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
“所以!我们要跑,像豹一样快,像鹰一样准!因为我们就是猎魔者,小子们,拿出真本事来,今天的课程是:给我绕全城跑二十圈!下午四点以前没完成任务的家伙晚上照常给我吃蟑螂去!”训练长官看看手里的表,现在是上午十二点,这群年轻又充满活力的小伙子们刚做完一千个引体向上,在特马空王国的首都基地操场上。要想成为一个猎魔者?想要赚大钱?很好,欢迎加入地狱训练营~
“愿死之使眷顾我们!”教官全然没发觉自己语词错误,在台下一片惊呆了的目光注视下继续振振有词,“愿暗之使赐予我们黑暗!至于其他的,呃,就随便了吧。”他朝全场敬了个礼,快步走下台去,嘴里一边念叨着,“所以我才讨厌这狗屎演讲!”看来他连微型便携式麦克风也忘了关掉,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将上级的粗口收进耳朵里。
过了好半天才传来如雷般的鼓掌声,新兵们并不是因为被如此激昂的号召所感动,而是被吓到了。
这老哥和我有得一比啊,坐在椅子上的杰克擦擦头上的冷汗。
“世界不是为你一个人转动的,可笑的鼠辈。”卡拉冷笑一声,扣动了扳机。
十环之奥咒
有一些致力于苦研魔网能力的天才,亦或者说是疯子,他们组成了一个秘密的集会,名字嘛,无从得知。只晓得这些魔法师妄图打破世界的规则,想要超越圣使们规定下的能量使用。他们,成功了,他们从九环魔法以外发现了数条全新的魔法能量线,他们把这个游弋于最接近神之源的巅峰的边缘力量称之为:十环之奥咒。
然而,这些作出如此亵渎教会信仰的人们,就算他们法力再怎么高强,也敌不过秩序的力量。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遭到了逮捕和通缉,然后被迅速地处以死刑,少数继承了先人意志的幸存者躲进了无人烟偏僻的地区,继续研究着,开发着,直到教会终于在神圣者们的默许下承认了他们花费了数百年,几代人苟且偷生,忍辱负重所积累下来的珍贵心血。
泯灭之辉煌烙印
咒法系
辨识法术DC:15225
成分:V,S,仪式
持续时间:持续时间:10轮(D)
豁免:无
法术抗力:无
射程:0尺
施展时间:1个小时
研究需求:17124005GP,80000XP,15年。要素:召唤。组因:召唤外界生物(+10DC),召唤CR:1.415.515.113生物(+DC15215)。减轻组因:两名施法者各自贡献两个九级法术记忆位(-DC170)(或者是一个十级法术),一名选民自动失去一个等级(-DC5015),一名神术施法者贡献三个八级神术记忆位(-DC200)XP消耗:10000XP每名施法者(-DC503),一块取自神泪山峰最深处的纯净晶石(-DC9331),一名心灵异能者贡献一次精神力量(-DC100),神术施法者自愿担任神性联结(-20)。
这是种在最需要,最必要的时候才允许施展的传奇法术,自世界核心的神圣殿堂召唤沉睡的七圣使中随机一位的化身,虽然并不是神使本体,但也一样是超呼想象的存在,化身会在10轮内接受施法者的任何意见(注意,是意见,不是命令),千万不要以命令的口吻指挥圣使,那样无非是自杀行为。这个法术属于仪式类,必须要有两名额外施法者各消耗两个九级法术记忆位(或者是一个十级法术,南度卡拉特世界是十环魔法。),一名神术施法者消耗三个八级神术记忆位,一名圣使选民自愿贡献一个生命等级,一名心灵异能者(如心灵术士或夺心魔)使用一次心灵异能保护在场所有人的心智,如果没有保护,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圣使化身将会有很大几率陷入疯狂之中,神术施法者必须自愿担任联结圣使与外位面的接触线,圣使将透过他传达话语,除非你想被那洪亮的声音震得脑浆迸裂。
XP消耗:10000XP每名施法者
“没什么特殊暗示,我们只是群佣兵,把任务完成,拿钱,走人。”
————波利尔佣兵团队长王杰多
“不管你是谁,我没有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您真慷慨~那我不客气了~”
——匕心刺客
“注意,我觉得这里有东西。”“东西,什么东西?”“坏东西。”恩多转头对他的同伴说道。
再丑陋的怪物也没有人心中深藏的黑暗恐怖。
——心灵术士迈克·辛布顿
要想战胜恐惧,就得成为恐惧本身。
——一位正在锄地的老农夫冷不丁的对他身旁一起干活的妻子来了这么一句
四星环绕,三月居中,双阳照耀星空,于漆黑的苍穹中指引前进的路途,东之卡拉特,西之卡拉特,南之卡拉特,北之卡拉特,四度皆荣!
——摘自教会书籍《序言之寓者笔录》
“嘿,菜鸟们,要知道拿导恒脉冲枪和装配多轨迹等离子炮的雄蜂机器人比,那就像是在徒手和一只亚拜魔玩搏击。”
——教会高阶猎魔者罗伯特对新兵们如是说道
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前提是我没呆在一艘距离地面海拔16467米的高空巡逻舰上,而且,下侧尾翼有三颗螺丝好象松了。
——驾驶员普尔·铜丁 写于飞艇失事前20分钟
常驻海底城市伦多伦多大使馆的焚加帝国公使们对海精灵及凯握族关于工业污染海洋环境的联合抗议作出了相关声明。
——摘自EC25年1月10日班贝鲁时刊报头条
据本台记者采访本特斯特公国公使关于鲁萨库伦特的屠杀事件,公使表示,该行为极为恶劣,手段令人发指,作为友好邻邦,他们对被害者致以深切的哀悼,并表示会动用一切能力协助我国查出真凶,还死者安息。5月21日,位于鲁萨库伦特山区的雷链矮人一族遭到神秘恐怖势力屠杀,据军方称现场除了找到一些雷链一族神器雷霆战斧的碎片外,唯一能掌握其力量的大领主巴鲁斯本人至今下落不明。
——由拖拉布拖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为您报道
呵!我们是奔腾的雷电之子
呵!我们是大山的孩子
呵!我们唱歌,
呵!我们跳舞,
呵!我们大口喝酒
呵!我们勇敢无畏
呵!我们朴实勤劳
呵!我们的战歌雄壮无比
呵!我们的麦酒醇香四溢
呵!我们是奔腾的雷电之子!
——雷链矮人麦酒广告歌词
存在,就是秩序。
——摘自教会禁书加伐利明特语《混乱理论》手抄本第六千七百二十三章95183页第一行
通过多方面的观察和了解,对于她的人格来说,你完全不能把她当作是个“她”,用“它”来形容,就我来讲,更加准确地说,她是个怪物,真正的怪物,不知恐惧为何物,天生的屠杀机器,每时每刻所考虑的就是如何更加利落地把你的脖子扭断,吃饭,睡觉,做梦,散步,不停的考虑着。她不懂什么叫爱,不懂什么叫性,在她眼里你会发现你只不过是猎物而已,身上有几块肉,骨头该怎么拆,她用眼神就能一瞬间帮你做一次全息扫描。同情她吗?不,不需要,我发现她完全是自愿的,从幼年期开始就随时处于一种对战斗绝对的狂热,超乎想象的狂热,每条神经线,每个脑细胞里面都充斥着杀戮这个念头。寻求着任何可能发生的契机,如果真要尝试去发现这家伙身上的高尚之处,我想估计只有她利用保护所谓的弱者来挑选和强者战斗的理由该算是吧。那就证明我们唯一所需要注意的是,要么成为朋友,要么就被她以最具效率的方式结果掉。
我发现每次都要用很多方法才能撬开她的嘴让她说话,应该庆幸她忍耐性比较好,不然我现在已经被协会打上死亡报告了,她不喜欢交流,武器就是她的沟通方式,我们的十位大法师用了整整二十只巴洛魔,你猜怎么着?当她砍最后一头恶魔那燃烧着火焰的狗脑袋时,就说了一个词。
“爽!”
......就是这样,我建议还是别管这家伙了。
——空间观测研究员对一位面旅行者的观察报告总结
第一天 毁灭究竟是什么?什么叫做毁灭?毁灭等于死亡?那还叫毁灭干嘛?从二十年前我就一直在研究这个词语的意义,结果到今天,突然发现我原来离答案的距离仅仅只像是隔了那么一层纸而已,毁灭,就是将一件事物从多维度空间中彻底抹除,像用橡皮擦擦掉白纸上的黑字那样简单,毁灭不等于死亡,死亡是仁慈的解脱,死亡是精神的升华,死亡让我们成为伟人,千古罪人,极善之人,极恶之人,睿智先祖,讽世小丑。而毁灭,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从时间,空间,过去,未来以及现在,彻底地将你划除掉,没有人会记得你,哪怕是你最憎恨的敌人,你最挚爱的人,他们都一开始就没认识过你,你甚至从来没出生过,你根本就不存在,一开始就不存在!整个多元宇宙都找不到任何你所留下的哪怕非常微小的痕迹,因为你从来就不存在!你的父母从来没有诞下你,你的兄弟从来没有和你一起玩耍,你的爱人是他人之妻,你的子裔永存虚空之中,命运之轮的锁链没有纠缠过你的灵魂一分一秒。这就是毁灭,简单,直接。好不好笑啊?很好笑吧,我快笑疯了!我疯了吗,我没疯哦,绝对没疯,我正常得很,我比他娘的那些什么神棍称呼的圣使还TM的正常。
第三天 肯定是假的,他们肯定是为了哄哄某些幼稚儿才编出那种可笑的谎话,可偏偏该死的是,世界上蠢货真的很多,说什么银色巨龙,一群老眼昏花的白痴认了一只长翅膀的蜥蜴在那白石头山上乱嚷几句,哦,什么教会就成立了,假的,都是假的......很强是吧,朝脑门上开一枪,还是得死。我...我是谁来着?哦,对了,我什么都不是啊!我是人,我是龙,我是下蛋的公鸡?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把那个东西从眼睛里挖出来!(基本都是陷如癫狂中的呓语,从中很难理解作者到底要阐述什么意思。)
第六天 他们叫我瞎子,我好象干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不对,该说是很单纯的事情,但为什么我还是看得见那东西!他好象在说什么,但他舌头烂了,他舌头一定烂了!好熟悉的词啊,难道他想和我玩弹射棋?但瞎子不稀罕那玩意儿,偶多的是,包包里一大堆,斯菜克万岁,寒森伯利亚的食尸虫万岁!
第十天 漆黑的臭袜子降临,日记的爸爸叫什么?(后面的字体开始潦草起来,有的段落很难接上,甚至不少字体重叠在一起,看上去好象是摸黑写出来的。)如果有人看见这一段,我名为卡尔贝,罗利凯特拉之子。一切事情都不对劲,我不知道这几天我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个,有东西在我脑袋里,如果有人看到这些,请把你那圣洁高尚的蟑螂放进我的...(一些乌黑的血迹和油斑将后面的文字遮住了。)
将这几页纸筏揉成一团,丢入炉火中,有那么一会,深蓝色的火花在壁炉中舞蹈着。他静下心来,开始着手准备明天的祷告仪式,窗外,火光下,飘落而下的雪花映现出一张张既笑既哭的人脸。
“这恶心的社交令辞是什么?简直就像是刚从瓶罐里捉出来的章鱼,粘呼呼的!”
是的,是的,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空间,北度卡拉特,东度卡拉特,西度卡拉特,以及我们的母亲,南度卡拉特。就像浩瀚宇宙中的指南针,是圣使们用来侍奉那位,或者那些的祭礼,我们......只不过卑微的蝼蚁而已,我们是海中的沙砾,在奔腾的时光之流中滚滚而去的溪水,我们是那伟岸生命之树中摇曳的一片片翠叶,赞美秩序,用最璀璨的歌声,用一千面光洁的镜子,照出一面真实的自己。
知道那种无力感吗,看到曾经熟悉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被保护的人却只能逃,逃啊,一点忙也帮不上。没人信任你,没人愿意去了解你,因为他们都很忙,把你当怪物,每时每刻都要诅咒着你,在那些家伙眼里,你仅仅只是一颗旗子,就像被狗啃着的骨头,已经没有肉了,但还是被咬在嘴里当玩具。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是群星的孩子,我们愚者的子裔,最美丽,最丑陋者,最聪慧者,荡于命运之轮那隐形的锁链之下,每时每刻,都是她的衍生。摆脱不了,本以为斩断了牵连,其实,没有,从来就没有断过。
沉默,沉没,然后安息。
——本杰明·托尔斯克拉
当他们走到靠近悬崖边上时,好象有意识般,微风扑面而来,白色的山峰,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屹立在广大的平原之上,就像巨大的鲨鱼背脊一样,直耸云霄,没入天端,周围绵延千里的雄伟山脉在这更雄伟的奇景前,就像一堆堆低矮的山丘。矮人流出激动的泪水,凡文双手交握,做着救赎的祷告,杰克被震撼在原地,瞪大眼睛抬头看着眼前这块老人们口中传说的巨石,金姆雅用带着略微悲伤的温柔神情注视着,“利亚婶婶...”她轻轻呢喃着,就连平时最冷漠的艾克丝,脸上也浮出难以察觉但复杂的表情。
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菲娜开口了。
“我们到了。”她以庄严的声音宣布道“巴拉克塔,圣泪之峰!”挑眼望去,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摇,系在上面的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他们足足呆了二十分钟在悬崖上。
“很好,这可真是有得爬了。”杰克挠挠头。
枯白的食指指向云层中,“圣灵大教堂就建于那白雪皑皑山峰之顶的鲁兰兹城中,要上去有三个办法,要么买架飞艇,要么请龙来乘你上去,要么老老实实地从底部找入口,像远古的圣徒那样一步步攀上去。”凡文把他要表达的意思通过心灵传输到在场每个人脑中。
“哦,很显然,我们并不是富翁,也没多大的面子请得起一条龙来屈尊当坐骑。”队长金姆雅分析了一下,因为刚才片刻的迟疑而皱起眉。
你有恐高症吧......侏儒法师好象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看身旁一言未发的艾克丝,确定她并没有说一句话。
巴鲁斯扯了行装的吊线,“那么,你们干嘛还在这磨蹭什么额?”走向旁边的斜坡,开始找路下去,他很是意外的表现得这么主动,让众人颇感诧异。
光与暗,双生之子,当第一颗星星划下我们的眼,星辰指引着前进的道路,就算充满迷惘,未知的路仍在前方,向前走吧,迈起第一步,然后是无尽的路,一直向前走吧,哪怕如同沙尘中的石子,浩海的鱼儿,走吧,一直向前走,跨越每一片大地,在繁星中摸索,向着一个个的目标前进,走吧,一直向前走,哪怕心中的烦乱多如银河的雨滴,路在那,在光与影的交织处,走吧,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直到永远。
——《七灵圣约》
恶魔来回渡着步,长满尖牙的嘴狞笑着,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股由它宽大的背脊上燃烧着的红焰所生出的黑烟中,骷髅般幽绿的眼中,仿佛是无数腐败尖叫的灵魂在挣扎,呻吟,从这恐怖的存在身上,皮肤如血般鲜红,宣昭了一颗疯狂嗜杀的邪恶之心,“你们这些卑微的虫子。”沉重压抑的声音从那流出熔岩的嘴角发出,“居然敢召唤伟大的地洞之王?”它寻找着,从一开始,它就找到了这个法阵的破绽,现在,只要一个动作,防护结界就会被一个简单的法术崩裂,然后,深渊的居民就能享受美味的血肉和灵魂了。
发觉魔法阵的力量开始减弱,明西朝站在另一边的泰提亚喊道:“快!快拿相机!”他念出一个咒语,试图努力再维持一段时间,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现在的他们简直就是在生死之间徘徊,魔网的能量开始在他的身上消退,仿佛被吸入了恶魔那地狱的巨躯中。女孩的尖叫声传来,孙思莉发现那炙烈的鲜血之焰已经穿出六芒星阵外,似在看不到的结界上燃烧,吞噬着。
“我拍到了!”小侏儒欣喜的叫着。就在这时候,如玻璃般碎裂的声音从屋内正中央的石台上传来,“不行了!你们快跑!”精灵命令所有人赶紧离开,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延缓魔阵的消失。
“跑?”一颗巨大的橘红色火焰拖着长长黑烟,在唯一的逃生路线,铜制的大门上炸出了一个凹陷的大窝,门打不开了!“鲜美的灵魂,黑暗的欲望,死亡与你们同在!”伴随着恶魔的吼叫,结界彻彻底底的化为了虚无。
暗淡的震波自鲜血般的焦岩身体中散开,巨大的力量将在场所有人吹起来,撞在了角落的砖壁上。
清醒过来,恶魔那庞大的躯体屹然出现在明西面前,高温的热浪几乎快让他昏厥过去。努力想要回忆起比较有用的法术,但是年轻的精灵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平时所学的,所积累的,都像流水一样飞速滑过,不行!怎么办,要被杀了!别说施法,连动一下都显得那么奢侈。
他卷缩着,眼睁睁看着那地狱之爪伸过来,就要把他开膛破肚。“可悲的,你很勇敢,但是还是得为我的邪恶舞动!”笑声,就像宣告他即将死亡的丧钟。
门,被火焰融成一团的重达千斤的铜门,撞开了恶魔,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真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冲动。”尖细听起来像小女孩的声音从房外飘进来。
红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火焰相互映衬。
“金...金...”黑发女孩指着破门而入的,在弥漫的灰尘中那矮小的身形念着。
“金姆雅老师!”从每个角落同时传来兴奋的呼救声。
“啊哈?你们想要抓到我?”杰克飞速且敏捷地在岩石上攀爬,跳跃着,一边嘲讽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恐牙蜥,矫健的身手连那些丑陋的腐化怪物都望尘莫及,杰克一脚在踩在一块只能容纳他一只脚的突出的石块上,一跃而起,在一只蜥蜴那血盆大口咬到他前抓住了前方的尖岩,那只长着蟑螂腿的怪物撕叫着,徒劳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物体,却无奈那重量,摔下了万丈深渊。
他用左手抓牢石头,右手扯起捆在背后的枪。“该我玩你们了吧!”杰克大笑着,瞄准了爬到最前面的一只蜥蜴,附有火焰魔法咒文的三发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射出,怪物避之不及,被一发子弹打中头上那只独眼,另一发则穿进了另外一只没有甲壳防护的柔嫩腹部,紫色的血液灌涌而出,最后一发,紧挨陡峭的石壁,准确地击毙了爬斜上方岩石块上的恐牙蜥。三只尸体燃烧着红色的火焰掉了下去。
怪群被火焰惊吓,犹豫不前着。好机会!他放回手里的武器,从腰间后面别着的皮带包里掏出一颗闪着绿色莹光的小球体,按住上面的水晶按钮,“尝尝这个,超级美味!”他甩手猛掷过去。
绿色的光芒在怪堆里激散而开,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爆炸声,他后面的岩石壁上出现了一块大窟窿,不少来不及躲避的蜥蜴被炸得粉身碎骨,一些被波及的怪物身上发出焦黑烟气的臭肉味,直坠悬崖而下。
正在得意时,杰克感觉到紧抓着的岩石开始松裂,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他就随着滚落的石尘和小土块落下去了。
“啊哦!我还没娶老婆呢!”他大喊着,声音回荡在黑暗的峡谷里。
在高速下落的途中......即将被摔成肉泥的他听到了一阵熟悉而又性感的女性咒语声。
“瞧
瞧
瞧
那是一只
那是一只洁白的鸽子在空中展翅而飞
布鲁卡拉西达!”
为什么是鸽子,不是老鹰这种酷点的?他在心里抱怨一下。
一个紫衣女人发现杀手不再行动,而是呆呆的站着,保持着准备挥刀而下姿势,“嘿,你这蠢货,快动手啊。”她指挥叫嚷着,誓要让杀手将被捆在银桩上的凡文身首异处,她走过去准备用鞭子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奴隶。
在她抽舞起鞭子来时,这个杀手动手了,冰冷的刀锋一挥而下,鲜血四溅而开,女人应声倒地。
“什么?你在做什么?”别克托叫喊起来,平时看上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现在敏捷得像只猫样,他砍倒另外一个奴隶,直冲大法师而来。他连忙后退,开始聚集力量,五颗闪亮的光球从五根手指射出,将这个粗壮的杀手胸前打出了五个同样大小的血窟窿,但是奴隶好像没感觉到痛一样,连喊叫都没有,像头疯牛一样撞开了别克托的两位侍从,转眼间,他就来到这位法师面前,大刀斩向他。
毕竟是经验老道的人,别克托用布满坚硬石块的手抓住了刀刃,另一只手掌打在杀手胸前,然后黑色的火焰将其从胸开始,烧烂皮肉,侵蚀骨血,不一会这个可怜的奴隶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化成了一缕细烟。
等大法师回过神来,传来铁链破碎的声音,凡文已从束缚中挣脱,他扯掉身上残流着的链条,苍白的眼珠转动着,右手迅速在胸前做了一个手势,一道围绕他周遭的半透明力场随即展开,地砖被其压裂,将不幸靠得很近的一些倒霉蛋震飞出去。
“现在。”心灵的语言传入别克托的脑中,“让我们来公平对决吧,赌上奥法知识的荣誉,老同学!”
银龙抬起头来,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巨龙的鳞片在教堂玻璃窗透下的五彩光辉中,散发出神圣的力量。
“你们涉地过险,就是为了知道答案?”他开口了。“但是,并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就像从前的我那样。”
“命运总是不同的。”侏儒法师争辩了一句。
龙舒展眉目,注视着这群冒险者。“几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但是什么使你们能撑到这一步呢,我很好奇,人性,还是渴望的拯救,虽然是迟来的。”凡文因为被注视而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他发现无法洞察出银龙的想法,就像触摸着一片永无至尽的深水,似乎是其施展了某种心灵保护法术。
菲娜这时勇敢的站了出来,“巴拉斯尔大主教,的确,我们并不需要知道答案,因为那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金姆雅惊讶的打断她,“菲娜?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必须......”扎卡人握住了侏儒的小手,“不用担心,队长,这次让我来。”坚定的眼神看着法师,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朝菲娜点点头。
“我很高兴你知道,并不是答案就能将一切事情结束掉,但是你又需要什么呢?”龙眯着眼看着她,等待着。
“所以,我们需要解决问题的答案。”扎卡人回答了他的疑问。
“哦?”巨龙笑了,“解决问题的答案吗?”他用前爪撑起了身体,巨大的身躯震动着教堂地板。“这可就像是考试时的小孩子作弊。”
“是的,但我们并不是小孩子,我们不会意气用事,我们知道最佳的行动方式,而且,绝对不会再迟到了。”
前任大主教低下头,沉默了一阵,“是的,就某种意义上来规定,你说得还算合理,但是这可不是所谓的官方话题,你,和你的朋友们,对于你们所要做的决定,有所觉悟没?”
菲娜咬住嘴唇,神色凝重。“我们没有觉悟,就如您所讲,我们只是凡躯,我们的觉悟对于无上者来比,简直就是微小的光点,我们的觉悟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们会做,并且做得比谁都好。”
“我同意。”金姆雅仰起脸第一个表态。
艾克丝照常没有说话,默认了眼前的一切,而凡文则像在思考什么。
“好吧,虽然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我绝对举双手赞成。”杰克真的把双手举了起来。
“我也是。”男人盯了一会巴鲁斯,好像在看个外星人。“你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问矮人。“我怎么听得懂这些家伙讲的什么鸟语?适当场合要装下文明人,懂不?”战士小声回了他一句。
“......”
没等他回话,一把利刃就从后面干净利落地穿透了喉咙,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轰然倒下。艾克丝将刀上的血甩掉,侧目看着其他人,那眼神就像是在挑选新鲜的肉一般,在她脸上找不到任何感情波动,如鹰样锐利的眼瞳来回扫视着。她轻描淡写地抽动起那把武士刀,连身子都不转一下,旋转的刀锋将一个伺机偷袭的小贼拦腰切断,伴随着鲜血四溅的内脏和刺耳的惨叫,又一个生命结束了他的旅程。
所有人都开始骚动起来,“妈的,一起上,剁烂这个婊子!”小头目焦急地命令道,一边慌张地退到人群之后。依仗着数量优势,围住她的人一拥而上,刚迈出第一步,艾克丝开始行动了,她大步冲向面前最近的敌人,抽身躲开了右侧的攻击,一脚踢在那个倒霉鬼的小腹上,他闷哼一声,撞倒了身后的几个家伙,手上的匕首脱手而出,艾克丝完全没停滞动作的打算,手中的武士刀准确地打向飞落的小刀,反弹而回,在其还没完全倒下时插进了他的胸口。她反手逮住一个敌人的手腕,稍微用力,扭断了这个可怜家伙的手关节,在哀号声中她捏住了被害者的脖子,掐断了他的气管,把他那毫无知觉的身体当挡箭牌一样提起来驱开了靠近的其他人,然后像扔小鸡一样扔进身后的人堆中。紧接着,在弓弦的震荡中她以闪电似的速度转头用牙齿咬住了呼啸而来的暗箭,抽了出来,反将其刺进一个飞扑过来的蠢货心脏里。身子微微倾斜,挥舞着刀刃,挡住了另一把近在咫尺的凶器,一记上勾拳打在了肩胛骨处,立刻把其整条右臂给废掉了。还没来得及喊,这个家伙就双眼一黑,被接下来的一拳击中太阳穴,看上去几乎整个脸骨都变了形,七窍喷血地飞了出去。
在刀剑相交的碰撞声中,她隐约听到了一阵呢喃,一个身穿棕绿色衣袍的法师躲在阴影之中,在施术的恍惚中指向艾克丝,伴随着回荡在巷道的念咒声,一道耀眼的绿色光束从指间闪射而出,如同滑行的蛇般避开前面的同伙,直指艾克丝,死光在她周遭高速旋转,然后从后背打了进去,然而,本来应该将她连骨头带肉地化成粉末的致命魔法却连她一根毛都没弄掉。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法师,让她不寒而栗,艾克丝在黑色的雾气中凭空消失,摆脱了喽罗们的包围。包裹着黑色皮套的手从后面扯住了施法者的长头发,就要如法炮制第一个死者的穿喉死法,坚硬厚实的石壁阻挡了刀锋的前进,正当法师暗自庆幸时,头部的体温却突然急剧下降,一股极度寒冷从头部一直蔓延到脚指头,肌肉开始僵硬,血液开始凝结,思维开始麻木,她那逐渐结冻的双瞳看到了最后一幕景象,那张扯住自己头发的手掌正不断往外溢出凛利的寒气,并不断吸收着她的生命力——艾克丝将已经冻成冰雕的法师踢成粉碎。
强盗们瞬间被干掉五个人,以及一个法师,这使得他们刚才的嚣张气势一去不复返。虽然他们仍然把艾克丝围得紧紧的,但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每个家伙都在注意着四下的角落,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但艾克丝看上去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如此难得的战斗机会,刚才的几个人只能说是场热身运动,现在才开始上正菜,她盯住一个身手笨拙的猎物,高速冲向他,在其反应过来之前一刀挥下,这家伙只能勉强举起武器想要格挡住攻击,但他没料到这只是虚招而已,艾克丝趁他防御时,左手揪起他的衣领,往上扔去,在他落下来的一刹那,死亡的旋风席卷而来,连痛感都没来得及传入他的大脑,快得肉眼无法分辨的刀刃像碎肉机一样把他剥皮拆骨,鲜血,内脏,和肉块,骨骼,碎裂的衣料,混成一团污浊的血雨降下,洒落在在场每个人身上,滴入他们惊恐搐动着的心中。
她扭动了下脖子,“你们吃宵夜没?”冷漠的话音刚落,小巷的环境开始扭曲了,每块砖墙,每面窗户,每扇木门,悬挂着衣架,时亮时暗的路灯,不断的拉伸,扭转,融合。像泥塑一样开始从四面聚拢,堵住了路和天空,惨白的三月投下惨白的光,绝望的哀嚎声仿佛为黑夜奏响了一曲凄美的赞歌......
小男孩兴高采烈地接过药瓶,却发现上面沾着猩臭的红色粘稠物,“这是什么?”一脸疑惑地问道。艾克丝蹲下来,看着天真无邪的孩子,摸摸他的小脑袋,仍然是毫无表情脸庞上,嘴里嚼出了几个字:“只是一些劣制染料而已。”
看见盗贼一个人孤单的依靠在布满青苔的大石边,她那从不离身的武士刀此时卸了下来,插进了一旁松软的泥土中,如夜般的眼凝视着着寂静的碧波荡漾的湖水,星月之光在云层之间躲躲闪闪,银发如湖光般,她那戴着黑色皮甲的手下意识地抚弄着地上的青草。由于黑色的兜帽遮住了她几乎一半的脸,所以其他人没法看见艾克丝现在的表情。不过,一定她的内心就像这湖水般平静,菲娜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虽然察觉到背后有动静,但盗贼仍然无动于衷,一双小手拍拍她的肩膀,回过头,队长金姆雅站在身边,女法师的身高刚刚超过坐下来的她一个头,但着丝毫没有防碍他们之间的交流,艾克丝从一开始遇到时就发现她是个非常不错的领导者,平时看上去跟小孩子般天真,到必须的时候,她就会让所有同伴知道,她这个队长不是白当的,尽职尽责,至少比艾克丝自己强多了。
“你看上去不错,今晚的夜让你思考起什么了吗?”侏儒以亲和的口吻询问她。
一时之间,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队长好像看到她嘴角似乎微微往上翘了一会。
“头发。”她平静的说道,但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
“恩?”金姆雅摸摸自己的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红色的。”艾克丝看了看坐在篝火旁的其他人,巴鲁斯正在招呼她俩去吃野兔肉。
“跟我妹妹很像......”盗贼灵巧的翻身而起,和队长一起往朋友们的方向走过去。
背后,捆绑在武士刀上的黑丝在夜晚的柔风下舞动着。
错误的时刻产生错误的念头,一个错误如果不及时纠正,要么成为一道永远也解不开的谜,要么成为某种极端的疯狂,我就是这荒诞的产物,我算是什么?怪物还是人类?所谓的科学和魔法结晶,那只是他们的意思而已,我倒挺希望自己躺在阴冷的坟墓里,在拜萨的指引下前往永眠的彼岸。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这副丑陋的躯壳,如果有机会,我真该责问那些把我送上实验台的混蛋,为什么不让我死,要我以这种可憎的形态活在世上,呼吸大地的空气?我被欲望缠绕,吞噬本该那些痛苦的神经,如此这样,我还不如把自己变成不死怪物算了,那样就没了饥饿的冲动,我还可以去自杀,不过死之使是不会接受因为懦弱而放弃的胆小鬼。很好,我已经没什么可害怕的了,我要完成那个仪式,摆脱这完全错误的一切。然后,向那些把我变成这个模样的家伙复仇。贝茜,我的女儿,虽然爸爸再也不能以人类形态面对你,但我永远爱着你和你母亲,永远。
普尔兰·雷斯
“凡文!”杰克在后面叫他。“别发楞了,还有一大堆事要去办呢。”
“是的,还有一大堆事要办呢......”柔和的声音传进猎魔者的脑海里,与逐渐没入大地的夕阳化为一道和谐的漪涟。
你们,能当我朋友吗?
“她是神选之女,对,神的孩子!”部族酋长举起刚出生的女婴激动万分地宣布道,祭坛下,扎卡族人纷纷跪下,赞美着利丝雅的恩赐,,风拂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为什么打他?”
“因为亵渎!”
“为什么打他?”
“因为他遗忘了本职!”
“为什么打他?”
“因为他忘记了神圣的信仰!”
“为什么打我爸爸?”
“因为他称呼你为他女儿,你是神的孩子!”
酒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哈哈!
巴鲁斯在一条花岗石走廊上没命地狂奔跑着,绕过一根跟巨大的石柱,踏过他族人的骸骨,每往前跨一步,后面的砖石就发出巨大的崩裂声,塌下无底的深渊,没入黑暗之中。“报仇!”无数面目扭曲的冤魂在他周围游走,不断在他耳边低语着,汗从他额头滴下,泪水侵湿了他的脸颊,“爸爸!”一个孩子的魂魄从他眼前飘过。“我的兄弟,报仇啊!”他弟弟的怨灵扑面而去,紧随而来的是一个更熟悉的面孔,悲伤的凝望着他。“玛丽...”他呜咽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逐渐减慢了速度,最后停下了脚步,在幽灵面前跪了下来,任由周围的巨石落下。魂魄们包围了他,哭泣声,哀号声,他痛苦地掩住了自己的脸,发出如野兽般撕心裂胆的吼叫。
矮人从床上翻倒在地板上,“酒!”他抹干脸上的泪迹,眼神涣散的盲目在房间翻找着。
“那些畜生用指使术逼迫巴鲁斯用神斧屠杀自己的族人,一边大笑一边看着他!”杰克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每个词都用了很大力气才吐了出来。
“把你那些酸不溜几的话丢给那些所谓的上层人士听吧,我们只是一群凡人,为了生存下而挣扎着,什么狗屁神秘,什么狗屁高雅,能当饭吃?”金姆雅用近乎尖叫的声音吼着。
家?
阳光在这里显得苍白无力,似乎丝毫也不能温暖居住与此的居民那冰一般的内心。注视着碎瓦片铺盖的低矮屋,从地下管道口溢出污水顺着小巷的裂缝一直流下,汇成一滩绿色的死水,无数蚊子和苍蝇在充满恶臭的垃圾堆间飞舞,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的乞丐在里面用枯瘦油腻的手拨开一层层的秽物,去捡能卖几个钱的回收品,一些衣衫衬褛的小孩在阴暗的角落里玩闹着,他们天真地笑着,仿佛世间的残酷还未侵扰他们幼小的心灵。“还记得这里吗。”女侏儒没有回话,她脸上带着冷漠的神色,但凡文却从她那金色眼眸中找到一瞬即过的些许不安,以及复杂的心理,回家的喜悦?对曾经无力改变生活的自己的愤怒,好象都不是。
“利亚婶婶,我想去当法师,长大了,变好多好多糖来给你吃!”http://music.hexun.com/PM.aspx?CID=1&MID=3274017&FileUrl=
雷链族的战士笼罩在战斧的辉光中,他的伙伴,他的朋友们,他笑了,他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所有人,大家,都聚在一起,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无数的繁星呼唤着他的名字。
回头看了看,笨蛋杰克,冤大头金姆雅,古板的凡文,亲切的菲娜,冷静的艾克丝,都在,都在,最重要的,都在,那么,再无牵挂了.他的身体正在不断化为一道道闪亮的湛蓝的光辉,与神器融合成巨大的雷电,将断裂的命运之链重新连接起来,一双手温柔地把他搂进怀里,空之使的声音让他的心灵归于平静,好困啊,看来该闭上眼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了。
他笑着,笑得是那么开心,仰头一望,绚烂的柔光交织与闪电的锁链中,数不尽的旋转着的光环上开始浮现起远古的符文,齿轮再次转动,新年钟声敲响了,铿镪有力的声音回荡着, 回荡在大地之间,回荡在山脉之间,回荡在浩瀚的大海之下,回荡在天际之间,回荡在每个生命心中......宣告南度卡拉特的又一年的到来。
“巴鲁斯!”杰克发狂般地砸掉手中的枪,就要冲过去挽救他的朋友,但是艾克丝在其就要跨进那可以将一切烧成灰烬的灼光中及时拖住了他。
承受着巨大痛苦的金姆雅紧咬牙关,瞪大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她的脸庞,菲娜从身后按住她剧烈颤动着肩膀,悲伤的注视着这一切。
“去吧,”四条触须摆动着,凡文压低声喉,以最像人类的口音说道。“我的朋友。”
雷链族的大领主,山脉之子,酒打隔小队的命名者,于无尽的光芒之中,微笑着,安详地合上了眼。
永夜之城燃起熊熊的圣火,将幽深的海底映射入永明之中,天空之地,科博温浮空城的一个小女孩安然入睡在床榻之中,极北的寒冰之地,灯火交相辉映在每座人家之间,山脉的云巅之中,一位老人点燃了明亮的炉火,让小木屋中充满在温暖的桔黄色火光之中,海边小镇,港口边,灯塔那指引船只路线的光在夜空中是如此的耀眼,苍翠的古树下,一盏盏象征星辰与月亮的幽蓝灯光隐约闪现,精灵们的赞歌是如此美妙动听,熔岩瀑布之上,哨塔的路灯边,一个风尘朴朴但衣着整齐的卫兵惬意地吐出了一缕轻烟,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唱起了远古的扎卡之歌,风带着歌声,飘向远方,低沉威严的吼声传入天际,银龙张开双翅,在月光之下,云层上,盘旋于白之巨石的峰顶,繁华的都市,车鸣人动的街道旁小屋里,一个小男孩摆弄着空的药瓶,渐进梦乡,巨大坚固的铁门之后,烛光点点的学院中,几位年轻的法师正在刻苦研究新的课题,大山深处,铁锤击打在熔炉锻器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华丽的宫廷大圆顶之下,一位美丽女子在无与伦比的钢琴声中跳动着婀娜多姿的舞蹈,雷般的掌声从台下传来,小城镇的酒馆里,半人羊酒保抱起两个已经熟睡的孩子,看着台上妻子的照片,露出幸福欣慰的笑容,夜空之下,皮肤如夜般幽深的男子用那如海般深沉的蔚蓝眼眸注视着广阔的沙漠,享受着凉爽的夜风......
在三轮明月之下,在璀璨的苍穹之星光下,远方的雷,划过空的轨迹!
当第一颗星星划下我们的眼......
光与暗
双生之子
当第一颗星星划下我们的眼
星辰指引着前进的道路
就算充满迷惘 未知的路仍在前方
向前走吧
迈起第一步 然后是无尽的路
一直向前走吧
哪怕如同沙尘中的石子 浩海的鱼儿
走吧 一直向前走
跨越每一片大地
在繁星中摸索
向着一个个的目标前进
走吧 一直向前走
哪怕心中的烦乱多如银河的雨滴
路在那
在光与影的交织处
走吧 一直向前走
一直向前
直到永远 要想战胜恐惧,就得成为恐惧本身。
然后,小宝宝睡着了。
然后,小宝宝睡着了。
然后,小宝宝睡着了。
睡了
叹息的尘埃中
那星星点点的火焰
浮现出 放大的 可爱侧脸
滴向大地
几千个梦
叹息的 尘埃中那星星点点的火焰
浮现出 放大的 可爱侧脸
滴向大地
几千个梦
光辉闪烁的你 诞生于银之眼瞳的夜晚
叹息的 尘埃中那星星点点的火焰
不管恒古的岁月将归还大地多少祈祷
我也会 继续祈祷
请 亲吻 这孩子与爱相系的手
叹息的 尘埃中那星星点点的火焰
浮现出 放大的 可爱侧脸
叹息的 尘埃中那星星点点的火焰
浮现出 放大的 可爱侧脸
宝宝睡了
——《海之歌 奏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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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时代之初,万物之始,太古之海,
从星辰降下七位圣使,他们来到这个满目创痍之地,
动之使希若,源之使艾斯,辉之使达帝,暗之使切伦,然之使利丝雅,死之使拜萨,空之使亚辛斯,
带来圣神之语,日之光与夜之暗,时间之河开始流动,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山脉向他们鞠躬,海洋为他们歌唱,
源之种由此播下,生命开始扎根,在他们细心呵护下茁壮成长,
直到,
混沌之冥的来到,他迈着沉重压抑的步伐,将生从地底连根拔起,让狂风闪电与巨浪化为他的帮凶,
整个世界为之战栗,毁灭和绝望充斥在每个角落,神的子民们匍匐在地,祈求着上苍,
神圣之使看到此番景象,泪水黯然滑落,化作无数闪耀着洁白光芒的巨石,
在光与暗之神伟大之力的照耀下,他们愤起反击,但是,恐怖的混沌是如此强大,
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为此展开,大地被撕裂,海洋被一分为二,天空变成一片虚无,
就在整个世界都将被此灾难拖入永恒的混沌之中时,
圣使们用他们无上的智慧将他们那污浊混乱的兄弟引到了世界的中心,他们神圣的圣堂,
终于,借由召唤秩序之神的伟大力量帮助,他们成功封印了这位混沌的奴仆,
但使者们也元气大伤,不久之后就陷入无尽的安眠之中。
但是,我们不会遗忘,他们为我们,为拯救整个世界而作的一切,以及为此牺牲的英雄们,因此,我宣布,七圣之灵教会,
今天,就在这里,在圣泪之峰的山巅上,正式成立!让我们以那苍穹的群星起誓,方舟再次起航.
千面之镜,一面之墙。
天际如海,刻下命之涅磐。
万物皆罪,万物皆醉,万物皆最。
跨过星辰,荡于回轮.
七圣之灵教会
第一任大主教 巴拉斯尔·托尔斯克拉
写于E891年 圣之拯救事件后第二年
———《七灵圣约》
世界:南度卡拉特世界处于一个特殊的高魔晶壁系世界,世界是如此广阔庞大,足能容纳十个费伦一样的世界。她完全是独立于其他世界的存在,其他晶壁系的力量几乎无法触及这个世界,其他位面的神力存在根本影响不了这里,或许说他们不敢,这里是由秩序之神的七位圣使所创造的实验之地,真神是如此之伟,路之使痛苦女士是他仆从之一,秩序双蛇是他之爱宠,众多古神是他之子,旧日支配者敬畏地祷念着他之真名,命运石板记载着他的之言片语,但,如光于影一般的存在,秩序的死敌,无边的混乱之神,他的万千奴仆中的一个遵循他的教导,突破秩序之子们的阻拦,来到这个世界,誓要让整个世界接受混沌的试炼,创造出第二个无底深渊。圣使们在千钧一发之际,唤来真神的回应,纯粹的光与暗的力量将混沌之仆金刚般的身躯击碎成块,将他的意志封印在世界之中心,他只能在束缚中愤怒的诅咒着,吼叫着,等待着印记被毁灭的那一刻。
位面:其实,卡拉特世界还算比较开放,她的位面是完全自由的,只要有经验和精确的位置,一个位面旅行者还是很容易到达这个世界,但是有个一例外,那就是印记城,路之使,痛苦女士严密的封锁了那条路,任何想要通过的人都会被自动传送到女士面前。
等级:南度卡拉特世界的任何生物一出生,在他生命周期的二年内,他的基础魔法等级都将自动提升到八级,就算他是个精通自然之道的战士,他也会使用和知晓任何在四级内的法术。几乎每种生物能轻松接触魔网能量,甚至是苍蝇这些无智力的小生物体内也充斥魔法灵光,这让某些自大的位面旅行者吃尽苦头,你听说过一只强壮的叫史拉亡蟾的外面佬被一个还没它一半高的六岁小女孩六记连发魔法飞弹打成马蜂窝的事吗?很多其他晶壁系的生物都想通过这个世界的能量来提升自己的力量,所以这里的居民早已对某天走在街上面前突然跳出一只巫妖习以为常了。他们必须非常谨慎和机智,圣使的仆从七圣灵教会隐秘地严格管理着这一力量,使整个世界仍然处于一种安定的情况下,任何胆敢亵渎圣使之规的笨蛋都将面对教会最终极的审判。
世界文化: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可思义,以致于一个大陆版块之间,一边可能是蛮荒的原始丛林和饮血噬生崇拜巫术的野蛮民族,一边可能是科技极度发达的雄伟天空都市,一边又可能是精通魔网能量的大法师之城,又或者一边是铁马踏蹄的皇权帝国,一边是异形生物统治的恐怖诡异的海底国度。其中势力最大的,是遍布世界各地的七圣灵教会,它于E891年,混沌之仆被封印后也就是被称为圣之拯救的第二年成立,如果说看不到的神是虚假的,那么看得到的神呢?教会成立不久其信徒数量立刻以几何状的趋势成长,短短十年内,整个世界就拥有了数十亿的信徒。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教会所崇拜的根本不是神灵,而是圣使,但他们的牧师和骑士一样能够使用威力强大的神术,教会接受任何带着虔诚之心的种族加入,不论贵贱,不论强弱,不管你是邪恶的夺心魔,冰冷的吸血鬼,还是高贵的精灵,又或是平凡的人类,事实上,第一任大主教,巴拉斯尔·托尔斯克拉的真身就是一条巨大的上古银龙。
神迹:世界之疤:这条从世界东端一直延伸到遥远的极西之地平均宽度超过五百万公里以上的地壳裂痕就像一道巨大的伤疤,从东方极高的山脉,经勃罗多黑森林,寂寞高原,穿过浩瀚的大洋,班拖大荒漠,西泽果雨林,再在西方大陆边境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划下了一道永远刻在每个生命心中,让他们难以忘记的刻痕。那场惊世之战,混沌毁灭性的力量,几乎差点将整个星球撕裂成两半,东方的布尔巴托大陆及西方范帕特大陆在瞬间被分裂成四块完整的新大陆,汹涌的海水填进深不见底的峡谷,致使整个海平面足足下降了三百多米,由地核喷出来的熔岩和火山爆发形成了数千个全新的大型岛屿,强烈的地震将西方大平原方圆上万公里变成了怪石嶙峋,遍布错综复杂的熔岩峡谷,充满瘴气和污黑沼泽的诡异之地,无数在那生活了数代的半人羊游牧民族被迫重寻居住地,一个强大帝国的雏形由此诞生。就算一千六百年过去了,峡谷附近的气息仍然浑浊不堪,周围充满虚空的压抑感,各种被混沌感染的强大而恐怖的变异生物在痕周围游荡,他们的身心被混沌扭曲,变得疯狂暴戾,有如无底深渊的恶魔般。教会长期致力于派遣最强大的猎魔者和辉光骑士及永夜法师进行清除和净化,但收效甚微。
圣泪山峰:在混沌把天地搅弄得一片狼籍,世界变成炼狱,生命一个个的消逝,绝望和恐惧四处蔓延,南度卡拉特世界的人们,他们手牵着手,不分种族,善良的,邪恶的,都在这一刻连成一线。他们匍匐在地,祈求着救赎的来临,以免被混沌束缚住灵魂,吞入永恒的毁灭中。就在这时,从云层上落下无数闪耀着纯白光芒的巨型晶石,在接触地面时一瞬间化作一座座雄伟的山峰,耀眼的光芒如日光般刺眼,让混沌也不得不停下他的脚步。然后,世界的铸造者,七位驾着秩序之力的圣使从天迹降下,混沌者朝他们吼叫着,声音带着无比的愤怒,充满憎恨和疯狂,圣使用响彻天地的呐喊回应着他们狂乱的兄弟,秩序与混乱这两种宇宙中最原始的源及永恒的对立点,决定南度卡拉特世界命运的一战,开始了。
圣使的阵营:圣使永远是秩序的,但不代表他们就是善良的,有的使者邪恶程度连最堕落狡猾的魔鬼也望尘莫及。
序章独在异乡为异客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旅店老板干着手里活,愉快的想着,他动作娴熟地将桌子上堆成小山一样的酒杯一个个擦得透亮,摆放回吧台柜子里。穿着沾满油污的白色衬衣,身材矫健的他引得旁边干活的女人送来一阵阵秋波。外面雷声轰隆大作,街道上被暴雨冲得泥泞不堪,港口的船被风和巨浪推得摇来摇去,发出木头嘎嘎作响的声音。风暴是昨天晚上来的,虽然对于水手和捕鱼者们来说这可真是难熬的几天,不能在海上自由的航行的确很折磨他们的神经,不过多亏了这场风暴,旅店生意兴隆,基本上这个月的生计是维持下来了,要是平时,这里除了那几个拉帐的酒鬼外,还萧条得很,一天到晚都得想着如何把裤腰带拉紧的日子真是难过。
门铃摇了几下,门被推开了,又一个顾客!不过没床位了,让他睡后院的干草篷得了,反正估计也没人愿意睡在外面的泥巴地里,老板边想边继续埋头擦他的杯子。“老板?”女人的声音,不过语气听起来冷得像冰一样。
他抬起头来,看到了这位顾客,这是什么打扮?一个小偷跑到我店里来夜宿?这个浑身湿淋淋的人穿着一套像是把全身都连在一起的黑色皮环甲,腰带上系着很多小药瓶,右侧则挂着一只淡蓝色的小袋子,旁边绑着一把有她手臂那么长的武士刀,剑鞘看上去是用牛皮制作的,上面刻着一些做工朴素的装饰用纹理,头上套着一顶宽大的黑色兜帽,把后脑和脖子完全遮住了,只露出脸来,几根银色的头发丝搭在脸上。不过说真的,就算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女人看起来长得也很耐看,但无论怎样,这种打扮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个惯偷或者其他什么之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尤其是她的眼神冷冰冰的,黑色的瞳仁目不转精的盯着人看,锐利得象要把自己捅几个窟窿一样。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是个危险的家伙
尽管如此,生意还是得做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出个夹着笔的本子。“那个,”哦,那像死人一样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居然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什么,老天,快说些什么,不然有可能真会被她那把刀捅几个窟窿。他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客人,这真是个烂天气,不是吗?”那双该死的眼睛像盯一块肉样地盯着他,一句话也没回,“在这种天气,呃,我是说很遗憾,我,我们可能没房间了。你看......”一张几乎湿透的纸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门口的告示是你贴的吗?”女人打断了他。“呃,你?”老板的视线在纸上瞄了一阵,“对,是我贴的。”
女人指着告示上的内容,“20个银币?”
“是的!”老板眼睛一亮,“20个银币,你有兴趣?”那双眼睛又重新望向他,“当然,告诉我具体内容。”
“啊哈,希若在上,眷顾她的信徒!”老板带着一脸虔诚兴奋地搓着手,终于又有人愿意帮他了,不管刚才的感觉如何,这个女人看起来倒像个地地道道能解决问题的能手,尤其在这种忙着不可开交的情况下。
艾克丝走在暴雨狂风肆虐的街道上,路灯在雨中发出朦胧的光线,雨水将附近山坡上的沙石冲刷了下来,使道路泥泞不堪,但她像走在平地上一样迅速而平稳,连一滴泥水也没有绽起。
“对,就是这样,”老板苦笑着,一脸无奈的样子,“我希望你去西边镇郊我家族的地下墓穴帮我把我祖父的法杖拿回来,那里就那一座墓穴,很容易找。呃,你知道的,那地方前几天有点古怪,附近人说那里晚上经常传出怪异的尖叫声,有些进去的人再也没出来过。”他甩了甩手伸了个懒腰,“反正我是不敢进去了。”
撒慌,女人打量着他,一身结实的肌肉看上去根本不像个开旅店的老板,倒像是个刚从竞技场里窜出来的角斗士。“为什么不找这里的教会。”女人看了看周围,除了收拾好的桌子和椅子,旅店留宿的人都已经上楼睡觉了,就剩下一个侍女还在扫着地。“说不定是不死生物。”
“老天,你知道请一位教会的牧师去墓地超度亡灵要多少钱吗?而且如果不是亡灵,而是其他什么怪东西,要是牧师出了问题,恩,亚辛斯说不定哪天放道雷下来劈了我这可爱的小店!”“再说~”他露出商人的职业笑容,“你也不想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吧。”
除了第一句话,后面的解释完全可以无视,她分析到。
“的确是赚钱的好机会,拿命来赚。”语气冷得像把空气都冻住了。女人准备转身离开。“如果你能帮我把墓地里的东西清理干净,我会再加5银币给你。”旅店老板在她后面喊道。“吝啬的家伙。”女人嘀咕着,推开门,走进大雨瓢泼的街道,消失在黑暗中。
豆粒大的雨点打在泥巴地上,劈啪作响,漆黑的夜晚都被这唯一的声音给笼罩着,借着昏黑的夜色,艾克丝勉强在暴雨中看到一片破败的墓地,好象几个世纪没人来打扫了一样,低矮的凹凸不平的石墙估计只能用来挡些小猫小狗什么的,那些石墙把墓地围成一个马蹄形的空地,她侧身一翻,跃过石墙,看了看周围,很多歪斜的墓碑就这么插在地里,真有点乱葬冈的感觉,艾克丝瞄了瞄空地中间那个石堆,要不是还有扇长满青苔的门镶在那石堆中,估计她还真以为是一堆烂石头了,这家人估计都很吝啬,她得出这样个观点,推开了虚掩着的铜门,站在门口,一阵坟墓中特有的混合着尸体腐烂和泥巴的气息扑鼻而来,艾克丝皱起鼻子嗅了嗅,估计还有其他的味道。水不断从岩壁上的裂缝里滴下来,顺着石砌的通道汇成一股股小溪流进通道两侧的排水管道里,没有照明措施,估计被墓里的潮气或者其他什么熄灭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这可真是个好状况,不过我看不见不等于里面的呆在那的东西看不见。艾克丝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左手伸进系在她腰间的那个只比拳头大一点的蓝色小袋子,翻弄了一会,掏出一小瓶小得不能再小的药水,揪开盖子,全部喝了下去。过了一会,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黑暗消失无踪,她现在能看到一点微微的蓝光照出通道的石体轮廓,就连在墙壁上爬行的小昆虫也看得清清楚楚,当然,那是在她看来,其实坟墓里还是那样黑漆漆的,随时准备的磷光药起了作用。实用的小东西,而且又便宜,她这样想着,走了下去。
通道并不长,她也不指望这个吝啬的家族能修出多大的墓穴来,一具具棺材就那样横在石壁里挖出的夹层中,有的已经横七竖八的掉在地上,里面的遗骸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尸体腐臭的味道更浓了,那奇怪的味道也更浓了,不过不能算是奇怪了,因为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味道,除了血还能是什么,艾克丝想起老板说的失踪的人。刚一转身,伴随着凄厉的尖叫,一团黑影从石壁一侧扑了过来。好吧,这可真是俗套的登场,她就往旁边一跨,脚一伸,那扑过来的东西就砰的一下被绊倒在地上,响起重物滑倒在泥巴上的声音,那团阴影一边发出诡异的怪笑,一边准备爬起来,当然只是准备而已,艾克丝走过去一脚踢在它右侧腹部,把它踢飞出去,笑声瞬间变成尖叫,它落在地上时又因为惯力打了几个滚撞到一边的石壁下。
“笑得真难听,老奶奶。”她还是用那种不带表情的戏虐口音说道。
夜女巫,用这种方法称呼这种丑陋的食腐生物真是高抬了它,长得臃肿肥胖的身躯,阴灰色的皮肤,两团耸拉着的胸部,像巨魔一样的尖鼻子,老女巫一样的一双带着狡猾眼神的瞳仁,乖张的大嘴巴随时带着邪恶的笑容,伸出来的长舌头流着恶心的黏液,惟独不同跟名字不符合的就是它那双粗得跟个壮硕男子一样,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的手臂,手指上尖利的爪子看起来可以轻易撕开人肉。
阴暗的角落发出动静,艾克丝迅速转身,朝着另一个尖叫着扑过来的怪物,在它的爪子碰到她前照脸上就是一记直拳,它怪叫一声,仰身倒飞出去,脸上的那长鼻子都因为这一拳陷进肉里,刚被踢飞的怪物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被艾克丝右手肘击打在头顶上,又脸朝下的倒在泥浆里,溅起一堆烂泥,她弯下腰,左手捏住它的脖子提了起来,贪食者的怪叫因为脖子被紧紧抓住而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它挣扎着抓住艾克丝的左手,想要用蛮力挣脱束缚,却发现那只手居然比一根钢棒还要坚硬,它那引以为豪的尖爪别说艾克丝的手臂,就连她的皮甲上也没留下一丝爪痕,更令它恐惧的是,虽然看上去体形就跟一个普通女性人类差不了多少,但这个人的力量似乎远在它之上,它用劲全身力气也没法挣脱束缚,艾克丝抓它就像摆弄着一个小玩具。
“为了25个银币。”艾克丝朝它点点头,表情肃穆得好象一个圣骑士正在进行试炼,飞速劈过去的右手哧啦一下把它的头削了下来,就那么削了下来,什么工具也没用,腥臭的血喷了老高,没了头的手在空气中乱抓了几下,便耷拉着没了生气,彻底变成一具尸体。
艾克丝扔掉手里的玩具,回转身看了看,另外个被她打飞的怪物逃跑时在泥巴地里留下的痕迹非常明显,脚印没持续多远,在墓穴的一个隔间前,她发现了已经咽气的夜女巫,乌红的血流到泥里,它脸上骨头被打碎了,五官奇怪的扭曲在一起,比之前更加难看,艾克丝欣赏艺术品般地歪着头看了一会,然后蹲下身来,两只手握住怪物的脖子,“为了25个银币。”她重复了刚才那句话,生拉硬扯地把它的头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发出肌肉撕裂和骨头断裂的声音。艾克丝从蓝色小袋子里抽出一张网来,把两颗头都放了进去,打了个结系在了腰带上。
完事之后,她伸头往里看了看这个隔间,里面还算宽敞,石头平台把地面抬高,不让泥水渗入,几座宽大的石制棺材横在里面,其中有个棺材上的凹痕里放着一把雕着花纹,发出暗淡光芒的木制短棍,棍头上装着的一颗雕工精美的翠绿色的六角星宝石,微光就是从里面映现出来的。艾克丝拿起木棍检查了一下,看起来估计就是老法师的法杖了,把灰尘抖掉后她顺手就把这木棍塞进了蓝袋子里,那明显强塞进去就会撑破袋子的法杖居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进了袋子里,蓝色的小袋子还是圆鼓鼓的,丝毫也看不出有根比它长了足足两倍的法杖刚被硬捅了进去。
顺着血迹,艾克丝看到一个已经被吃了几乎一半的人躺在角落里,鲜血在地上挥发成黑色的血迹,尸体早就腐烂发臭了,被扯出的内脏摊拉在地上,上面爬满无数的蛆虫。真是可怜的人,因为自己的好奇心送了命,艾克丝同情地摇了摇头,然后把尸体拖出了隔间,和外面的怪物尸体丢在一起。返回隔间,艾克丝就地找了座还算干燥的石棺躺了下来,系着两个头颅的网被丢在一边,终于可以休息了。
如果是一般人,在如此阴森的地方睡觉估计只要一点动静就会立即惊醒,但艾克丝早已习惯在比这更恐怖的地方休息,她没一会就睡得像头死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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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血,到处都是,地砖上,墙壁上,毁坏的残恒,猩红的天空,小孩的尖叫声,无数的呢喃声,血,美丽的红色,诱人的味道,没有路,没有出口,只有尸骸堆积周围,填满整个世界,太阳,黑色的太阳,黑色的光,红色的云,骸骨的荒漠,凄厉的狂风,疯狂,无尽的疯狂,抓住一切,撕裂一切,没有,什么也没有,虚无,空荡,无意义,死了,都死了,黑影,内脏,腐烂的肉,寒森的利爪,凶手。
——一场梦而已。
艾克丝猛地跃坐起来,汗水顺着她垂落下来的银色发丝滴下。做了一个无聊的梦,她喘着粗气,看了看周围,除了她自己发出的动静外,坟墓里还是一片死寂,一道光从上面的天井射了下来,但是丝毫没有让坟墓的气氛得到缓和,反而让周围的环境在这缕阳光下面更显黑暗,以致于当艾克丝走过阴暗的角落时看上去就像一团模糊的幽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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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巴鲁斯·雷链端起一杯大号麦酒一口喝了下去,“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被你们拖后腿!”这个矮人大吼着,古铜色皮肤的脸因为愤怒和酒劲而涨得通红。他棕色的大胡子上粘满了酒液,身上的铁甲早就锈迹般般,一把看上锋口已钝,上面有有着很多砍杀时留下的凹痕的战斧放在桌前,比较显眼的是他举着酒杯的右臂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疤,疤痕像游蛇一样穿过破烂的锁链肩甲一直延伸到他脖子上。
暴风雨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透下来的时候就结束了,雨后的黎明,街道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打理着被狂风吹翻的货物和衣具,吆喝和买卖声充斥着每条巷道,港口边的水手也在调整着船帆,清理着甲板,并开始往上搬运货物,暴风雨过后的美景却让人一扫前几天的晦暗心情,阳光显得格外耀眼,空气在海风吹拂下清新无比,海洋平静得就像一位可人的少女一般,海浪温柔的抚慰着沙滩,不少孩童在边上奔跑嬉戏玩耍,摆弄着被海浪冲上岸的贝壳及一些螃蟹等小生物,稀薄的白云镶嵌在天空之上,海平线在阳光下像蓝宝石般散发着晶莹灿烂的光芒。
旅店老板一边悠闲的坐在旅店门口的椅子上抚摩着自己的胡子渣,享受着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一边警惕的盯着房间对面那群正在争吵的人,以防他们脑袋突然卡壳把他的家什给砸了,弄来那些桌椅可花了他不少钱,某些顾客喝醉酒后用刀子在桌上划出一道道刻痕就让他心疼得不了,这年头什么都要钱,请保镖也得花钱,搞不好还监守自盗,还不如自己看着放心。他打了个呵欠,这群家伙一大清早就从楼上下来吵个不停,不过还好不是昨晚上,不然依那矮子的音量,他的生意可没法做了。
要是以前,他早把这些不安分的客人“请”出去聊天,不过这次他不能,因为这群天杀的家伙是他曾经患难与共的伙伴!他不知有多少次救过他们的命,当然他们也是如此救过他,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唱歌,一起冒险——他叹口气,不过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他只不过是个继承姨母家财产的旅店老板,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原以为他一声不吭,在泥巴地上用小树枝写上“我走了,拜拜。”这几个字,回到老家躲起来,就可以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他望着这群人,诅咒着命运女神。
平凡的生活会让人意志消沉,外人看来,他仍然身强体壮,但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只有自己才清楚,没错,外在表现出来的特征不减当年,除了那颗逐渐衰老的内心。不像眼前这些可以活上几百岁的老妖怪,他只是个人类,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出身马马虎虎,成长经历就跟大多数小孩一样毫无新意,并不像某些一出生就被卷入一场巨大阴谋中的幸运,亦或者说倒霉的家伙那样。他还记得第一次父母不给他买玩具时他大哭大闹的情景,和邻家小孩因为打架而招来一顿臭骂,父亲把他举起来转圈和母亲一起欢笑的时候。青年时为找工作跑得焦头烂额的事,现在,镇里的某座老房子里,两个老人还在为给他找个老婆的事而烦恼着。
老板无奈的笑了下,如果真按年龄算的话,这些伙伴他都可以叫叔叔阿姨了,有个他还得叫奶奶......和他们相遇完全是个偶然,偶然而已,他坚信着这点。
“拖后腿?”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听起来就像是个小女孩,说话的人看上去也的确很像个小女孩,扎着红色头簪,圆嘟嘟的脸蛋,小小的鼻子,一眨一眨的大眼睛,看上去很可爱,但谁敢把这话说出去除非他准备好走走迷宫,解解闷什么之类的。恩,他是不是该叫一声金姆雅奶奶?
“要知道,巴鲁斯。”侏儒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看上去并不如此。“队伍的开销因为你跑去跳蚤市场买了一把所谓的魔法斧头而几乎让大家连温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切,咕...一个花了30块金币买个没用的烂石头的家伙没资格说我!”矮人酒还没吞下肚,咕噜着喊道。
“我告诉你!”侏儒双手叉腰,用近乎尖叫的语调吼道:“那不叫烂石头,那是颗精魂之石,只不过我还没搞清楚它的使用方法而已!咳。”她清清了喉咙,煞有起事地说道:“没人能欺骗我,幻术大师金姆雅!”
“是啊是啊,花了15年还是个拿着学院中级考核证的金姆雅大师,没人能瞒过您呐。”矮人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突然,随着一句模糊尖细的声音念出,巴鲁斯发现他已经站在一处台阶上,手里端着刚倒满的麦酒,周围是黑暗的虚空,漂浮着数不尽的上下和旋转着的台阶让他看得头昏,他往嘴里灌下一口酒。
“你个菜鸟法师!”虚空中,传来矮人的咒骂声,渐去渐隐。
“他喝多了,该清醒下。”金姆雅无视其他人瞪目结舌的表情说道。
这两个活宝,老板记得从他刚入团时,他俩就一直争端不断,就像一场永远也打不完的战争一样,男人和女人,聪明人和笨蛋。习惯成自然,他早就对这摊子事免疫了,不过其他人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桌旁坐着的另一个人轻轻拉了拉法师的衣袍,“又来了,你们俩什么时候消停下吧。”声音带着极富魅力的语调,就算听千万遍也不会觉得腻,老板这样想到。一个女性扎卡人坐在椅子上,她长着一簇打理好的山羊胡,他们这一族都会长胡子,梳着一头褐色的长辫子,全身覆盖着白色的皮毛,杏色的瞳仁如爬行动物一般,尖翘的大耳朵上挂着贝壳首饰,只要她稍微动下,就会发出贝壳互相拍击的清脆声音,额头各长着一对一高一矮向上弯曲的犄角,全身上下用黑色颜料纹着奇异的纹身,本来该是脚的地方长着蹄子,这让他们看上去很像半羊人,但当你注意腰部以下时,会发现尾巴的构造完全跟蜥蜴之类的一样,非常灵活,配合那纤细的腰和丰满的大腿,看上去很是性感。她身上的衣着很少,披着一件自制的羽饰披风,手碗和小腿处佩戴着琥珀做成的镯子,象征着与灵魂沟通的萨满。
一个奇妙的本土种族,据说他们是由圣使创造的神圣一族,但大多数人对此并不相信,因为基于很原始的传统观念,他们认为,必须要比精灵还要优雅,比龙还要高贵的种族才能配得上这个称号,而扎卡人跟这些称谓完全对不上号,甚至背道而弛,他们野蛮,崇尚力量,迷信巫术,喜与野兽为伍,行动更胜于思考,男性多会成为成功的猎人和战士,女性则几乎清一色的信奉萨满和德鲁伊教义。
老板曾经对她抱着一丝幻想,期望着哪天领着这个尤物老婆在老人家面前出现,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当他发现被其竟然一直当小孩子来看的时候,他气馁地在酒店里泡了三天三夜,直到队长金姆雅用法术把他和本该来劝酒却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巴鲁斯拖回临时基地。
金姆雅接过侍女端上来盛着小麦粥的陶制碗,用她那小小的鼻子凑到碗边闻了闻,“停止?该停止的是他,一个脑容量比狗头人还小的矮人,除了喝酒就是嘴巴放屁!”说完,她拿起木制汤勺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在桌边装调料的玻璃瓶里舀了整整一勺糖加在粥里搅拌。整整一勺糖啊,太多了!这世上哪有老妖怪还喜欢吃这么多糖的啊,也不怕牙坏掉,老板心痛的看着。
扎卡人抿了一口酒,刚要答话,浑浊嘶哑的话语从桌子的另一端传来打断了她,听上去非常怪异,像是被侵在水中的人发出的嘶哑声音。
“合理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冷静,你们两个脑子都处于狂躁阶段,问题就不会有任何合理性。”一个全身上下罩在厚重深灰色袍子里的家伙,他头和脖子都用布和巾条遮得严严实实,脸部也蒙着牢实的黑布,只露出一双骨碌转着毫无神彩的苍白眼珠,头罩阴影下,眼中闪烁着微微的红光。
女人瞄了他一眼,“凡文,合理自从你加入我们开始,就不存在了。”说完把酒杯递了过来,“偶尔品尝下美酒,说不定能重新点燃你死去的灵魂呢~”
灰袍人从厚实的衣物下抽出他那缠着纱布,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苍白手臂,轻轻推开了杯子,“多谢,不过算了,菲娜,你的讽刺对我没有意义。”阴森的眼神盯着扎卡人,让她知趣的打了退堂鼓。
“好吧,我想你估计更喜欢来盘炸猪脑。”
矮人战士冲出异次元摔出来的动静打破了僵局,起先,巴鲁斯看上去好象是从模糊的厚玻璃里从远到近走了过来,然后他站在泛荡着的漪涟后上下摸着半透明的空间薄膜,眯着眼睛想了会,伸出手作了个开门的动作。紧接着,随着两个空间的隔阂消失,强大的吸引力把他从碎裂的次元屏障中飞速地拉扯了出来,四散的以太碎块在矮人飞出后迅速沾贴回裂缝中,消失于空气中。还处于半飞行状态的战士途中拌倒了一个板凳,在地上滑了老远,四脚朝天的撞在一张桌子腿边,几乎让它立马和老板说拜拜。他保持这个搞笑的姿势好一会,瞪大眼睛望着房梁,好象在思考是不是又走错门了。四下观察后,才发觉自己已经回到正常世界时,侍女的尖叫声让他倍感亲切。
“欢迎回来。”法师喝了一口粥,没好气地说道。
巴鲁斯笨拙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踢开挡在他脚边的小凳子,一脸恼怒地小跑到她面前,喘着粗气比了一个藐视的手势,金姆雅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个更粗鲁的手势,然后用金色瞳仁的大眼睛瞪着他。
很显然,这招不奏效。“你听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某个笨蛋侏儒整成一个疯侏儒,揉成一窝兔子屎!然后...”矮子向法师伸出右手食指作着声明。
“然后?”金姆雅翘起嘴角微笑地架合自己一双小手做了一个法术的动作。
巴鲁斯迅速且明智的转移目标,端起桌边的酒咕噜灌下喉去。
“把我自己变成那个侏儒...”他一屁股坐在那个叫凡文的灰袍人身边的木凳上。
收拾好凌乱的大厅,女侍带着一脸不安地走到老板身边,“杰克,要不要去叫治安队来?”她小声耳语道。
老板哼哼地笑出了声,他的举动让女侍一时间不知所措,“别指望那群吃白饭的吸血鬼了。”他带着不屑的语气,“除了收税和恐吓一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说话间,正好看见两个穿着全身盔甲的士兵在街道上巡逻着,老板朝他们远去的背景用手做了个手枪的形状。
“嘣~嘣~耶!”他双手一拍。“正中头部!嘿嘿~”
女侍的拳头把他从幻想中打醒,“吉娜,干嘛呢,好痛!”叫杰克的男人捂着头喊道。
端起吧台上的盘子,女人转身走向厨房,“真是孩子气,可是没女人喜欢的哦。”
“哈?”坐在椅子上的老板作出十分惊讶的表情望着她。
好象在哪听过同样的话,杰克使劲摇摇头,努力不去想它。
云层遮住了日光,光线从窗边消失,阴影逐渐扩大,整个屋内都似笼罩在一层淡黑色的丝帘中,好象无声的命令一般,旅馆内每个人都突然安静了下来,事实上也就这么几个人。只有外面的车马人行的动静,侏儒法师缓慢而有节奏地搅拌着糖粥,灰袍人保持姿势一动不动,像座被打在地上的雕像般,扎卡族的女人出神地看着桌上那一道道划痕,用手指去抚弄着。就连高声喇叭巴鲁斯也少有的停止他那可笑的大吼大叫,顺手拿起一边的抹布擦拭他那破烂斧头,好象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根本不存在一样。老板觉察到气氛不对,坐着的他连带着椅子往门口轻微挪动了下,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腰也直了起来,腿上肌肉也开始蹦紧。
经过有那么一段时间,“那么...”金姆雅发话了。“酒足饭饱了,也睡足了精神。”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擅自退团的问题了吧,杰克?”她扭过头看着老板平静地说道。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流下。
朝着这群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作了个同样的笑容,他双手猛的一按扶手,从摇晃的座椅上弹起来,飞也似的冲出门外,撒腿就跑。
“我X你奶奶!”矮子第一个追出去。
菲娜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把手。“不去追吗?”她问还在坐在木凳上的两个人。
“我就不必了。”凡文看着金姆雅喝光碗里最后一点粥,像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扎卡人脑海中回荡着。
女人耸耸肩,跨进阳光照耀的街道石板路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法师一脸惬意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印有金色字体,镶嵌着木纹花边的厚皮书,随意翻了几页后,认真地看了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感觉好象把整个小镇都逛了个遍。
他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之间的来回穿梭,轻巧得就像飞燕般,时不时回转身停在半道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后面追得气喘嘘嘘的矮人,身高不够的巴鲁斯只能嘴里不断咒骂,一脸恼怒在挤满人的巷道里跳起来朝他挥舞着拳头。“嗨,杰克!”一个头盖着湿毛巾坐在街边石板上歇凉的年轻男子从他那运满水果的推车拿出一颗苹果扔向他,后者敏捷的接住了。“收成不错嘛,鼠眼!”他啃下一大块果肉嚼起来。“看来你遇到麻烦了?”水果贩指了指正在努力从人堆中挣扎的矮人。
“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晨间运动,哥们。”他空出另一只手从身旁热气腾腾的食摊上拿起一个包子就跑。
“波利家的混小子!”
“下次付钱,大叔!”话刚说完,他原地楞住了,一时之间,惊讶于自己不经思考的回答,以及先前的所作所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到处惹祸的童年时代,竟然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他回头看了看追过来的巴鲁斯,停了下来。“你这家伙,怎么不跑了?”战士双手扶膝,喘口气问他,对他的善变并不感到特别吃惊。
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下懒腰。“。”街道不远处,菲娜悠闲地站在石阶上注视着他们。
“帮我付钱,忘带了。”他叮嘱道。
巴鲁斯暴跳如雷,“为什么俺要帮你这个做事欠考虑的家伙付钱!”
“彼此彼此。”拍了拍矮人的肩膀,杰克开始往回走。
看向天空那懒洋洋的太阳,还有懒洋洋的自己,真是和以前天差地别啊,他翘起嘴角,愉快地哼起一曲街头小调,虽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看上去只是在做一个相当猥琐的动作。
八年前的太阳,可不是这样......
毒日烘烤着大地,一个打碎的鸡蛋被丢在地上,不过一会,一个浑身脏漆漆的男人把它捡了起来,合着沙砾把煎熟的蛋黄一口吞了下去,发出满足的呼气声。好热,除了热还是热,为什么这么热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热,黄灿灿的一片,金子?不是,只是沙子而已,成万上亿。
我真该在家里喝小酒,吃水果,然后把世间神灵都骂他娘亲的一遍。我为什么会在这啊,眼前这群白痴是谁啊,我TM干嘛要为了一点钱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男人扶着囚笼的木把手,他的思维已经开始麻木,只知道跟着车队一直往前走,向着那一望无际黄沙滚滚的另一边行进,像在走向世界末日的深渊般。
至少,还算幸运。他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水壶,极力忍耐着想把里面的液体一口喝下肚的欲望,干裂的嘴唇碰上壶口,慢慢地,慢慢地,咽下了那么一小口,仿佛要永远把这种感觉和味道和记下来。感觉到一双双眼睛死盯着他手里的壶,男人不满地斜眼瞄了瞄囚笼里的人,这些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裸露着上半身穿着一条开档裤,手里绑着结实的麻绳的人挤在车里,任由火辣的太阳暴晒着。他同情地看着角落里某个奄奄一息的可怜虫,估计等不到夜幕降临,这家伙就得去喂沙漠里的尸鹰了。
“你,把那边的车辆上备用的绳子扯过来,给这些奴隶捆上,捆结实点,如果我发现有哪个奴隶的手能碰到他的屁股话,我立刻把你老二给废了,明白没?”一个膀大腰粗的络腮胡走了过来,大声命令道。
还要捆啊?你干脆把他们做成人肉花卷饼算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无力说道:“你是头,你说了算。”杰克已经没有心情去争什么面子了。他现在只想早点到达目的地,让这些白痴卖掉车里的白痴,他拿钱,回家喝小酒。
从车底的木箱里抽出一捆毛糟糟的绳子,他踏上囚车的台子,攀了上去,从腰间拿起一串钥匙,在烈日的光辉下翻找了一会后有了结果,一把锃亮的小钥匙出现在他手指上。“嘿,伙计们。”他提着被灼得滚烫的铁锁,用钥匙打开木门,“下午好。”
没人回应,他苦笑了一声。“前面的老大看你们太冷了,要给你们多穿一件衣服,哈。”还是没人回答,连抗议的声音都听不到,奴隶们甚至连视线都没转移,仍然用无神的眼睛盯着木框外面的天然蒸笼,就像他们已经死了一般。“我说。”杰克对这群家伙对他的不理不睬面露不满,“如果你们叫我声爷爷,说不定我能让你们好受点。”
他移到了一个人身后,开始了简单的捆绑工作,当捆到第三个死结的时候,那家伙哼了一声。脸上略显痛苦的神情“恩。”他眯起眼,一脸坏笑。“看来这位长官有话交代?”
“回去再找你算帐。”奴隶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耳语道。杰克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捆他的第四个结。
在将第十个人捆成麻花后,他揉了揉手上的老茧,在拥挤的囚车里做了个阔胸运动,尽力摇动着头,将汗水挥落在周围的奴隶们那枯黄干燥的肌肤上,在一片车外没人察的诡异眼神的注视下,他奸笑着推起木闸,准备出去,一只看上去无力的手拉住了他的脚,那个看上去要死不活的家伙用跟骷髅差不多消瘦的手臂扯住了杰克那宽大的裤脚,“水,求你给我水,一滴,一滴就可以。”干涩的喉咙里努力喊道,虽然在车轮磨压沙子的声音下几乎听不见。
杰克作出十分冷漠的表情盯了他一会,“喝尿去吧。”然后用力蹬开他的手,撑出了木囚笼。
“草!”那个人以清亮的喉音吼了一个词,然后他像做错事一样赶忙捂住自己嘴,发现并没有被人发现,就又回到了先前那种病泱泱的模样。
看看太阳,脱离了像蒸笼般的牢笼,杰克松了口气,他回手泄恨般地狠狠甩上木门,锁了起来。
辽阔的沙原中,有一座小城镇座落于炙热的黄沙之上,风车无力地摆动着,用黄泥灰的拍打而成的低矮防护墙连个六岁小孩都能轻翻过去,低矮的房屋,破烂的门窗,唯一的酒馆兼旅店的二层木楼成了最显眼的建筑,和整个沙漠的格调比起来,很像,荒凉的大地,荒凉的小镇,荒凉的人心。连杰克自己都感觉快被荒凉化了,直到他看到盛在木槽里的水为止。
和另外两个同行的笨蛋推挤着,一头埋进浑浊的水里,他饥渴的吸吮着,用手泼洒全身,仿佛自己已经不是个人了,而是一条鱼,只需要呼吸水中的空气就能活下去,接着他的屁股被猛踹了一下。“哪个混蛋敢打搅本大爷?”他扶住木槽,扭头一看,没人,再往下看,一个跟他一样脏兮兮的小鬼,拖着被麻绳绑住的他们称为笨球的白壳怪驮兽,“干嘛?没看正忙着吗?”忍住火气,杰克丢出一句话。
小手指指他们身后的那虚掩着的门,“要喝水去酒馆里找,这里是给畜生用的。”说完,将驮兽拉了过来,那只圆滚滚的披着厚实皮层的白色身体挤开了他们,从圆形的嘴里伸出长长的像蚯蚓一样的舌头,钻入水中。
那三个笨蛋在烈日之下愣了半天。
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这里居然能上传音乐,太感动了。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没怎么有时间细看,不过音乐很有感觉。很耳熟,是不是某个电影上的?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实在是空不出时间写,再加上文笔非常一般,很多构思只能在脑袋里转,不过我会努力将这个世界描绘好的。PS:音乐是英雄传说:空之轨迹的。
链接挂了,暂时听不到了。
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希望楼主将这个大坑填上才好啊~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非常抱歉之,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填上的。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请问楼主怎么上传音乐啊???
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点回复里的多媒体就OK。Re: 救赎之旅 (架空世界 超级混乱- -!还是草稿一篇...鸡蛋与西红柿之歌...照这样
好吧,我承认,开头的那一堆文字我一点也没看懂(不过其中有些对白的确够经典)。序章的话倒是成功的解读了(应该),很……嗯……的世界设定,现在看来应该连序章都没有完成吧,看来会是个苦难的工作了。祝lz填坑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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