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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t; x0 k, f( |" x8 W“好久不见了,沃斯拉斯特。”就在某只熊猫站在广场暗处沉浸在回忆中时,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你居然变成了这样,害得我差点认不出来……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8 m( z4 V3 t" v: Z% }# J. `沃特慢慢地微笑起来,同时小心地释放出一点点的黑暗魔力让自己还原成穿着吟游诗人装束的人类样子,甩甩头发,他转过头微笑着说:“的确很久没见了……飒姬。”
8 `1 ~3 N0 v4 m, ?被称为飒姬,站在沃特面前,用青蓝色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性听见沃特的话,就伸出一双洁白的手轻轻将斗篷的兜帽从自己的头上拉了下来。6 V r" l# l$ k8 |& v- O, @
沃特轻叹:“看样子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眼前的女性有着极度完美的容貌,长长的光洁雪发被松松地挽成一个流云髻,上面插着一根缀着红宝石的银簪固定,紫色的眼睛显出一种淡淡的冷漠,仿佛超脱世外一般。
1 H$ p8 p. @' |( P1 U“今天是专门祭祀神族的光明节,难怪你会像30年前一样来这里玩。”沃特微笑道。不管怎样,在一个地方能遇见一个老熟人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他的熟人用十根手指数都觉得多。
9 j7 a# z% A/ q4 V: F2 s& A“不要把我跟那群老顽固扯在一起,”提起跟自己同为神族的那群人,飒姬的脸稍稍地皱了起来,“我现在只是一个隐居的隐士——你害我想起了令我超级厌恶的人,补偿要加倍!”: \- y( G/ A& n
沃特无奈地搔搔头:“那么向我大胆勒索的飒姬小姐,今天一天的姆克马林酒怎么样?”
0 s& j3 B' Z: ?# G3 W1 N" q( A“成交。”露出淡淡的微笑,飒姬整理好斗篷,轻轻挽住了沃特的手。1 V& |7 ^( Z M; d, q
30年前沃特去过并受到免费酒招待的酒馆早已由当时老板的孙子经营,沃特看着在吧台后挂着一脸笑容忙碌的年轻人,稍稍感叹了一下年月的威力,但是在下一秒他被飒姬挽住的右手就被狠狠掐了一下,同时耳边也传来她冷冷淡淡的声音:“去包间,我不想在这里成为观赏动物——不过如果你肯变成刚才的熊猫样子的话我就不介意。”1 l s2 ~! t, D9 X9 u
“你明知道那个样子是掩人耳目的……”沃特苦笑着,忍着肉疼拿出一袋银币交给吧台后一脸惊喜的现任酒吧老板:“带我们去比较安静而且不引人注目的包间,顺便再来上30瓶姆克马林酒——要最大的瓶子。”
' e/ w/ U0 z% \5 Y& h/ f" _1 G- }; q. e钱的威力立竿见影,大约10分钟后两个人就已经在酒吧后面附属建筑里的一个发着昏黄灯光的优雅房间里落座,沃特拿出一个银币打发走了因为没见过这么多昂贵酒而惊讶地盯着他们的酒侍,同时自己拿出了两个杯子。9 ~) ?- _1 e* O. C- X
“果然……每次一见到你我就会破财。”继续苦笑着,沃特一面在杯子里注入金黄色的甘霖一面半真半假地抱怨。 I4 b" ?% a" L9 E6 L9 t$ A4 z7 ^8 P
“有意见?”飒姬将斗篷除下放在一边——她身上穿着一条裸肩的淡蓝色丝裙,光滑的面料随着灯光与主人动作的变化而泛起柔和如同大海一般的光泽。
0 X1 T' P6 i# Y但是与她整体气质不符合的是她裸露在空气中的右手上的刺青。
% s. ?" b, ~9 E4 \! _3 V这个以缠绕的龙为外形的刺青十分粗旷而且栩栩如生,虽然很美丽但也并不是不常见的东西,但是见到这个刺青的沃特却张大了眼:“飒姬,你居然把它封印在这里?!”" w6 a. | k$ T/ e6 e. U8 _$ k' F
“封印在这里比较好用。”看也不看沃特,飒姬端起酒一口而尽。
( o2 x# d# {; J3 b“不管怎么说它也好歹是一条水龙……而且封印在你的手上真破坏你的美貌……”沃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根冰锥就沿着脸插在他后面的墙壁上,喝掉第二杯酒的飒姬冷冷地说:“你不会这么爽快就会请我喝酒,说吧,有什么事?”) c" U7 |# `. e* K
“你还是这么了解我,真可怕。”沃特的话音在看见第二根冰锥浮起的时候自动消去,“好吧,那么我就开门见山——我要萨坦妮娅近况的情报。”
/ _; v! a8 f) S e% B# P' X1 B“死了。族也被灭了。”听见这个名字的飒姬不悦地淡淡皱起眉,不过还是很大方地提供了沃特想要的情报。
3 ]: }. J# q. O' k+ V- \1 j4 f“死了我能猜到……”沃特喃喃低声自语,“但是被灭族是怎么回事?”
( q5 {; q/ H0 g+ _6 W“你的那个好同僚得到她要自尽谢罪的消息,就冲上她所在的神界最大精灵族,然后把她的尸体抢走,所有人全部都杀光——不过好像他们的孩子逃走了,而你那个同僚也受了重伤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4 k. a( j6 }' U果然没错,尤尼肯他……1 Y0 I1 @6 _- o9 h* @1 i; W3 ]
暗自想着,沃特叹了一口气:“飒姬,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对神界最大的精灵族被灭族这件事没有什么感想啊。照理说神界应该很触动才是……”- u% N" @& w6 z" _
“不关我的事。”飒姬放下酒杯,姣好的面容上浮起厌恶,“我不觉得神族就高高在上了,那帮老顽固非要拆散别人,这就是报应,他们活该。”
' k9 t1 `" B0 m2 I“……”还真是很少见的感情波动。但是沃特为了不被冰锥攻击——天晓得那会在他身上的什么地方制造出一个洞——还是很识时务地没说出来。
* ^ m% N) ^0 ?9 }+ O2 v. X9 T: ^“说起来,你怎么样?”再度端起酒杯,飒姬决定寻找一个让自己没那么讨厌的话题。9 T/ A9 L7 L" j' @& _, Z8 R' p+ z3 ], z
“我?”指向自己的沃特在看见飒姬肯定地点头的时候不太情愿地将自己的近况说出来,“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以熊猫半兽人的身份做着吟游诗人。”" ^) E1 W) d! c
“你还是跟上次一样做起了本行啊。”飒姬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
6 H3 p8 r. J( D4 o3 ]" F30年前——
( X$ Z) {, c4 u2 Y正当施展分身出一人分饰舞娘与歌者两角的沃特陶醉在自己的巨大收益中时,一个清清淡淡的歌声从他身后的墙上传来。6 a2 b; b- |6 V: t
“翩翩九天,悠悠吾眠……”
) n; o9 g J4 L" |3 ]# Z+ U/ N2 c, N拥有独特音调及韵脚的古老诗歌用一个清淡的嗓音唱出,迅速地让在场所有因为沃特与那个舞娘而发热的观众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X X% r! L7 M* r
“蒙君赠珠,妾还美珏……” % S, S8 J) A- [# K& O6 P
沃特只觉得心神一滞,暗道不好——照这个力量看来对方是高级神族!8 ]5 I: ?$ J; p
呜哇……踢到铁板了……沃特的脑子虽然被酒精糊住了,但还是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d+ l! w6 J4 m) V% b, a7 T
“唇齿相依,情谊连绵……”
0 p) W8 L; z6 o0 S6 m( B本来是激烈的爱情却在这样的音质下变成了柔和的情谊,让听众无一不愉快。
5 k0 T; A& f ^+ {3 z) H" M R在心底暗叫不好,在神力的压迫下,沃特勉强支撑着分身舞娘——毕竟这个法术十分地消耗魔力。7 X2 `. c$ v% |3 s# v: V
“生生缱绻,世世入念……”
X3 ?+ B+ L5 ]3 W2 s. M/ c尾音突然提高然后慢慢降低,最后消失在夜色中,此刻清醒过来的观众们再度爆发出浪潮一样的叫好声,同时钱币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轨迹落在沃特身边。5 E: A) [+ u7 j7 x4 e7 X' _
与刚才的欣喜不一样,松了一口气的沃特只是匆匆收起了钱币并鞠躬感谢,随即就迅速地离开了现场。2 [8 S# z, c. E
但是在暗处将分身的舞娘收回的沃特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g# f0 Z0 h. q
“钱是我的。”眼前拥有雪发的女子望着沃特并伸出一只手。
( e5 h5 {( E; N& ]$ J“喂好歹我先表演过一场了啊……”认出对方是刚才的神秘神族歌者,不甘心放过收入的沃特讨价还价。
! \- o+ y& m, v& L9 u“那个是我的出场费。”神族女子并不理会沃特的讨价还价,径自说道。7 [# w$ |: ?- T. f$ t7 {8 O
没有人请你出场!这么想着,沃特继续开始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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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分的沟通后沃特与那个神族女子达成了收入对半分再加上由沃特请客开庆祝会的协议,在沃特的提议下两个人回到了刚才那间卖姆克马林酒的酒吧并在大破财的沃特那张苦脸下进入了小单间对酌。7 V# b- Y- C9 {% T+ z- y' g
“嗯,好喝。”灌下一杯酒,神族女子没有丝毫醉酒的表现。. L6 C# G1 W, @6 g/ D9 }
看样子是不能把她灌醉了。
% U+ L, c2 J# L+ r- d闷闷地想着,沃特也喝下一杯。
8 z# S, m$ L$ p“你很有趣。”突然间对面的女子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跟魔族的人分钱加上喝酒。”
2 @. K( ]8 m. D \+ R“彼此彼此,”沃特微笑,“我也是第一次跟神族的人分钱加上喝酒。” j" W1 K$ j7 ]% B- R4 [
“飒姬,我叫飒姬。”雪发的女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4 `/ N) I8 B" S ]4 k
“……我是沃斯拉斯特·法鲁西亚·拉卡德。”沃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全名。( F6 ^* k+ o* G6 k) P
“……没想到我能跟魔界的七皇之一——沁皇喝酒。”飒姬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继续说,“不过这些不是什么大问题。”9 P5 ~ W }6 G
沃特发现自己对面前的女子开始感兴趣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将跟被神界称为“世界祸害源头”之一的自己喝酒这件事形容为“不是什么大问题”的神族。2 O) C' Y6 U, m4 h# Y: c
想到这里,他嘴绽出愉悦的微笑:“那么飒姬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 i8 q2 \. {0 {' _9 W30年后——
8 h d2 b# C) M- X# f/ V“的确算是本行了。”沃特知道坐在对面的人跟自己一样在回忆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也露出了怀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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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5 ~% Z! M, J% f% `/ I当两个人走出酒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再次披上斗篷的飒姬走出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你下一个目的地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5 a! U$ [! F: h$ V( \- M“当然我会带上酒去探望你的!”沃特忙应声。( y% r B! k3 Y6 q
似乎对沃特的反应很满意,飒姬消失在瞬间移动所制造出的烟雾中,而沃特则恢复熊猫的可爱样子回过身,向莉拉雅的店子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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