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维 发表于 2014-12-17 21:41:15

《未定名》 也许写得慢,但会很精彩

本帖最后由 纤维 于 2014-12-23 00:17 编辑

【王国之女】






  火焰呼啸着卷过粗陋的帷幔,惊恐的呼喊声在黑夜里蔓延。狼狈的士兵们拼命拉扯住惊慌失措的战马。在一片被烈火点燃的营帐间,人影四散奔逃,躲避烈火的追赶。


  一个士兵惊恐地掀开卡特里娜公主的帐幔:“萨瓦卓人来了!萨瓦卓人攻过来了!”


  他颤抖的话音刚落,一颗燃烧的火球就带着滚滚浓烟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远处层层叠叠的帐篷,哪里顿时惨叫声四起,爆炸的火焰像喷泉一样涌向夜空。


  公主衣冠不整地冲出寝帐,眼前是一片火海,到处都有负伤的士兵躺在地上呻吟。人们忙着救助伤者,对没有动静的人视而不见——那些人已经死了。


  “我的主啊。”她双手合拢在额前。短暂的祈祷后,她便抛弃了女性的柔美,展现出像战士一样刚强的神态。“快!让士兵们重整旗鼓,我们冲出去和敌人决一死战!”


  一匹黑色的战马冲出火海,仿佛传说中黑骑士的座驾夜魇。一个英武的骑士骑在马上,简洁刚硬的板甲上反射着火光,呈现出斑斓的色彩。


  骑士掀开罩盔,露出一张年老但刚毅的脸孔。


  “公主殿下,敌人在用投石机抛掷榴弹轰炸我们的营地。他们集结了数千骑兵,还有近万人的长矛手组成方阵在炮火的掩护下向我们挺近!我们仅有的五千人此时已溃不成军,必须撤退了!”


  “不!”公主倔强地怒吼。“我是罗斯提尔的卡特里娜,你要让他们看我像丧家犬一样逃命吗!”她握紧拳头,裙装下的小腿强健有力。“拿我的盔甲来!我要率军冲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老骑士怒喝。“我奉国王之命保护殿下的安全,现在必须撤退,否则我们会全军覆没!”


  卡特里娜完全听不进劝导。“罗谬尔·德·杜桑兹!我命令你去召集士兵,听不到我的话吗!”


  老骑士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放低了音量,像慈父在对女儿说:“公主殿下,您可曾想过这场仗的胜算有多少?如果他们活捉了您,他们一定会的。即使牺牲成百上千人他们也会这么做……这意味着什么?您的父王又要用多少土地换回您?我们不能够再失去一寸宝贵的国土了。”


  卡特里娜咬紧嘴唇。她望向远方沙丘间的阿兹罗丹城堡,那座百年古堡在夜幕中如暗影飘摇,遥远地注视着营地里的混乱。


  只差一步之遥了!她悔憾地想。她率军围困这座城堡已经半年,城中已近绝饷。卡特里娜的军队每天都用抛石机将战俘腐尸投进城内,渴望用疾病和绝望折磨守城的军队。看着城内的生气一天天暗淡下去,卡特里娜知道破城之日在即。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从塔兰德南方遣来的援军出现在沙丘另一边。


  一定是防守南线的罗南铎故意对增援视而不见!我那昏庸无能的哥哥,你可知道你做了怎样的好事?攻占阿兹罗丹城堡意味着控制了这片沙漠中部拥有最多绿洲、最肥美耕地和清澈水源的土地,这可是我们的祖辈在百年前失去的故土啊。正是趁着萨瓦卓人内乱的时候,我们才有这样的天赐良机。而你却因为妒忌白白葬送了这个机会,身为长子的你就这么害怕自己的妹妹有朝一日抢夺你的王位吗?


  卡特里娜收起渴望的目光,换上一副冰冷的容颜。她艰难地说:“你说的对,罗缪尔爵士。我们输给了小人的奸诈和运气,现在我们必须撤退……退回战线之外……”


  老骑士沉重地点了点头。


  “命令士兵列阵防卫。将伤员抬到马车上,来不及运走的辎重补给统统砸碎烧毁,不要给敌人留下分毫!”


  “遵命!”


  ………………


  …………


  ☆      ☆      ☆      ☆      ☆


  这一天是一四三五年的一个萧瑟的秋夜,罗斯提尔的“骑士公主”卡特里娜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重大挫折。从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到惨败收场,从豪言壮志到狼狈撤军。年轻的卡特里娜学到更多必须从经历中才能学到的东西,包括放弃与坚守,以及那些属于人心勾结的黑暗知识。


  她拥有钢铁般的意志,这场失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从此卡特里娜知道了何处才是自己真正的战场。而一个注定与她宿命纠缠的人也在这一晚降临于世。


  是的,是降临于世……
  
  
  
  
  
  
  
【骑士公主】


卡特里娜带着溃军撤回了卡拉松——阿兹罗丹边界的罗斯提尔要塞。从这里的城墙望去,已经看不到阿兹罗丹堡垒厚重的城墙,目所能及处只有漫无天际的黄沙。一阵阵刮起沙尘的狂风吹拂在沙丘上,仿佛一双无形的手为湛蓝的天空掀起一副淡黄色的面纱。

萨瓦卓人没有善罢甘休,他们追寻卡特里娜的足迹来到这里。从内乱中脱身的他们开始全力反击。这一次,进驻阿兹罗丹的军队倾巢而出,誓要一举攻下卡拉松堡垒,再以此为据点,一路攻入罗斯提尔王国的首都。这是给那些胆敢进犯塔兰德苏丹国的愚蠢罗德尼亚人的惩罚。

轮到卡特里娜和她的军队被围困孤城了。

危急时刻,卡特里娜爬上城堡最高的瞭望塔,一把从哨兵手中夺过筒透镜。

“圣父在上,他们有两万人?不,至少有三万人!”

在透镜扭曲的视野里,她看到无数萨瓦卓人的士兵手持坚盾和弯刀,排列成一块块整齐划一的方阵。他们像沙丘上覆盖的一层黑云,新月旗帜在他们头上飘扬,盔甲的鳞光在阳光下闪烁。

在这片由旌旗和矛尖组成的森林后面,她又看到了更加邪恶的东西。萨瓦卓人的工兵在一片高丘上打造着六副巨大的支架,尽管还需时日才能成形,但卡特里娜知道那是萨瓦卓人的大型投石机,它们粗壮的手臂在十数吨重的平衡锤牵引下挥舞,巨大的力量可以将二百磅重的物体抛掷出近三百米的距离。

卡拉松是座坚城,我们无需畏惧。卡特里娜这样安慰自己。数个世纪的风雨里,卡拉松就像罗斯提尔的防洪堤,抵御了无数萨瓦卓人军队的冲刷。他们最终都倒在那坚不可摧的城墙下,鲜血浸染着墙根黑色的泥土。

但那时的萨瓦卓人正深陷宗教骚乱的泥沼,意志也不如这时坚定。不安的念头又一次袭上卡特里娜的脑海。这一次,异教徒们还会铩羽而归吗?

她爬下瞭望塔,走向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们全副武装,城垛边堆满了弩箭和石弹。几面旗帜在箭塔上舞动,绿色的橄榄枝镶边、金色的交叉刀锋与圣杯在雪白底色上组成罗斯提尔王室的纹章。

她穿着那件为她量身打造的精钢板甲,那副盔甲较男性纤细,但防护性不减。

身边的骑士手持钢盾将她环绕,以防流矢突袭。一个士兵突然高喊:“快看那!”公主望向萨瓦卓人的阵地,那里有一名骑兵跑在阵前,一个人被牵在马后拼命追逐马蹄扬起的尘土,后来他实在无力奔跑,便摔倒在地上被快马拖着在沙土上划行。

有人认出了他,那是卡特里娜军中被俘的骑士。现在他穿着卡特里娜的裙服,供萨瓦卓人的士兵们嘲笑。一定是他们搜刮了营地,找到破损的衣物拼织起来的。愚蠢的嬷嬷没有把细软全都烧掉!

从萨瓦卓人的阵线里冲出一名骑士,骑着黑色的高大战马,银色的鳞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冲到俘虏身边俯身猛挥弯刀,激起一片血雾。被俘骑士的头颅瞬间离开身体,在空中抛出一道半圆后在地上滚出好远。接着,他掀开细链甲织成的面纱,露出凶悍的面孔。他将还在滴血的雪亮弯刀指向半空,顺着弯刀所指的方向,城墙上的罗斯提尔士兵们看到了自己的公主。

士兵们愤怒地喘着粗气,公主身边的骑士都握紧钢拳。奇怪的是卡特里娜自己却异常平静,她想要愤怒,却燃不起怒火。身边一名骑士向她请战:“殿下,请让我捍卫您的荣誉!”

是加兰·拉·赫尔南德,一个忠诚骁勇的骑士。公主点头同意,加兰立刻抚胸行礼,快步走下城墙。侍从们在城门前为他的白色战马披上甲胄,扶他上马后又递上一根闪着寒芒的骑枪。

沉重的城门吱嘎地打开,城楼里的士兵推动舵柄吊起钢栏外墙。加兰策马冲出城门,吊门在他身后呼啦一声落下。他掀起面甲回首凝望他的公主,眼中闪动着蓬勃的战意,更有视死如归的气势。接着他猛踢马腹,纵马奔腾到敌人阵前。

萨瓦卓人的骑士回应了他的挑战。他高声喝问,一个士兵在旁边替他翻译:“在我面前的是什么人!”

“卡桑德的加兰·拉·赫尔南德!罗斯提尔王亲封的骑士!”加兰高声道。

“我是塞洛加的雅哈亚!塔兰德苏丹的武士!”

一个士兵为武士递上长矛,他调整马姿,缓慢地步行到和加兰百米相望的地方。两个骑士将骑枪牢固地夹在腋下,稳端矛尖对准对手的心脏。

随着一声怒吼,加兰的白马像支利箭一样冲向对手,萨瓦卓武士的黑马也轰隆着冲了过来。两人像流星一样相撞,传来骑枪折断、胸甲损毁变形的声音。

“主啊,伸张您的正义,让您的骑士胜利吧!”公主合什双手,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但是从战马上摔下的是加兰。一根半截的长矛刺穿了他的胸膛,从伤口处冒出一阵阵血红的泡沫,鲜血涌进加兰的胸腔,他只能躺在地上无力地咳喘。

卡特里娜绝望地别开眼睛。加兰一直是她的爱慕者,现在她再也见不到这位忠勇的骑士了。我的守护者又少了一个……她悲痛地想。

萨瓦卓人们高声为他们的英雄喝彩。塞洛加的雅哈亚,苏丹的武士驾马步行到垂死的骑士身边,他看着加兰奄奄一息的脸,拔出哪根被鲜血染成黑色的长矛。

他举起断矛高声呼喊:“真主至上!”萨瓦卓士兵们跟着他咆哮,声浪像海啸一样冲向城墙,令人觉得仿佛整座城堡都在这场怒浪中颤抖。

卡特里娜命人打出谈判的旗号,得到了对方的响应。公主在罗谬尔·德·杜桑兹,和一位来自海蛇半岛的魁梧骑士的陪同下,驾马走出城门。

在萨瓦卓军阵和城墙之间的巨大空隙间,已经有三个沙漠骑士在等待她们。

公主高傲地挺起胸膛。“我是罗斯提尔的卡特里娜。”

为首的萨瓦卓骑士点头致意,用极富教养的声调说:“向你致敬,骑士公主。尽管我们是敌人,你的盛名依然在萨瓦卓人的世界传扬。”

他穿着一套精致的镜甲,却没有戴头盔,只在头上缠了一条凉爽的绸巾。小麦色的脸上神采飞扬,浓密的黑须令他充满雄性气息。

卡特里娜认出这个骑士。他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阿卜杜勒·普拉提阿·伊兹·塞法尔——塔兰德的将军,穆扎比城城主,费萨尔苏丹的王弟和继承者。

“也向你致敬,将军阁下。”卡特里娜冷淡回应。“请你班师回朝,两国或可和平,否则贵国必在卡拉松城下折兵损将。”

萨瓦卓将军微笑应答:“也请你献出此城,再到塔兰德王都作客。我王必盛情款待,你的部下也可平安返乡。”

“卡拉松城坚不可破,我亦有六千精兵守护,存粮饮水足够使我拖延一年直到援军到来。”

“我军增援已在路上,待攻城塔建造完成,数万强军必可在十日内荡平卡拉松堡城墙,巨型石机亦能抛掷榴弹杀伤城内。我已命人封堵交通险要,纵有援军也望不可及。望殿下明辨局势,此战胜负已定。”

卡特里娜刚强的脸上闪过决绝的神采。“既然如此,唯有一战了,天父会保佑我们。”

“真主亦护佑着他的子民。”阿卜杜勒谦卑地望向天空。

此战已不可避。回程途中,卡特里娜告诫两位骑士。“今日议和之事切不可传出分毫,否则军心必然大乱。”

两个骑士郑重应允。

“就说萨瓦卓人要屠城以报仇雪耻。”卡特里娜凶狠地说。




  【地牢之囚】


  卡拉松城堡的深处有一座深暗潮闷的地牢。那里弥漫着污浊的腐臭味儿,摇曳的火光忽明忽暗,隐约照映出漆黑的、不知隐藏着什么的黑牢…………


  一双惨白的手啪地一声抓紧铁栏。


  “水!给我水!”一张枯瘦的人脸贴在铁栅栏上。他黑色的脏发像破抹布一样蓬乱,嘴巴被杂乱的胡须包围。“快他妈给我拿水来!”他瞪着凹陷的眼睛咆哮。


  狱卒是个粗壮的秃子,他不耐烦地放下盛着麦酒的铁杯。木桌上的木盘盛着发酸的干酪、硬面包和橄榄干。两个同伴此刻正围坐桌前分享食物,他却要起来应付浑身臭气的囚犯。粗汉恼火地提着一根带刺的钢棍走进憋闷的牢廊。


  走廊的石头墙壁湿渌渌的,两侧是一排排散发着屎尿味儿的牢房。那些脏兮兮的囚犯们看见了他,全都紧紧地抓住铁栅栏嚷嚷起来。


  “都给我闭嘴!安静点!”狱卒挥起钢棍叮叮当当地敲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他走到那个大吼大叫着要水喝的囚犯牢前。


  那间牢房里就这么一个犯人,是一个盗贼,十天前跟着一队皮革匠混进了城堡。当时公主战败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城里,胆大包天的家伙就趁着警卫松懈的档儿,借着夜色的掩护爬上了女眷居室的窗户。但在他就快要翻窗入室的时候,城墙上巡逻的哨兵们发现了异动,连忙高喊着向他射箭,惊慌失措的倒霉鬼脚下失足,从半空中摔到了马厩上,接着昏迷了好几天。


  狱卒走进囚犯,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发亮,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想喝水?”粗汉凑近丑脸,仿佛要给予仁慈的施舍。


  “对,对,给我水!再来点吃的……”囚犯兴奋地点头,却换来一顿钢棍猛砸,若不是他双手撤得快,此刻必是骨碎肉烂。


  “我这到有泡热尿你想不想喝!”粗汉怒叱。“闭嘴然后滚到墙边去!该死的贼……”


  囚犯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吐了狱卒一脸黏糊糊的口水。“你这操他妈的烂货,我保证跟你老妈有过一段缘!”他挑衅似地放声大笑起来。


  “婊子养的杂种!”狱卒擦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嘴!”他愤怒地喘着粗气,掏出钥匙插进锁孔,使劲拧开门锁,接着一脚踹开铁门。


  囚犯连忙机敏地往后面躲,但四面墙壁都是用坚硬的石块堆砌成的,他双腿又被沉重的脚镣桎梏,能躲到哪儿去?


  其他牢房的囚犯们看见这边的热闹,全都挥舞着拳头大吵大闹。“打呀!打死他!”他们兴奋的脸上布满青筋,也不知道到底在支持哪边。


  粗汉咒骂着挥舞钢棍,浑身牟足了力。他幻想着那个杂种脑袋开花,被棒上狼牙凿穿头骨。但是当一棒挥空时,他发现自己只打到了空气,笨拙的身体还被过猛的发力带走了平衡。而那个囚犯反而灵巧地躲到了一边。


  粗汉此时才注意到犯人那双本该负重难行的脚上竟然空空如也,脚镣呢?在他手里!囚犯呲牙一乐,朝他眨了眨左眼,接着把粗实铁链当成皮鞭,像甩毛巾一样甩了出去。粗汉觉得脸上像挨了一枚炮弹,顿时天旋地转,满嘴是血。他发出暴怒咆哮,棍棒胡乱挥舞,但无一命中。那个囚犯灵活的像条泥鳅!


  泥鳅不知怎么就溜到了粗汉身后。他来不及回头,就感觉膝盖窝上受到一阵猛击,毫不情愿地跪倒在地。他伸手想找个支撑爬起来,但身边令人绝望的空虚。冰冷的锁链像条蟒蛇一样缠上他的喉咙。


  狱卒觉得血液瞬间停止了流淌,憋闷的窒息充斥着大脑。他脸色涨得通红,血管都跳起来抗议。棍棒早被丢到了一边,他双手伸向身后胡乱挥舞,抓到了囚犯的脸,却没有力气给他致命一击。


  清醒逐渐离他而去,黑暗蔓延开来。那副脚镣是怎么解开的呢?狱卒此时所想的竟是这样一个问题。


  也许是感受到了他的迷惑,囚犯凑进他的耳边。“别忘了,我他妈可是一个该死的贼啊!”他更加用力勒紧锁链,直到狱卒的手无力地松弛下去。


 

【复生之人】


克雷斯丁拖着狱卒沉重的尸体,心中不断为自己的镇定和凶狠感到惊诧——吸引注意、放声咒骂、然后痛下杀手。这一整套邪恶计划竟然构建的如此轻松,仿佛本能一般理所当然。

自从和多疑的女友分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糟糕到看见那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时来不及减速,糟糕到金棕色的日本车连安全气囊都没有打开,就让他成为高速公路上的又一个撞死鬼。

现在他成了克雷斯丁·罗斯特伍德,一个身陷囹圄的职业惯犯,正使着浑身解数想要重获自由。

囚犯们已经癫狂了,他们兴奋地吼叫着。“快掏出他的钥匙!”“把我的门弄开宝贝儿!”这些人渣们七嘴八舌地给克雷斯丁支着招儿。

克雷斯丁嘴里咒骂着在死人身上摸索,那一滩软肉让他作呕。分享记忆的同时他也学会了盗贼们凶狠阴晦的犯罪知识,但还不足以泯灭他的本性。

凭着盗贼的本能,他找到狱卒内衬里的几枚脏粘的铜币。他解下挂在死人腰间的钥匙,抛向急不可耐的狱友。囚犯们争先恐后地抢夺起来,就好像有人往动物园的猴儿山洒了一把糖。

钥匙串在他们的争夺下掉到了地上,一个瘦小的犯人凭着矮小的身材最先捡起来,激动地放声大笑。接着就被一个粗壮的狱友一把夺走。“把钥匙环拆开!每间牢房的钥匙都是一样的,把它扔给所有人!”一个年老的囚犯大声吼。



   



















  

暴食 发表于 2014-12-17 22:35:02

人们忙着救助伤者,对没有动静的人视而不见——那些人已经死了。(魂淡!我们明明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如果公主被抓了,那就可以出喜闻乐见的小本子了……啊嗨嗨嗨~~~~

纤维 发表于 2014-12-17 23:05:51

暴食 发表于 2014-12-17 22:3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人们忙着救助伤者,对没有动静的人视而不见——那些人已经死了。(魂淡!我们明明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呵呵~

暴食 发表于 2014-12-18 09:39:26

oh yeal!公主这次真的要被围了!索相的小本子又有希望了!

不过公主好无耻啊,居然散布瘟疫啥的……

纤维 发表于 2014-12-18 10:29:20

暴食 发表于 2014-12-18 09: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oh yeal!公主这次真的要被围了!索相的小本子又有希望了!

不过公主好无耻啊,居然散布瘟疫啥的……

肯定是手下人出的主意

科学家1021 发表于 2014-12-18 19:44:45

又见原创,可喜可喜

纤维 发表于 2014-12-18 19:54:51

科学家1021 发表于 2014-12-18 19:4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又见原创,可喜可喜

{:366_419:}谢谢!!

illuminate 发表于 2014-12-18 20:03:06

好评^_^

不过开篇先便当一位,好伤心 > <

顺便问一下本文的性向,单身?bg?gl?

纤维 发表于 2014-12-18 21:08:05

illuminate 发表于 2014-12-18 20:0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好评^_^

不过开篇先便当一位,好伤心 > <


主角还没出来呢……介个……

暴食 发表于 2014-12-19 20:55:20

本帖最后由 暴食 于 2014-12-19 20:57 编辑

看上去十倍的兵力差很恐怖~~~但是古代攻坚城差不多要这么多兵力差才够看~~~公主完全不要着急只要干掉了攻城机械,完全有得打。
拿2000人去换掉投石车和那啥炮都不亏~~~~~
对面那货太托大了,看他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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