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的第一天,在家写日志的感觉,真好。
昨天晚上九点到的家,家里很安静,很舒服。上了一下网,打了两盘DOTA,然后就睡了。
早上起来,家这边的太阳总是比外面的要和煦,温暖,不那么刺眼。
但是这和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完全无关。
在家里刷完一套09年的理综之后,母亲大人要我去剪头发,因为太懒,又没什么时间吧,头发留了将近两个月。反正没有被老师说教影响校纪校风,我也没有去剪。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应了父母吧。
我和母亲一起去的,因为在修路,她带我走。
到了理发店,理发师问我剪什么样的发型,我没答话。母亲会说的,我想。她也果然说了,说是让理发师看着办,剪帅一点就是的,我暗笑,也没有说话。
剪着剪着,我睡着了,醒来后,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一副讶异的表情,总觉得这个发型有点太时尚,但是就理发师来讲,他应该觉得这是很适合我的,虽然我对发型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在意。既然他意如此,我又怎能不接受呢?
母亲大人不接受。
看着她一脸的不愿,眼里有些不自在。她对理发师说,我还是高中生,这么时髦的发型会不会太前卫了(不是原话)“?理发师没做声,她又问我就得怎么样,我说还好啊,她还是觉得不好,又说如果回家父亲看见了,一定会骂人的。
我不说话了。
这一点上,母亲说的没错,父亲想必是不喜欢我如此这样的。只不过,理发师他肯定是不明白的。
你再帮忙修一下吧,母亲对理发师说。
你见好就收吧,我暗自对母亲说。
理发师显然有些不情愿,一边重新帮我系上篷子,一边说是她要他自己照着来的,他剪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小声地埋怨。
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看着理发师面无表情地剪完头发。指了指里面,要我去洗一下,我便依了匆匆走了进去,是另个人帮我洗了,母亲在结账,那个理发师从我身旁走过,我站起身,跟他道了歉。
“都是做儿子的,我也知道。”他对我说。
“你看起来真不像高中生。”他又说。
我问他为什么,“你看的很清楚。”他回答道,“不是高中生的感觉。”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母亲催我快走了。
我们走出理发店,她说还是这样好看,是吧。
我回答说,好看不是我说了算。
她觉得我有些不高兴,又问,你觉得不好看?
我说,不好看也不是我说了算。
我走的越来越快,仿佛这样才能消除那种存在在我心中的,莫名的违和感。
一种心灵和躯体之间的排斥。
我只是不想让父母不高兴。
父母只是想让儿子能够使自己高兴。
理发师只是想让顾客高兴。
我只是不想理发师不高兴。
父母只是不想让自己不高兴。
理发师完全没有没有理由不高兴。
我只是希望人们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父母只是希望儿子能够符合他们的标准。
理发师还是遵守着自己的职业要求。
剪了一次头发,闹出这么多事来,美国两党在财政协议上能达成共识,对此表示崇高敬意。
另外,希望母亲不要把这放在心上,若您有一天,无意看见,我只是找出了存在于所有人身上的小小缺憾。
我想,也正是因为如此,神才变成了人,人才变得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