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2 13:14:50

【悲歌遥旅】——偶然提笔。

写了20万字的大纲。不知道题材怎么样。所以发个序和选段。来看看大家多多批评,我写的很用心的!!!!!!!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2 13:15:27



朝起……暮落……时间的齿轮辗转着,铸就一切颠沛的传说……

创世纪189年,一个不为人知的时代。那时所有的土地与海洋被称为‘塔罗世界’。物种族群生存在资源富饶、环境优美的中型大陆和小型群岛。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只有讴歌灵魂的倡导者——穆斯,或倡导真理的人才有能力生存在这环境恶劣、混沌不堪的 ‘艾斯特贝司’大陆,同样这里也居住着信奉恶魔说的统领——巴摩尔和他的帝国部队。

信仰不同,往往会铸就惨烈的宗教战争。巴摩尔凭借着他的信仰之力抹杀掉一切,包括穆斯。并铸造了一副护耗尽万物生灵的护手——悲歌。它使巴摩尔立于不败之地,赐予无上的力量。

随着倡导者们被信奉者们消灭,‘艾斯特贝司’大陆的所有人民完全的的相信了巴摩尔的力量,都坚信魔说的理论,开始沉溺于无休止的信奉。

直到最后仅存的倡导者们被逼上绝路,他们依然相信自己的理论。正向穆斯被巴摩尔处决前的话语一样——“被蒙蔽的心灵,如果剔除外面的阴霾,就会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他们虽然不愚蠢却最终落得被魔法石化的下场。

一个名为‘艾勒•萨恩琦’的双手剑士倡导者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体术,打算抱着领袖穆斯唯一的新生血脉离开‘艾斯特贝司’大陆。遗憾的是最后被逼跳下悬崖的悲惨命运……

无度的黑暗终于统一,但这不是争斗的休止符,而一个传奇的开端。

“光,毁灭不了。阐述不可剥夺倡导,平稳世界的四克辉芒。”——摘自《光•遗文》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2 13:17:38

第一章:狄洛•萨恩琦
                  
第一章(一)——善良的白尼霍尔

塔罗世界中有一片马西纳群岛,被称为世界边棱。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座落于世界的闭塞之处。即便是这样,最大的岛屿上还是建筑着繁荣的帕斯伦小镇。三面环山、一面靠海使四季温差强烈。无论是航海、狩猎、还是采集绝对是不可多得地方。

创世纪202年1月1日,帕斯伦镇——

褐色的乌云稠密的遍布于天际,不乏的风雪一次次冲击着街道。几个牧师穿着朴素的长袍站在广场上的高台为众人祷告,向创始者诉说他们的幸福与祥和。顽皮的孩子根本听不进去,一直把玩着手中的木制玩具。而农妇们则规矩的排着队,准备领取祷告仪会后颁发的物资,几个多舌的则在下面议论谁家的坚果地被野驴啃了,或者那家孩子偷了教堂里的灯烛台去换糖果之类的无聊话题。

冻结一层薄薄的冰霜碎石路面丝毫不影响镇民的出行,拥挤的店铺规矩的摆在广场周围,透过相互致辞祝贺的微笑人群,你不难发现可口的蘑菇通心粉、乳酪还有黑面包,就连昂贵的餐后葡萄干小酥饼也在那里。一旁的肉店也用优质的食物蛊惑众人的嗅觉,鲨鱼排、烤马腿及膏状的马骨髓高汤等美味肉制品居然标出了17枚银币的高价。

大概因为今天是圣母节的原因吧……

“去旁边的甜品店,乞讨者!”一个臃肥的肉店老板用手中的粘满兽血的猎刀轰赶着一个白发少年。他看上去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单薄且缝补多处棉布上衣,最低劣的粗麻布裤也僵僵的裹在腿上,给人一种瘦弱、贫困感。纷乱的头发遮蔽了上半部分的面容,扫眼一看确实与乞丐没有什么差别。如果说是乞丐,嘴唇上却别挂着与他身份不符的红金唇环。

少年揉揉冻红的耳廓,吐着浓重的哈气 “我不是来乞讨,我是来买肉的。”说完从腰间的兜中摸出带有体温的8枚铜币。

“我敢说,你是我见过最有钱的乞讨者。”肉店老板讽刺着少年。

“我只想买一块肉给我的父亲。”少年对于成年人的愚弄并没有足够底气去斥责“他病了,需要一些肉补养!”

“昨天梦中圣母告诫我‘鼠肉也至少10枚铜币’。看在她的份上别拿我找乐子了!”老板说完立刻堆着笑容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被冷落的少年羞涩的将铜币再次揣进腰兜,瑟瑟的离开摊位。不甘心的回头看那挂在肉钩上散发着血味的鲜肉。

一个脖子扎着漂亮的红羽丝巾的少女挤过庸碌的人群,唤住了那个已经走到广场尽头的白发的少年“嗨!狄洛,节日快乐!”

狄洛梗着脖子看着她,那个和自己年龄一样大的女孩,寒冷的冬天她穿着棕熊的兽皮袍,近乎拖地的下摆勉强露出厚大的绒靴。巨大的皮帽像口锅一样的扣在她头顶,垂下的绒帽沿几乎都能盖住睫毛。在红羽丝巾之间只露出一对墨色的双眼。

她将手掌退出厚大的皮手套在狄洛呆滞的眼前晃动着。“你怎么了?”

狄洛只认出那双眼睛,不敢确定的问着“白尼霍尔,是你么?”她轻轻的点头给予肯定,顺便将头上晃歪下来的皮帽重新摆正。狄洛不自觉地将的手插进裤兜的轻声符合一声“节日快乐。”其实他没有裤兜,真不知道他装酷的手会贴在裤子上多久。

此刻的雪似乎越来的稠密,屋檐上的淤积的薄冰沉雪承受不多余的分量而坍圮,散漫坠落的雪块凌空逝成尘埃,随着风雪弥散于他与她之间。细束的光凌将这一幕雪尘映成虚幻的彩雾,伴随着风的揉动,被拉的很长,被扯的更迷离……白尼霍尔将双手伸向空中擎接着,感受冬日圣母节的幸福时刻。而狄洛的心却如这料峭的寒意一般,已经凝霜到冰点。他落寞的独自离去时被白尼霍尔再次唤住脚步。

“你去哪?能陪我会么?”

“不。我父亲病的更厉害了,我需要回家。”

白尼霍尔看着离去时的彷徨步伐,知道他有些沉重的心事。斟酌片刻,追上去用轻轻的拍了一下“你应该跟我说说小男孩的烦恼,不是么?狄洛。”

“我只是想买点肉给我父亲吃,但是我没有足够的钱。而且还被那个13年前就该死猪猡侮辱了……”狄洛只能通过话语去发泄不满。

“奥,贪婪的猪鼻一贯都是这样。他只会去闻有钱人的味道。”她似乎也对那个肉店老板也有意见,掏出长袍口袋里的10枚银币说:“看这,它们是我的精灵”而后拉起狄洛的臂弯说“跟我去见见那个贪婪的猪鼻。”

“他不是叫贪婪的猪猡么?什么时候改名了?”

“哈哈……”

两个孩子踩着大人们留下的脚窝走到了肉店门口,还没有穿过顾客的人群就听到另一面传来的虚伪话语“我的小霍尔,欢迎来叔叔的佩格鲜肉店。不知道我能为你服务些什么?”猪鼻老板的硬挤笑容可把来她吓坏了。“我看不见你的眼睛了,大叔。”接着转身询问狄洛需要什么样的肉。

“便宜的就行。”

白尼霍尔翘脚指着一块开口的野猪肉片说:“它好像在冲我笑,我就要那块。”一旁的狄洛偷偷笑了,看来她还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我也这么认为。”肉店老板居然肯定着,看来在他眼中将银币挣到手才是正经事。摊开布满油迹的厚大手掌说 “它值11枚银币。”

小白尼霍尔缓慢的摸出10枚银币后可怜的巴望着兜里,除了一块小甜饼和一粒糖果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狄洛将兜中的钱放入她的手中说“我这里还有点铜币,不知道够不够。如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猪鼻老板打断了“当然,4枚就可以了。”他似乎用抢的方式拿走了白尼霍尔的手心里的钱,才递上的包好的野猪肉。

风雪中渐渐走来一位穿着朴素的男人,象征着权利的纯银胸针别在肩膀上。这种怪癖恐怕只有帕斯伦的镇长才能干出来。他的身后渐渐也出现一名身穿金属套铠的守卫,腰间的手制羊皮酒囊上依稀的写着‘献给我的男人——威•朗姆’

“节日快乐。”周边的镇民轻松地问候着,听起来像对一个老朋友般的亲切诚恳。

镇长微笑点头表示回敬,而后询问着女儿的动向。不少镇民向肉店的方向指去,小白尼霍尔看到这一切后迅速的将肉塞给狄洛,便向兔子一样的冲过去,与镇长抱了个满怀。亲昵的叫着爸爸,并讲述一些她刚才认为有趣的经历。

狄洛的冷寂身影在雪雾中渐渐淡去后,帕斯伦镇的一切还是那么喧嚣。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重,已经有女巫和乐队开始游行。不少好事的男镇民唏嘘的围观着,大概想给自己找点麻烦,因为女巫会让他们的双腿变成石头,当然那只是一个顽皮的恶作剧。美妙喜庆的鼓乐声在风雪中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帕斯伦山顶——

夏日中的绿茵山坡在此刻已经成为禁锢脚步的雪泽。没膝的皑雪中凌乱的探出几根干枯的灌丛枝,旁边的山路上只有狄洛下山和上山的两串脚步印记。一栋摇摇欲倒的小木屋被猛烈的风雪肆虐着。屋檐下的缺口不时的有雪花飘进去,大概是没有钱请木匠修补的原因。

糟粕木门被推开的瞬间使风雪灌涌进来。屋顶吊下的玻璃烛灯险些被吹落,光晕不断地在房中晃动着,昏暗中勉强能够看到墙体上挂着一些简陋而繁乱的农具。狄洛很小心的将野猪肉放在发潮的方桌边角处,如果放在中间就会使那该死的桌子翻到。因为它只有三条腿,从折断的缺口来看,大概是几年前的事了……

一面被褥从搭盖的床上掀起,着实的吓了狄洛一条。瘦弱的身躯缓缓挺起,那是狄洛的父亲,如果说他曾经很强壮恐怕没有人相信。

“爸爸,我、我……”狄洛不知道此刻该对他父亲如何解释。

“寒冷的天,出去遇到野兽或山险怎么办。咳咳……”他的父亲虽没有过多的斥责但是不难看出焦虑的心情。

“我只是去了趟帕斯伦。”狄洛用苍白的借口开脱着。

“闭嘴!”他的父亲将床头上的两把木制剑丢到地上说“那样还不如去练习一下双手剑术!”
狄洛惊恐的拾起双手剑跑到外面,对这那屋后的百年古树开始练习起来。

其实,这个那个孩子就是穆斯的儿子。而那瘦弱男人就是被镇民戏称为“垂死的老羊”艾勒•萨恩琦……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4 21:45:02

第一章(二)——过去
   
漫天的瀚雪从近乎虚幻带点灰暗的天空悄然降临,帕斯伦的变调钟声传来,出于圣母节的欢乐气氛,这次的钟声显然清脆而嘹亮,一改往日的沉闷与错综。大概敲钟人是守卫队长威•朗姆而不是那个谢顶的半吊子神父。

提起威•朗姆或者他的外号‘鹰矛’可谓无人不知,因为他的矛术可以在两米内戳穿皮甲更别说是罪恶者的喉咙了。勇敢的鹰矛和其他男人一样也有个美丽的妻子,可是她却在病魔的召唤下离开了她深爱的男人,还有她那个喜欢吹嘘自己是创始者之子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半吊子神父。当然这些和都是从那些嚼舌的农妇口中传来,只能去相信一半。

游街的队伍已经从帕斯伦的广场走到了海港,再走到了山脚下的高墙阔门。如果不是镇长的制止,队伍恐怕要走遍全岛了。白尼霍尔本想借着机会溜出城镇时被她的小保姆制止了。那个比自己大一岁的棕毛小子——金吉尔。他的父亲与镇长是从战场上一起活着回来了好友,所以两个男人私下定了亲盟。金吉尔如愿的呆在了他喜欢的女孩身边,而白尼霍尔却觉得身边多了一个吃人饭的大苍蝇。

“你别老跟着我。”

金吉尔着咧着嘴,尽量掩饰面颊上的雀斑。从小时候他就觉得这是影响他划入美男行列的罪恶渊源。“可是镇长嘱咐我要盯住你,因为你的身体不好。”

白尼霍尔讨厌他的原因就在这,因为这个小子总是站在他父亲的一边来管制自己。“我会照顾我自己的,你回去吧。”

“你要在这样驱逐我,我就去告诉你的父亲。”

“讨厌的苍蝇!”这句只能嘀咕在白尼霍尔的心中。无奈的被金吉尔威胁回城镇广场,她其实想去看看山顶上的狄洛。因为在冬天里,他们见面的机会太少了。

帕斯伦山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缓和下来,天空顶的密云虽然消退的差不多,但依然有大片的雪花零零落落的飘下。室外练习剑术的狄洛很喜欢这种感觉,辽阔的天空与雪域接呈起来,仿佛置身于无暇的世界里。也许是累了,他将树根下的积雪刨开后坐下歇息一会。看着远处帕斯伦燃放着魔法礼花,听着隆隆的礼炮声他笑了,笑的很冷,他知道这些庆典与自己并没有关系,那都是当地人的欢乐。其实外来人在帕斯伦并不受欢迎,虽然没有极端的侮辱与蔑视。但每一人冷冰冰的态度确实令人难以接受,大概这就是狄洛和他父亲搬到山上住的原因吧……

散漫呆滞的眼神中无法读出狄洛在想些什么,反正不会是一些美好的事情。艾勒在斜晖中走来,拉长的身影从雪面上渐渐袭来。察觉后的狄洛即使迅速起身练习剑术,也没能阻止拳头落在他的肩上,不算猛烈的拳击也把他瘦弱的身躯灌进雪堆中。

“父亲,原谅我吧!”狄洛还没有完全站起就开始道歉。

“继续,别让我看你再停下来。”艾勒的容貌在室外终于能够看清,左半张脸几乎被棕色与粉色的卷肉疤痕所覆盖,眼窝深陷的很严重,恐怕眼球已经不复存在了。唯一庆幸的是另半张脸能看出他以前至少英俊过。

狄洛迅速爬起,甚至连沾染在身上的雪渍都不去拍打。慌张的练起艾勒传授的剑术,动作看上起虽然笨拙生疏,但力道不亚于青年剑士。

重重的膝击不留余力再次撞倒狄洛“你练是什么,一个农夫的斗殴方法?”艾勒深深的斥责着。“剑术讲究的力量去配合技巧,像你这样没砍穿对手的护甲就已经被挑断颈脉了。”

狄洛只是默默的起身,继续练习着。他知道不能多话,否则就会遭到更蛮烈的教育。

艾勒看着狄洛的糟糕剑术,无奈的返回小木屋。因为他再也没有借口去鞭策教育一个极其认真的孩子,只能顺着窗口紧紧的监督着狄洛。要知道艾勒不是一个施虐者,而是想让狄洛迅速的成长起来严厉武技导师……

“穆斯先知,您的儿子很出色。新倡导者,他一定要重新踏上‘艾斯特贝司’大陆。去救赎那些本属于您的子民。”艾勒在心中默默的向狄洛亲生父亲祷告着。

十三年前•艾斯特贝司大陆——

“止步!动荡者!”一群身穿革甲的武装信徒沿着布满荆棘灌丛的森林之路追逐着一个佩戴双手剑的男人,他手中抱着一个撕心啼哭的染血婴儿,而血渍来源于男人的胸膛。

冲出森林的那一刻,男人呆住了。眼前并没有他所想像的下山路,而是一道断崖。下面不断传来骇浪的澎湃声。他倾身看去,畸棱的暗礁在退潮时露出它们锐利边角。不难想象与它撞击后会有什么恶果。

男人迅速转身打算折回森林另找出路,却被那些斧手堵住道路。

“动荡者,放下你手中丑陋的欲念!”极端份子——鲍姆,走到队伍的前面。身上特有的魔纹图腾象征着‘持矛者’信徒的身份。

男人将怀中的婴儿搂的更紧,他不确定下一刻是否会有几个人扑上来。信徒手中墨色的战斧映衬着骨白的刃锋,却没有使男人一丝颤栗。

“劈死那个孩子!还有他。”

信徒们被蛊惑的失去理智,真的向孩子砍去。男人灵活的侧滑脚步闪避“你们不能这么做!他只是个孩子!”割伤多处的手臂举着短剑抗下闪避不开的攻击,被阻压下的剑刃撞在脸上,飞溅出的血液使那帮嗜血的人更加疯狂,男人的眼瞎了。一直处于失血的他被砍了几斧后再也坚持不下去,虚晃几步后失足追下悬崖……

“这种结局很适合他们,让掌管死亡的神去认领他的子民吧。”鲍姆连看都没看的返下山。信徒们听着崖下的凶涛声一点都不去怀疑鲍姆的话,也顺着血染的夕阳光辉走下山去,而且都做好了回城向巴摩尔的监督兵领赏的打算……

    午夜的海面似乎更加的波澜跌宕,一只远航大型商船沿着世界最危险的贸易水路航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可以逃避掉更多的关税。看这那特有雪杉树船体就知道那是马西纳群岛的商队。一盏火焰灯歪斜的挂在桅杆上,驱散午夜的海雾。给这片漆黑的世界带来仅有的光明。

摇晃不定的甲板上一个水手用单筒瞭望镜勘察着,无意发现远处悬崖底的礁石群附近有一个怀中抱有婴儿的人影,直到确实以后才慌张的跑回舱室中。

“船长!艾斯特贝司大陆沿海区域的礁石上发现了遇难者,手中抱有婴儿!是否实施救援!”

一个喝酒的大胡子船长听完勘察员的报告后,简单的摆摆手“右满舵,扬小三角帆。”

“发生了什么,船长?”帕斯伦镇隐约听到‘遇难者’、‘婴儿’词汇后凑过来细细的追问着。

“发现了遇难者,好像还抱个孩子。”大胡子满不在乎的喝了口酒后将手指在心房上点了点“大概又是被海盗掠夺一无所有了,可怜的家伙……”

镇长跑到甲板上遥望,发觉商船离渐渐远离遇难者后,冲回舱中拍击着门板“为什么要绕行!不去救人!”

大胡子指着那片在夜幕中倍显荒芜的大陆“你知道它什么?被所有的航海者称为‘灵魂窑穴’的死地。”

“这和救援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有从天而降的恶魔扯下你仅有舌头,然后再放进你的裤裆里。”大胡子还伸出手指做出钳舌的动作。

“你在说什么蠢话,酒鬼。快命令你的水手转向。”镇长不耐烦的指挥着水手“把风帆扬过去,靠向大陆救人!”

“谁敢这么做,我就让他抱着屁股离开我的船!”大胡子的话在镇长没说完就吼了出来。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船只在海面上浮动着,只能听到一阵阵吵杂的海啸声,片刻的死寂过后,镇长夺过瞭望镜看到那个遇难者怀中的婴儿无力的晃着脑袋,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就会夭折。他也有一个新生的女儿,怜悯同情的心逼迫他再次面对船长“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在帕斯伦的贸易问题。她会带给你不菲的收入。”

“你在恐吓我?”大胡子将酒囊捏都快裂了。

“或许说是威胁。”镇长凝聚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的筹码多么自信。

“你简直就是个傻瓜、疯子!”大胡子揪住镇长的领口“在那里大船会触礁,你自己用小艇划过去!而却别想动用我的任何船员!”

“好。”镇长立即应答,并迅速带着自己的两名警卫登上小艇……

“我希望海神可以拿他塞牙缝,该死的……”看着镇长远去的身影大胡子愤恨诅咒着。

一个警卫举着火焰灯开辟前方的黑暗。小艇似乎不适应汹涌的浪尖,每一次的颠簸都需要用桨铲出艇内的海水。轰鸣的海浪声完全超出镇长的预料。“那个愚蠢的船长,我恨他!”

“我听不清你说什么!镇长!”

“我说!这个船底是漏的!”苍白的呼喊声,被沿崖海浪的抨击声所掩盖,艇底触碰暗礁时会产生剧烈的波动,火焰灯的光亮忽闪不定。“扶好船体!我们是来救人,不是喂鱼的!”

“我听不清!镇长!”

“该死!左转一点,他在哪?”镇长借着几乎熄灭的光源看到了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婴儿。维艰的划航后终于靠近了 “把桨抵在岩体上,我们还不想被大浪推起跟它来个飞吻!”黑暗的夜幕下,镇长与他的勇敢警卫终于救出了男人与婴儿……

灿灿的旭日从海平面缓缓的升起,新日的朝阳总是充满着生机。窄小的隔屋中散发着乳酪的味道。不知哪来的老鼠顺着拖地的褥子爬上床头柜,啃食着,甚至放肆的推翻了满满的一杯鲜奶。

“砰!”

随之惊醒的男人猛然起身,浑身的撕裂痛楚并没有阻止他站起来,撕扯下缠在头上的纱布跌撞的跑了出去“孩子呢!孩子,你在哪!”

被噪声吵扰的镇长刚从自己的隔屋探出头,就被发狂的男人冲了过来抠住双肩“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嗨!嗨!嗨!你弄疼我了伙计!”镇长呲牙的挣脱开。

船医正巧抱着熟睡的孩子路过时,被男人扑倒并夺过孩子。深深的吻着额头,用脸庞亲昵的蹭着。镇长揉着肩膀靠近,样子像是在靠近野兽一般的谨慎“你的儿子很好,不过你需要先要学会感激恩人。”

“谢谢……谢谢你。”……

后来,镇长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做‘艾勒•萨恩琦’。是个商人,遭到了海盗的袭击,所有的亲人都死掉了,只剩下他和他的儿子。当然,这都是艾勒自己描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镇长也无从查证。此后艾勒就成为了帕斯伦镇的正是公民,处境却不太乐观。因为伤口的不断恶化从而引发起久治不愈的肺病感染,再加上丑陋的容貌被人所疏远、排斥。并称为“垂死的艾勒”。又因为他软弱的性格再被改口成“垂死的老羊”……

对了,记得在艾斯特贝司大陆上,艾勒还有外号——解剖者。这些事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

瑟林安罗斯 发表于 2009-5-5 20:16:04

前排占位支持先

raymondyi 发表于 2009-5-6 22:52:46

楼主真是好榜样。

dada 发表于 2009-5-7 10:05:14

牢牢保住前三名!

塞勒 发表于 2009-5-7 19:10:31

我感觉不应该加上后来镇长知道某人是XXX之类的,感觉很俗。。。去掉吧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9 18:38:00

第一章(三)——噩梦

风雪,在夕阳尚未沉溺于海平面时便平息了。灰色的特葛鹰从帕斯伦西面的深林中滑出,沿着被积雪覆裹的山脉俯冲下去。广阔的天空中寻觅着它食物,银色的大地映亮暗淡的天空,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练剑的少年……

圆钝的木剑刃不知第多少次撞击着巨大而光秃的树干,深宽的凹痕不难看出是那是他成长的印记。被风刮落的雪块稳稳砸在他头顶,寒彻的雪渣落进领口时才使他停止练习,冷却那颗激动的心。浓稠的哈气不断从鼻腔喷出,重重的背倚在巨杉旁。他思考着自己为什么有个这样的严厉父亲,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对自己保持着一种至爱的态度,从懂事起便站在父亲的肩膀上。他总是指着远方说着那句似懂非懂的话‘你的家在这,你的亲人在那’。过了八岁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因为剑术不符合要求而施暴的人。

但是却不能离开父亲,因为父亲还是爱着自己,只是方式变了。

腹部的呻鸣响起,被一阵阵旋感扰乱思绪的狄洛返回家去,看着墨色的云朵中朦朦衬出巨大的红色浊月他蹭着鼻涕笑了。“该死的一天又过去了。”想着今晚有美味的烤肉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推开房门的刹那笑容跟着消失了……

地上没有炭火,也没有焦烂的烤肉。缺腿的方桌上依然是几个煮好的马铃薯、橡树果还有苦涩的黑麦糊。

“父亲……”狄洛看起来蔫蔫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显然他不相信这个情况,只希望这是父亲的玩笑,但艾勒从不这样做。他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扯住狄洛的衣襟抵撞在墙壁“咳咳……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起窃贼了?”

狄洛努力的尝试掰开艾勒的手掌,但他做不到。碰掉的农具坠落到地面发出躁乱的声响。使紧张的空气更加恐惧“不,您在说什么?我不懂!”

艾勒将手中的野猪肉在狄洛面前晃动着“这是什么,大土豆么?”

狄洛害怕极了,他结巴的阐述出今天的一切,还有白尼霍尔对他的善心。艾勒听完后才缓缓松开手掌。将狄洛皱褶的衣襟整理好“明天送回去吧。”

“不!”

艾勒的语气稍稍高了一个调“你应该知道,我们欠她家的太多了。你想背负这笔恩债到什么时候?”

狄洛知道父亲决定下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他除了坐在床上以绝食来抗议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艾勒叹了口气,坐到狄洛的身旁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承受一笔恩惠,你就需要回报更多,勾划清楚的界限是保持最好关系的方法。”狄洛无法体会话中的含义,依旧将脸埋在双膝上,艾勒伸出手掌“以后,我一定给你猎到整整一头野猪!”

狄洛抿嘴看着艾勒,抓住他的手“像贪婪的猪鼻一样肥么?”

“不,要比他肥!”

狄洛微笑着,握紧住父亲的大手,并深情的来了个男人式的拥抱,狄洛却永远也想到这句诺言被加上了永远的期限……

翌日——

启明的辉芒从山的另一端散满这个世界,像一位母亲温柔的爱抚他的孩子一般。晨鸣鸟在新的一天里开始了属于它们的生活。结队的歇息在小木屋上,突然被推开的门扉将它们惊起,碰落的积雪正好落在出门人的衣领里。“奥,不。”听这声音也只能是狄洛了,他愤恨的将野猪肉甩上肩头,抱怨着生活的苦闷,而后沿着已覆雪山路走向帕斯伦的高墙阔门,还有两个讨厌的家伙……

“我们的小羊羔又来了,今天带了几枚铜币?”一个没有佩戴头盔的高瘦门防警卫撇着嘴嘲讽着狄洛。他是汉兹,无聊时可以去扭断别人家鸡脖子的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

“趁着我们的英雄没踢掉你的臭屁股快滚进去吧!”另一个很英俊的警卫起哄着,他是沃尔特。镇里的人都习惯叫他“寡妇收割者”,两个坏蛋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职位的。狄洛像往常一样压下怒火走了进去,因为父亲经常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对愚者出手,那样有辱你的人格’。 临走时汉兹无礼的送了狄洛一脚,然后与沃尔特面对面的笑起来,夸张的很假。

“咩……咩……”汉兹晃着脑袋学着山羊叫。而沃尔特已经开始抱着肚皮在地上打滚了。

狄洛愤慨的瞪了他们一眼后无奈的走向肉店,他苦恼的更加烦闷。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个猪猡,他拒绝退款该怎么办?把肉还给白尼霍尔么?她不会接受的。

百米的路程却走了很久,到摊位前他将酝酿好的台词翻出嘴,却没有发现那个肥硕的猪猡。而店后传来一阵阵的吵嚷声、唏嘘声,使好奇的他探头观望。一群穿着皮衣的猎户在告示栏下争执着、议论着。听起来是收肉价出了些岔子。狄洛挤过猎人群阅读着,上面的书文卷催眠般的吸引着他,一些低劣的肉食材就可以换取几枚银币,他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蠢到没有早点发现这经济来源。

将换取的银币还给白尼霍尔,这笔恩债应该勾销掉!狄洛挤出人群迅速的跑回山上,他依稀记得几年前家中有两把剑,按道理来说杀几个动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回家的途中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功绩,幻想父亲对他的赞扬。

帕斯伦北山的森林中并不是轻易就能获取肉材,猎人们每次上山都要经受巨大的风险。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出那头不可征服的野兽——鼠熊,所以不会为了几枚破银币就把自己的脑袋扔在森林里……

狄洛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死寂的小木屋,他知道父亲这时候大概去寻找那些可怜的栗子或者已经深埋在雪底的野花生了。趁着机会他站在残缺的方桌上搜索着屋顶,拨弄开潮湿杂乱的草棚后果然发现了它们。和记忆里的差不多,拖拽时手感却超乎想象的沉重。

强烈风势撞开木门,抨击声吓得狄洛失手,沉重的金属剑划着尖锐的破音声刻进地面。狄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在害怕,可是又在害怕什么呢?平复心神后举起分量很重的金属剑,灰银色的剑体上遍布细微的凹痕,黄铜剑柄已经被磨的光滑发亮。大概这就是被称为‘野蛮人’的阔刃大剑,狄洛将它背在身后看起来居然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

“真是个丑笨的家伙。”狄洛第一次见到实体剑的外表不免有些感慨,毕竟与帕斯伦警卫的斩剑相比差的太远了。勉强背负一把,再将另一把藏在床下后出门离去。他自信的搓着鼻子走向了北方。不久,风雪没有征兆的再次袭击了这片土地。

帕斯伦北山深林——

倾泻下的雪片带来的仅是毁灭感。不敢想象密林深处是多么令人恐惧,尖锐的风声从枯死的树洞间咆哮而过,高低的秃缠树木接连阻隔着视野,与波浪般起伏不定的雪雾使人置身于孤独的冷凝世界。2英寸厚的积雪淹没了一切,没人知道下面藏着什么。

狄洛在这苍白世界中前行着,双臂交叉于额头抵御风雪,单薄的棉衫麻裤早已被吹透。他后悔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突然!脚踝的痛楚令他跌坐在地上,淡红的血液顺着那锈迹斑驳的刃齿滴在雪面上,是藏匿的兽夹。

“呃,不~该死!”狄洛屏住呼吸,奋力的掰开齿扣,抽出沾染血迹的小腿。因为痛楚而抽泣着,他毕竟是个孩子。依靠在一旁的巨树下召唤着父亲,他开始害怕了周围,那枯折的树干、那怪异的岩体、还有那雪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帕斯伦山顶——

木门被有力的推开,是艾勒。他的表情很凝重,如果狄洛因为下雪而停止练习的话,绝对要被扒掉一层皮。可是木屋中除了凌乱的物品外什么都没有,地面上的坑痕到引起了他的注意。艾勒轻轻抚摸着,无意发现了床下的阔刃大剑。他的瞳孔痉挛着,眼角的血管迅速的膨胀,看着屋顶的草垛有着翻弄的痕迹,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不断舔舐着嘴唇。“发生了什么事?”惊恐的冲出屋外咆吼着狄洛的名字,可是外面只有一幕幕的雪屏,还有那一荡荡的回音。一条模糊的足迹歪斜的通向北方,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发疯般的跑向深林……

帕斯伦北山深林——

狄洛看到身影渐渐的逼近自己,他害怕的握着剑柄“父亲,是你么?父亲?”越来越厉的风雪打得他睁不开眼,举起另一只手庇护着。终于看清了,是鼠熊……

鼠熊发出咆哮冲向来。那臃肿的巨大身躯覆裹着一层银色的毛皮,在风雪的逆拥下像闪灵一般。巨大的爪子拍击雪面溅起一波浪尘。黄色的眼球散发着嗜血的本性,敞开的黑色腔口中飞溢着拖沓的唾液。狄洛抱头滚开,巨大的撞击声就在身旁响起!巨树在颤抖,那一坨坨积雪坠下,垂构出死亡的帷幕。

这个在冬季深林的掌管者,它不会错过每一只猎物,可怜的狄洛勉强闪避着它的攻击。而鼠熊却感到被愚弄一般,它的攻击更加疯狂。被刮蹭的树干留下深深的印痕,呼啸的风雪无法掩盖它嚎叫——恐惧的令人颤抖!

小腿的伤口被运动撕扯的越来越深,直到鲜血开始喷溅的一刻,狄洛再也坚持不住的跌倒在地,他累了,累的再也站不起来了。鼠熊丝毫没有错过扑杀的时机,重爪对着狄洛的胸膛狠狠锤击,而他仅仅是架起大剑挡格一下。威猛的力量冲击将他灌进雪里,冬天的土地冻得生硬而厚实,在双重的挤压下狄洛的胸腔穿出细微的碎裂声,双手无力的敞开……

狄洛看到了昏暗的天空在旋动,此刻的世界沉寂无声,只有雪片撞击着眼帘的冰感。他微弱的召唤着“父亲……”

而鼠熊斜着脑袋,撕裂般的齿嘴冲着狄洛的颈部扑去!

“砰!”沉闷的火枪声从树林中传来。鼠熊的下颚喷出小块血雾。锐密的铅沙仅仅嵌入它的肉中。看来远距离火枪对它没有太大的作用,只会让它盛怒,看!它凭借着躯体撞断阻隔的树木直直逼向开枪人,那个看起来和狄洛相仿的女孩。她胆怯的退了几步,惶恐的填充弹药,手法看上去生疏极了,恐怕是太紧张了。随着准备完毕的一刻鼠熊聪敏的拨开枪口,一道火舌指向天际,震耳的响声再次回荡于深林中……

浑身颤抖的艾勒循着枪声狂奔而来,他害怕极了。从他青年参加倡导者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不能失去狄洛,雪雾之中他遥望到一个女孩穿梭于树间。而身后是暴怒的野兽,前方就是艰难起身的狄洛。鼠熊凶残的抓开女孩的后背,剧烈的疼痛使她跌趴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宽深伤口渗流着浓稠的血液。狄洛双手持剑,笨拙不堪的劈砍反击都没有命中。鼠熊横扫狄洛的双腿将他侧翻击倒,而后迅速抱起,将那锐利的尖牙刺进狄洛的双眼之中!随着下颚咬合的那一刹那,艾勒发出悲惨的嚎叫!

daodao1v1 发表于 2009-5-9 18:44:31

我写第二部分最后的最后一段“最后镇长知道XXX…………”的目的是阐述他的身体因为坠海而留下了严重的肺病。外号就明确的指出他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主要是为后期埋下伏笔。看上去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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