔明斯特先生,到底每天能准备多少个法术,少年猜测,大概不会超过一百个。也就是说,如果是战斗中全力施法的话,伊尔明斯特先生的魔法,最多十分钟内就会消耗得一干二净。然后嘛……然后伊尔明斯特先生就快快从战斗中逃跑吧,因为一个法术消耗完的法师,即使是超级**师,在消耗完每天准备好的法术后就是渣。
当然,很多有实力的法师们,身上一般还是会有各类卷轴、宝物,让自己不至于落入“没有弹药”这样的窘境,但是卷轴与宝物,价格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安东尼娅遗留的记忆中,孙小白知道当年这个邪恶女巫学习法术时,她的启蒙老师们,也包括后来的导师巫妖萨扎斯坦都反复的对邪恶女巫强调,若是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师,那么就要谨慎的使用自己的法术,能不用最好不用,因为一个法术消耗完的法师将极其的危险。一个真正的法师,更要学会用自己的智力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单单依靠各种看似威力无比的魔法。
起初,孙小白在读取安东尼娅记忆中那些魔法知识的时候,这个少年就体会到费伦的法师们,就是真正的“游击队员”,就是那种扔一个魔法就逃窜的家伙。当时的孙小白想到此,心中不禁一乐,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在费伦大陆其他人的心目中,法师们总是被形容成鬼鬼祟祟的家伙,而不是地球奇幻小说里的人形炮台。
因此,除了某些极其强大的超级**师之外,费伦大陆上一般的法师们理论上都需要看那些上去和平常人的衣服没有什么区别的“法师袍”,其目地就是不要让别人认出自己是干什么的。这样,“阴险”的、鬼鬼祟祟的法师们就可以更好的隐蔽自己,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之后,隐蔽起来的法师们就可以像中国古代传说的“军师”们那样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布局设计,到关键时刻,再一个魔法轰炸出去,就像一条隐蔽在草丛中的毒蛇发动的攻击一样,阴险、迅速、致命。
但是邪恶的、贪得无厌的拖雷红袍法师们是个例外。他们一身大红的袍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法师。这是他们的“制服”,他们那邪恶统治的标志。在拖雷帝国境内,非红袍法师会成员的其他人,凡是随便穿红色袍子的必将遭到残酷的惩罚。
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拖雷红袍们身边都带有一大票手下来帮助自己为非作歹,在一般情况之下,用不着他们这些“高贵的大人物”亲自出手。例如,现在孙小白眼中的这个拖雷法师身边就跟着四个高大健壮的豺狼人保镖。
一阵寒意从孙小白的脊梁骨冒起来,他认出这个红袍法师是谁了。
尽管此刻转化成了人形,但是少年依旧保持了银龙那超强的视力。那个红袍法师的样子孙小白看得清清楚楚,安东尼娅遗留的记忆告诉他,这个被鲜艳的大红色法师袍包裹着的、外形干瘪得简直和骷髅没什么区别的家伙,正是安东尼娅的老同学——同为拖雷领袖巫妖萨扎斯坦门下的弟子,绰号“皮包骨”的哈鲁克斯。
孙小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少年早就知道自己会被追杀,但是他没有想到追杀会来得这么快!瞬间,孙小白的心中一片惶恐,若不是他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只怕这小银龙早就忍不住一个魔法轰炸了过去。
强压下自己疯狂的心跳,孙小白紧紧的靠在由墙壁、柱子、一辆手推车共同造就的阴影里,死死地打量着那个皮包骨红袍和四个可怕的、长着狗脑袋的豺狼人。同时,孙小白用微微颤抖的手,从身上的一个口袋里,仿佛是变魔术般变出一张大火球卷轴来。这样的卷轴安东尼娅留下了很多,这个死去的邪恶女巫不仅仅是为了背叛才准备的这些卷轴,而是平时就贪污了不少军事物资。
各种袭击的计划在孙小白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为了自己的生存,孙小白已经是杀心大起。此刻的孙小白十分的恐惧,因为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正的去杀人放火!而在地球的时候,少年压根就不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干这种事!
孙小白感到胸口一阵的沉闷,仿佛呼吸都有些困难。虽然安东尼娅的记忆告诉他,邪恶女巫向来对皮包骨老同学充满了彻底的鄙视,但是孙小白明白自己不是安东尼娅,至少他从那邪恶女巫身上窃取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恐惧与不安包围了孙小白,但是少年依旧不屈不饶地克制住了自己。阴影中的孙小白黑色的眼眸中仿佛充满了极度深寒,他英俊的小瓜子脸蛋上一片的阴森。少年的目光时而落在街道对面远处那“皮包骨”红袍法师上,时而四周观察着,他看着附近各种道路地形与四周的情景,计算着自己该怎么发动突袭,然后又怎么逃窜。
冒险经验极其丰富的萝拉从孙小白的眼神及视线落处知道他还看漏了一些东西。北地女冒险家提醒说:“好好瞧瞧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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